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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离去已整整30年了,每当逢年过节时,我总在心里默默惦记着你,想着你要是在一起该是多么欢乐;每当我听到别人聊起自己的兄弟姐妹时,都会情不自禁地说出,有姐最好;每当我学习或工作顺心如意的时候,都想着要是你知道一定也会很高兴的;每当我生活或工作遇上烦心的事,也盼望着要是你能在身边肯定会帮我处理解决的。
尽管女儿从没看过你,我都常常跟她聊起你;有时与朋友、同事聊起家常事,也常一时兴起聊到你。你哪一宗宗我熟悉而难忘的往事,总是使我陶醉而又深感愧意。
记得我们小的时候,你在家是老大,爸在外地工作,妈又要出去做工,常是你带着细姐和我们在家:挑水、煮饭、料理家务、周日上山砍柴,直到你离开城镇到40公里外的“小斗岭共大”读书。
我印象特深的是:那时年仅10来岁的我,总是不愿跟你和细姐去砍柴,而喜欢跟那些大点的男孩子们去,所去过的柴荡又不敢带你们去,总怕那些大男孩以后不带我去了。有一次我跟大男孩们去“上下岭”徐家房背砍柴时,大致告诉了你们的方位,我们在里面砍比刀柄还大的“楮树”、“棘杈”树,你和细姐后到,高声叫我时,我在大男孩们的“不要应啊,应了下次就不带你来了的啊”的恐吓下,不敢吱声,等我们挑柴出来时,才看到你与细姐在路口砍小枝的杂柴,也在打捆了。这时,天开始下起了毛毛雨,你不仅没责怪我,还不要我帮忙捆柴,催我快点跟他们回家,我也就真的跟着大男陔们先回了。现在想来真的是又好笑又惭愧。
在你读“共大”一年多的日子里,你在我们眼里似乎是长大了、成熟了许多,也给予了我们弟妹们最多的快乐。你那时,常是同六下午下课后与同学们步行40公里回家,晚上12点左右到家,周日午饭后又出发步行返校,我想你也肯定是到晚上好晚才到的学校。你每次回家,带给我们是无限的欢乐:带我们唱儿歌、给我们讲学校的创业故事,特别是讲到你们共大学生自已建校舍、自己开荒种地、大雪天上山砍柴、同学们如何互相帮助等等,真是让我们都好羡慕。
我更于记得的是:正是你在同学处借来的许多许多的小说、书籍,使我在12岁前的童年里,享受到了尽情读书的快乐。在这之前,我通过你借的书,阅读了《三国演义》、《水浒》、《说岳全传》、《说岳后伟》、《西游记》、《金光大道》、《艳阳天》、《古城春色》等大量的书(那时不允许看《红楼梦》和一些外国小说,不然也肯定看了不少的)。我在12岁后到现在,还没有象哪时样认真而完整地看过一部长篇小说呢。
我还记得你病后,在县医院查不出原因时,爸的一位好同事带你到上海陆军医院好求歹说,并掏出了退伍证后才经领导同意作了一次检查。检查单上“同意照顾检查一次”的字样至今仍深深地留在我的脑海中;还有你带50元钱在上海住了一星期,连检查费只花了30多元钱,还剩10多元钱回来高兴的样子;你在上海学来的“西红柿蛋汤”的味道以及你想买碗“清汤”(实际应是“馄饨”),而买到的是“西红柿蛋汤”的经历也至今让我回味。
你因病休学后,不甘在家寂寞,求爸给你找了不少的临时(季节)工(收药、收茶等),给你增添了一份快乐,但也常带给了你一定的辛酸。记得你在古岭镇收白术的时候,遇上歹人的讹诈,以不是自己签字领款为由硬是逼你赔了30多元钱,使你白干了一个多月。我当时仅13来岁,看着你受欺负时只得敢怒而不敢言。不管你在那里,只要有可能,你总是想方设法带我们去玩。如:在古岭收药、在西摆收茶、在黄坳学裁缝,我都在你身边呆过。
我高中毕业后,曾暗暗下决心,如不下放就想办法找份工作赚钱为你治病。可那时不到20元一月的工资对整个家庭只能是怀水车薪,再且那个时期的医疗水平也较低,根本无力治好你的病。慢慢地,你只能依靠间断性输血来维持生命了。在我参加工作的3年后,你终于舍去了我们。当我在乡下连夜赶回来,跑到医院病房叫你时,你醒来时的那一神情,仍使我至今都深感歉愧。我未能实现我毕业时的意愿,未能留住我亲爱的大姐,当我与父亲在急慌中找到输血员赶到住院大楼时,听到的是母亲的大声的哭嚎…….
大姐:你走了30年,我常常是见到与你年龄、像貌、身材相仿的女人就会想起你,想起我们孩提时的往事。现在,我们几姐妹、兄弟过得还好,虽都因单位改制下岗了,但都能互相帮衬照顾着,各自也能找到一份合适的活计。只是母亲已离开我们六、七年了,今年,一生辛劳的父亲也因你类似的病而离开了我们。因而,也愿你在那一个世界,与母亲、父亲相互照应,一路走好。我们姐妹兄弟每年都会去为你们焚香祈祷的。
弟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