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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影子在一起,他说他很想你,我笑他没正经,什么玩笑都开。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大二那年,同学与我相约去徽州.
我有丝心烦意乱,并不想前行,可是大家目光恳切,游玩之心跃跃欲试,不忍因为自己平白无故的不安而扫大家的兴,于是欣然前往.
绿皮车厢的老火车像沿途上下乘客的大巴,遇站即停.慢慢悠悠晃晃忽忽之间,车厢形成道独特的风景-买鱼买菜的,行走江湖的,独孤旅行的......和我们这几个逃票逃的战战兢兢的.火车像是没有目的的流浪,慢慢往前挪着.
梅雨季节,春水泛滥,沿途的风景都锁在烟雨蒙蒙中.黄的耀眼的油菜花大片卧在雨水中.树下也不断的飘萦着细密的水丝.我的心好象也是轻的没有分量。不知道是由于早上那丝不安还是旅行的不适应.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宏村,<<卧虎藏龙>>很多场景都是在那个村子拍摄的.当然,也是由于拍的这部电影,这个济济无名的小村就变的人气旺盛.火车停在一个叫黟县的地方.我们需要转车才能到达宏村.出站后,我们悬着的心又往上提了提。现在不是双休日也不是旅游的时间,车站几乎是没有人.站外有二三拉客的摩的.大家这下心里一点方向都没有了.
我无法解释现在自己的心里.每次遇到突发状况,我的情绪总是与别人大相径庭.
“这是什么地方?”我轻声问.并不害怕.心里反而隐藏着一种难以解释的跃跃欲试,我忍不住抢先宣布:“啊哈,我们迷路了!”
她们怪异的看着我,脸上有不安和困惑.我不敢多话了.但是深信迷路的时候可以看见意料之外的好风景.说不定奇迹就在前面.
-小村旅馆,二楼房间有个小窗户,放下一把椅子,便看到远的山脉和近的天空。黄昏时,云团在屋顶缓慢移动,仿佛一群被牧人放养的白色小兽,慢慢回家。整个镇子沉落下来。寂静自有一种内在节奏,与时间应和。可以看着它们很长时间。在那一刻,以为自己与它密不可分。在回到城市之后,发现它已经成为奢侈的回忆。
我们到的这天是个阴霾的下午, 四点多,天已经完全要黑下来了.我们在荒凉的车站外面的小路边.八只眼睛在路面上搜索着,朦胧中发现一辆蓝色的四个车门后面带斗的微型小货车.我们飞快的向车子的方向跑去,拿出平时胡吹搞笑的能力聊的那个司机晕乎乎的就把我们带上车了.
此时四周的风景已经全然隐藏在夜色中,我们感觉到车子是行驶在七个拐八个弯的小路上,很奇怪的是大家的害怕都消失掉了,兴奋无比的聊着,还超赞司机开车技术好,象是在赛车.司机脸上美滋滋的. 初到陌生地的不安已经荡然无存.
经过四十多分钟的车程,我们终于到了宏村。司机是宏村人,直接把我们送到当地居民开的一家旅馆。
一进门就看见悬在四合院天井屋檐下的两个红灯笼,刹那间的恍惚,像是走进艺术电影的凄美空间。
沉静的空气时空交替的氛围,我们跨过那个高高的青石门槛进去里面。苍老厚重的门侧挂着一件明清时期的服饰,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大头赶紧把我一拉:“不要动,说不定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我心有余悸的连忙缩回手,害怕那些有灵魂的生物会钻入我的皮肤。
房东笑呵呵地说:“现在不是旅游的旺季,有很多空房间,小姑娘是要住新房间还是住小姐楼呢?”
“小姐楼,小姐楼,” 我们连忙说。
以前的大家闺秀早听说是三寸金莲踩小碎步的,但是我们对三寸是没什么概念的,直到看见这个小姐楼的木楼梯,才能够想像。又陡又高有窄,我们三十六的大脚是横侧着移上楼梯去的,但是心里都是美滋滋的,想着:总算是做了回大家闺秀了。
晚上,四个人躺在宽大的木雕床上,一开始睡不着,我们在说会不会和以前古宅的人通灵,想想就怕,恍惚间睡着了,而且是沉沉的睡着一夜无梦。初到陌生之地的不安消失不见,不知是不是因为旅途的辛苦。
我们的计划是第二天晚上的火车回学校,因为时间很紧迫,说实话真是走马观花。风景和我们的笑容是留下了很多,只是没什么心思在揣摩徽派文化和建筑了。
灰瓦白墙的照片上,我们是年轻矜持的。好像是穿过时光隧道婉约的江南女子。时间定格在那天的某个时刻,那段记忆是我青春的一个亮点,一个美好的回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还是那辆车来接我们,送我们到黟县的火车站后,车走了,我们都安静的坐着。思绪还停留在小桥流水灰砖白瓦之间。忘记是谁突然提议,火车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站,这里站站之间相隔很近,不如我们往前走到下一站去,也可以看看不同的风景,大家异口同声的附和,还说走肯定不要半小时就到下一车站了。
铁轨消失的方向对我们确实很有吸引力,我们浑然不觉时间流逝的前行着。当炎热和疲累侵袭我们的时候,才发觉铁轨象是没有尽头的往前延伸着,而车站更是遥遥无望。看看手机我们已经走了四十几分钟了。这条回学校的列车只有每天傍晚这一趟,赶不上我们就只能在荒郊野外度过这漫长的二十四小时。吓坏了的我们赶忙爬上铁轨旁的公路,想搭顺风车去到下一个车站看能不能赶上火车。汽车呼啸从我们身边闪过,一点也不留恋我们的孤独求援。看来在路边招招手是不会成功的,一横下心,我们四个在窄小的马路上一字排开,用武力拦住了下一辆准备视若无睹的车,那司机惊讶的看着我们,我们几个一番轮流述苦的轰炸,他同意我们上车,但是驾驶室没座位了,我们只能站到后面装货的车厢上。
奋力的爬上后面还装了下货物的车厢,紧紧地抓着两边的护栏,狼狈和困顿重新侵袭,但是在陌生路上的新鲜也随之而来,交替复杂安慰我们。
车行了十几分钟就到了下一个车站,我们刚刚冲进去火车站,就看到绿色的铁皮进站了。手忙脚乱的我们挤上火车,终于瘫软倒在座位上。一路本无语,从窗户望出去一农家小院的烟囱,我低低的说:“又见炊烟。”大头瞪我一眼:“明明是在做饭。”咕噜,我听到谁的肚子在叫,大家都睡着了。
徽州的匆匆之行,带来了一星期的酸痛和向别人炫耀一遍遍的经历。
我们在那疲累之后还是回到了璀亮流丽,华灯初上的夜城市。
一段旅程结束了,我们又开始了新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