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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老钱,在我们当地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貌不杨的老钱,在八十年代早期便是响当当万元户。在那每月只能领到几十元工资和不少人揭不开锅盖的年代,可想而知一个万无户是多么令人羡慕、令人崇拜!谈起老钱的发家,有一段流传的“密史”…
七十年代中晚期,有一个探矿队在我们附近探到了含金量不大的金矿。不知是探矿的工作人员还是其他人把这个消息给传出去了。人们三、五成群,七、八成伙;浩浩荡荡的挖矿队伍涌进了那座含有黄金的山丘。老钱当初也是这些队伍的一员,但开山炸石工作的辛苦老钱他实是受不了;没干多久,他便灵机一动做起了倒买倒卖黄金的贩卖工作。首先是以每克30—40元的价格收进,再以每克50—60元的价格卖出从中挣取差价。到后来每克黄金卖到90多元。
老钱觉得单依靠这样倒卖黄金也发不了大财,几经苦思暮想终于找到了一条捷径…他走村串户很不容易收购一面重约3—4公斤的铜锣。起初用钢锉锉一些铜锣粉掺入黄金中;意想不到的是很顺利地卖出去了。有了第一次收获,便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次掺了铜锣粉的“黄金”都给卖出去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天老钱正在高兴地数着“得来不易”的横财,来了一辆警车把他“请”走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老钱坚守着用钱去通神这个信条。别小看那几个“铜锈”的魅力,老钱正是用钱得到了服刑期一般人难得到的待遇;你看他在服刑期大摇大摆地、嘴里吸着当时的高档香烟,一副吞云吐雾的派头;不时地还监督他人劳动呢。
老钱被提前释放回家了,清净了几年的老钱也有些坐不住;特别是听说邻省有人介绍妇女去外打工而得了不少手续费时,更使得老钱坐如针毯。我三姨父的表妹便是其中由老钱介绍出去的。听三姨父说他表妹略有几分姿色,能说几句带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年方二十出头嫁个婆家有很多不如意之处。可以说他表妹也属于不“安分”的女性之一。这些条件正是老钱求之不得的“人才”,于是乎把我三姨父他表妹给“介绍”到了广东省某地当起“地下太太”;也就是“借腹生子”的工具。这一切在她出门前她自己和家人并不知道!几经周折后她被人带进了一栋私人宅所,从此这一进去便象囚鸟一样没有了自由。私宅的门前有两个保安,要什么均由保安代办。时光在一寸一寸、一天天地渡过,很不容易她在里面呆了三、四个春秋。若不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保安、若不是她的儿子因重病需要她照看,恐怕她这一辈子很难逃出那魔掌的控制。
两年前,我和三姨父在路上行走;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迎面而来。她头上扎着一朵小花、穿着与季节很不相符的厚衣服、嘴里不时地哼几句谁也听不懂的歌曲。三姨父指着她告诉我说,这便是他表妹。三姨父哀声叹气道:“她这副模样与老钱介绍她去打工有一定的直接关系啊,造孳!造孳!”
老钱又被抓起来了,这次可是贩卖妇女儿童罪;他那用钱通神的信条再也不管用了。红极一时的老钱终究难逃法律给他应有的制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