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学生保持自己的心性——也谈2008年山东省高考作文题《春来草自青》 

    2008年山东省的高考作文题是《春来草自青》，“春来草自青”来自于禅宗的理论，它出自《五灯会元》一书。《五灯会元》是中国禅宗的经典著作。禅宗常常以灯比喻佛法禅旨和智慧。传灯就意味着传法，灯灯相传，光明不断。五灯即是五家的灯录。《五灯会元》的意思是：本书是将五家的灯录会集在一起的禅宗经典，编著者是宋杭州灵隐寺僧普济。
前几天，在王立群教授的博客上，我看到他于2008年6月13日发表的一篇叫做《山东省2008年高考作文题杂谈》的博文，他谈了对山东省2008年高考作文题《春来草自青》的看法，其文大致如下：“春来草自青”出自宋杭州灵隐寺僧普济编著的《五灯会元》一书。《五灯会元》是中国禅宗的经典著作，该书五次出现“春来草自青”一语，如 “西川灵龛禅师僧问如何是诸佛出身处。师曰：出处非千佛，春来草自青。”“ 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秋来黄叶落。曰：见后如何?师曰：春来草自青。”“春来草自青，月上已天明”， “僧问如何是拂法大意，师曰：春来草自青”等。
    接着，王立群教授又说了“春来草自青”语意的话语在禅宗典籍里普遍存在，如“长空不碍白云飞”，“群峰穿海去，滴水下岩来”“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花影到床前”，“ 哪个台无月，谁家树不春”，“日照寒光澹，山摇翠色新” “青山依旧白云中”等。最后，王教授认为：“这类语含锋机的话语都有一定的哲理，其意义往往需要经过一些思考才能悟道。”“所以，这类话题看似简单，实际领会其意义并非易事。”“在高考的考场上，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下突然接触这类考题，会让一些考生不知所云，很可能会导致考生的作文跑题。”“所以，命题者以此命题应当格外慎重。”。           
    王立群教授觉得此题“不慎重”，过于艰涩，认为以禅宗来命高考作文题应当慎之又慎，并建议少出这样的考题。我不敢反对他的观点，但我觉得平时多来些《春来草自青》的心性命题，训练学生说说真心话，应是有益无害的。
    禅学贵心性，讲心性本净，拂性本有，直指人心，见性成拂。惠能有诗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要保持心性本净，所做的就是“破执”，而禅学最怕的就是“执迷”，就是学习。悟靠心性干净，靠心性明朗，如同禅的境界有三个层次，逐次升高：第一层，“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第二层， “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第三层，“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 春来草自青”是一句很朴素，很自然的话，它不高深也不艰涩，是属于我们的内心，属于我们的心性。初高中学生的心性是干净的，内心是敞开的，青年学生也是容易怀疑的，这种怀疑并不是拒绝，而是多样化的选择。当老师给学生一种思想，一个渠道，一个方式，干净的心会不堪，敞开的心会怀疑。所以，青年学生就需要有多样化的方向，多样化的思想，多样化的渠道和多样化的方式。有了多样化的方向、思想、渠道和方式时，他们看到的山和水就会自然本真地说山是山，说水是水。
    王教授把禅学当成学问看，当成知识看，他认为高深艰涩，一般中学生接受不了。其实，青年学生愿意接受，也接受得了。“春来草自青”这句话常人都能看得懂，我们只要说出自己的真心话，敞开心怀，实实在在地做事，实实在在地讲话就可以了。在《皇帝的新装》里，孩子能说出皇帝是裸体，其他成人都只会说假话。所谓“心性本净”也就是说心的本有功能是清净的。写《春来草自青》这篇作文，也只要讲真话，抒发真性情，自然而然是好文章。
    所以，我觉得平时多来些诸如“春来草自青”类的心性命题，训练学生说说真心话，自然话，让学生保持自己的心性，这才是教育之本，教育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