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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前几年离我们而去了。
讲到外公就要讲到他所在的那个山沟。典型的山沟,一眼望去,眼前只有山,山外还是山,一天太阳只当半天用,怎么讲呢,太阳六点出来,九点才照到山沟里,下午三点太阳就下山了。房子是以山而建的,两边山上一圈圈地堆垒着泥土做成的住了几辈的老房子。山间是清澈见底的小溪流,由山深处流出,水至清可食。
民风质朴而显得相对野蛮,这竟然造成外公晚年孤寂。
外公直打我懂事来就是那幅模样:佝偻着背,手上拿着竿老一辈常用的烟斗,烟杆上挂着陈旧的烟袋,已经满是烟尘了,大概有几十年了吧,烟袋里常常灌满了自家种的烟草,上山干活的累的时候,拿出随身携带的烟袋,抽上几口,顿时来劲。
可是,现在每每想起老人家抽完后的那一顿咳嗽,全身的一顿抽搐,直到老泪纵横,不能止,我就是一顿心酸,特别是想到他老人家到老没有个儿女有出息,孤寂终身,更是一股热泪涌上眼眶,欲流不已。
懂事后,常常叫爸爸买些现代的好烟给他!知道叫他戒烟是不可能的事了,尽晚辈的一点孝心吧,可是他总是不舍得的吃,拿到商店换钱存着,可惜现在他不在了,还没有等到我赚钱。我答应了要给他住城市人住的那种房子的,还要给他买最贵的香烟的,还有……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其实外公应该是有人照顾的,外公有三个女儿,三个儿子,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按理说晚年很幸福的,可是,小儿子学坏,到现在生死未卜; 大儿子离婚,还要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 二儿子倒是个烈性汉子,人也还正派,可是太实在,太专情,他老婆生孩子,乡下人没钱,舍不得去吃人的医院,叫了接生婆,结果孩子没接下来,自己送了命,他也喝药去了,外公差点也去了,结果虽然人在命非,加之女儿们都压力大,家庭负担重,每个人都在艰难地活着。
外公走了,我没有送他。十年前,曾祖父走了,五年前,外公走了,两次我都在努力求学中,为了山村的未来。
世间还有很多很多人在这样活着,一切是自然?每次看到富人们的豪华和奢侈,抬头总能瞥见天空的小鸟和大雁,它们在天空里,各有自己的一片平等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