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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4月5日清明节我的处女作《清明时节雨纷纷》刊登在《修水报》的副刊上,那时不知张祥刚老师在《修水报》是总编是副总编还是后来才高升做总编。张祥刚老师的夫人古桂英是我初中的班主任和语文老师,她对我这个在全年级作文比赛得第一名的学生十二分喜爱。古老师见我写作基础好,常鼓励我写点东西向报刊投稿。于是,在高中毕业一年后的1977年,有了点热情和冲动,有了第一次投稿行为,并且亲自上报社象交入党申请书那样庄严地把稿子交在张祥刚老师手上。当时《修水报》在现修江路劳动就业局那位置一栋低矮的旧房子里办公,交稿时张老师正在开会。我写的第一篇文章,是纪念1976年天安门广场“四.五”运动那些悼念周总理反对“四人帮”的英雄们。
80年代初,我已在商业系统参加工作,常写些短小的稿子从邮局寄给《修水报》,有小小说,散文诗和通讯报道,大多都上了报。
有一天我去上班,同事告诉我,《修水报》有人找我,见我不在,去我家了。我赶回家,见一个斯斯文文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坐在我家喝着茶和我母亲在聊天,他见我进来,自我介绍说是报社副刊编辑李有谋。李老师温和和蔼,语速缓慢,说话慢条斯理。他说我写的一篇小小说《嫁妆》很有意思,改革开放后,婚嫁移风易俗,父母给女儿的嫁妆送能发家致富的蜂箱,小小说立意好时代感强,题材别出心裁,别具一格,极有浓郁的乡土味。但文章还有欠缺的地方,需要补充和修饰,希望我修改一下。我遵照李老师的意见,修改后,很快就在《修水报》刊出。认识李老师我很荣幸,他是一个非常敬业的好编辑好老师。
和李老师熟悉后,上稿的机会更多了,有时为了应急,他还向我约过稿。记得有一次县里进行一个“农业小康赛”活动,李老师要我写一篇祝贺性的文章,找我是下午4---5点钟,我在上班正忙,他也有事先走了,临走说稿子明天上午上班时来取。晚上8点多,我在家里写字台前坐下准备写这篇稿,才发现这个“小康赛”具体有些什么内容,活动什么时候开始,稿子一点素材也没有,下午疏忽没细问。无米之吹,绞尽脑汁,文章写不出半句。,那时不象现在通讯方便,装个电话座机很难,没办法和李老师联系,他家里没电话,我不知道他家住哪里。在写字台前苦坐数小时,仍一个字没有,想到明天上午要把稿子交给他,心里那个急啊无法形容。当时想,以后就是擦鞋扫马路也决不做写字的人,那一次体会到了做文人难,写不出东西的痛苦煎熬感,使我想当作家的信心倍受沉重打击。脑袋一片空白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清晨5点,脑袋好象清醒些许,有了点感觉,也不管小康赛赛什么,赛3年5年,赛出多少个万元户,我笔下用华丽的词句,用豪言壮语,用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用散文诗的形式,一气呵成,完成了这篇文章,完成了李老师的托付,上班后正常交差了,李老师拿到稿子没有异议。
由于自己从事的是摄影行业,和《修水报》的摄影记者王道贤老师接触多,王老师幽默风趣,一口不地道的修水话是他的个性招牌,听他说夹生饭式的修水话是一种乐趣。他是摄影界的前辈和良师,平易近人,没有架子,很好接近,与他渐渐熟悉后,在他的推荐下,慢慢在《修水报》上刊登一些新闻照片和艺术照片。1989年国庆50周年,县里举行经济建设成就摄影展览,我有幸参加了几个系统的拍摄工作,在全县各地拍了不少图片,那一次在《修水报》连续上了10来张新闻图片。
1992年离开修水后,远离了故土远离了自己钟爱的《修水报》。1994年在浙江兰溪中美合资华威全息制品公司工作,这是一家做激光全息商标的公司,我在那做图案翻拍和拷贝。4月6日,门卫老周交给我一个厚厚的印刷品大号信封,这是《修水报》社黄大明先生寄来的,他在信中告诉我,最近他调到了报社任总编,并附寄了几张我喜爱的《修水报》月末版,其中一份报纸有黄大明自己所写,写的非常有色彩和深度,写东电移民大迁徙的长篇报告文学《千秋红土祭》,而2月末版刊登了我一篇有关黄庭坚的传说《诗缘》的文章,因为我在浙江兰溪发现黄庭坚的夫人孙氏是那里人,孙氏没嫁黄庭坚前因德.才.貌.艺四全,被朝廷封为兰溪县君。我搜集资料写了那篇文章寄给《修水报》,想不到登出,在外地的我很高兴。
