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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南国,已无法去想象雪儿的样子,更无缘亲近这大自然的纯洁圣物……作者题记)
身在南国,已无法去想象雪儿的样子,更无缘亲近这大自然的纯洁圣物,我只能在烈日和暴雨之时,临窗而立,任思絮飞回赣西北的边城小县,一直飞回,那鲜活飘逸的雪印象便径直扑入怀念中。
怀念一场雪,怀念一回初恋,怀念一位有这“雪儿”好名的美丽女孩。
七年前,我大学毕业,分配在县里一个小机关工作,因为单身生活的无聊,其实我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县城的图书馆里,那时,我对书的钟爱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真正属于扑在书上如饥饿人扑在面包上的一类。
无暇顾及爱情,坦白讲,对爱情,确切地,我是一直在“等待戈多”。
冬季漫不经心地走进小城,一天,机关杨主任把我叫去,要我负责誊一份名单,然后他把一叠档案交给我,我无意识地翻阅起来,一个名字滑入我的眼帘——雪儿。
多诗意的名字,我不禁陡生好感。便认真浏览起来:雪儿;性别:女;生日:79年7月27日;地址……档案右上角是她的照片,娟秀、稚嫩而美丽。
这城市水秀山清,眼底的雪儿姑娘更有着出类拔萃的灵气,我的心为之慌乱、空悬、狂跳不已。
不怀好意地,我记下了她的地址。
之后,我沉默了,我终究改变不了“等待戈多”的心态。
漫天雪花飘飘而下,这场雪蛰伏了半个冬天,已经蓄势很久了。我要还手头上的书,便顾不上许多,匆匆赶往图书馆。天!就在拐进门里的刹那,我猛然感觉一位女孩就站在眼前,我向前冲刺的步子已来不及控制,“叭叭叭”我的书都掉落在地。
我没能避开她,她被我撞了个“急转弯”,正面对着我了。她忙不迭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捡书。”一边弯下腰去。
本来就是我的不对,她居然率先道歉,这让我心头一热,我不由瞟了她一眼,呵,似曾相识的面孔!一个名字闪过脑子际,我禁不住张口:“雪儿!”
她抬头,望我,娟秀、稚嫩、美丽,外加几分惊讶,又在她的脸上熠熠生辉。我肯定地重复着:“你是雪儿。”
她的羞涩上来了,红着脸,低下头去,没有立即回答我,然后她扭头盯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大概是灵机一动,她小声说:“你不是在触景生情吧,如果,如果天下着雨,你不会叫我小雨点吧?”她尽力装出促狭的样子,但她脸上的那一丝狡黠又怎能逃过我的眼睛?那是一种纯洁无瑕的狡黠,是发自少女纯真心怀,类似天籁的微妙反应。
我知道我被征服了,我也知道,我的这不留神的一撞,恐怕要撞出个故事来,当然,攫住这神仙妹子,绝不能露出我辈凡夫的“狐尾”,我盘算她肯定是陶醉于墙上的诗文了,不然又何以“撞”上门外来势汹汹的我呢?我礼貌地向她致歉,并不失时机地顺便一问:“你在研读诗文吧?都是徐志摩的,你喜欢?”她微微点头,显得虔诚,还有那么一丝丝骄傲。我窃喜不已,轻轻然说:“志摩为人为诗都挺折煞人的,雪儿姑娘可别像我一样不能自拔,濒于沉沦哟。”在她疑惑的目光里,我故自喃喃:“志摩的魂兮归来,为我捎来天堂里神的光芒……”我满脸的旧社会、忘情的眼泪、哀惋凄切的诉说,倾刻就摄住了她的心,善良的美丽女孩轻易地咬住了情感的鱼钩。
撇下对我“不能自拔”的好奇,对我“濒于沉沦”的同情,抑或惺惺惜惺惺的同感,单凭这“与狼共舞”的兴奋知音,这伟大的共同话题,雪儿姑娘都警惕不起来,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应允了我的“小小”请求,于是我们在雪地里边走边谈,所幸图书馆是没有白泡的,我这半文人可不是三板斧的程咬金,如簧巧舌炒作出来的多少都有些墨香铅味了,嘴巴还真管用,它拉近了心灵的距离,并悄悄跳到情感的那档,不动声色,却让谁都不由自主。
和多数人的爱情一样,我们的初恋在这场雪以后长得很疯狂,相处的日子里,发生了许多幸与不幸的事情,然后不知咋回事就分手了,彼此都没能留住对方。唯一刻骨铭心的记忆,是分手那刻我的确心都碎了,除此就是我对我原始的心态、动机以及实施的手段感到愧疚难当,觉得对她不公平,我生活在自责的阴影里。
当一切远远逝去,我所能做的,便是以一颗纯真而平淡的心来怀念:怀念一场雪,怀念一回初恋,怀念一位有这“雪儿”好名的美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