2005年回到修水后,继续关注《修水报》,《修水报》越办越好,越来越专业令人欣慰。文艺副刊《山谷风》和《周末大世界》很有看头,2006年也向《修水报》投了几篇稿,象《西摆老街》《南山崖文峰塔》《陪伴青春的小提琴》等一些稿都登了。
今年《修水报》的《周末大世界》停刊,我们这些老读者和老作者感觉到非常可惜。
去年,在秋收起义纪念馆附近遇见过李有谋老师,我欣喜地叫住他,向他问好问安。问他还认识我吗?他说还有点印象,只是不记得名字了。20多年过去,70岁左右的李老师外形没太大变化,身板也蛮硬朗,精神气色挺不错,他说现在的生活已经与文字没了任何关联。是啊!搞了一辈子文字的人,真正静心远离了文字,好事!真正放得下就好!不要到了颐养天年时还编本书.来本回忆录什么的折磨自己,使老年生活得不到安宁和放松。看到李老师,我很快就会想起自己做文学青年的时光,可叹,时光飞逝,一晃近30年到了不成才的文学中年。
今年五一节,张祥刚老师一家6口由他大女婿驾车来了修水,隔了20多年后我有幸见到了这位尊敬的师长,他比原来还要瘦,这是脑力劳动者的必然,写字的人很少有体态肥沃的人。这也是个在文字堆里滚了一辈子的人,我敬仰问他:“还写东西吗?”他用深度眼镜后面仍很灵活的眼睛望着我,很干脆说:“不!”他说在炒股。最近股票市场热情高涨,豪情万丈,牛气冲天,沪指快马扬鞭冲上了4000点历史最高峰,不知有多少毫不懂股票的人也往证券公司挤,退休后张老师炒股我不意外,搞了一辈子文字的人,也许想换一种思维,口味转换换来大把钞票,大快人心,何乐不为?码字又赚不到金蛋蛋。
在说与《修水报》的缘份,说炒股扯远了。好在现在不少象我这样功底不深不讲章法胡乱写字的人,不图发表,不图稿费,不求名利,不怕别人挑错字病句,不怕批评乱标符号。只求有话就说,有感就发,想到哪写到哪,写的心情舒展就够了。
今年春节期间,刘经富到修水来找过我,我正好不在修水,他留了张名片给我朋友,叫我和他联系,他想和我聊聊。他说知道我回了修水,说在《修水报》上看过我写的文章,因为《修水报》经常会寄些报纸给他。于是在不久后的某个晚上,我照刘经富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拨通了电话,在夜静人深的夜晚和他聊了半个小时,承蒙他赞扬我的文章写得不错,还说在《山谷文苑》网站上看到我写我爷爷和台湾叔叔相见的动人描述他流下了眼泪,看来他还是个容易动情和情感细腻的人,从事文化的人,这是最宝贵之处。
刘经富评价我在追忆修水的过程中,语言通俗活跃,题材耐人寻味,但同时指出文章缺乏高度,我知道他的评价正中我要害,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几钱,这一辈子也上不到他所认为的高度,因为他已经通过艰辛的努力,已经站上了一个很高的高度向下俯视,他的高度令我好生羡慕望而生畏望尘莫及。
刘经富现在是南昌大学哲学系的副教授,出版过几本专著的专家学者,对我们义宁辉煌的陈氏家族有深刻的研究,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的人,我在这里直呼其名刘经富,不是我不敬,很早就认识他,他那时没现在这么有名气,学问也没现在这么大。他原既是我邻居,又是我昔日好朋友的哥哥,有段时间经常往他家跑,和他很熟悉,所以我就不想客套,我觉得太客套反而见外。我想,他就是看见我这段话,看见我这样直爽的称呼他,一定不会介意。
谈到刘经富,和本文的主题多少好象有点关系,因为我很久没见过他,哪个时候见过没了印象,最少有20年没谋面。这不,因《修水报》之缘有幸和他聊了半小时,虽然仍没见到,但得到了他的高度评价.指导.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