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一次走失在诗词之中,蓦然怀疑着自己前世或许是那大漠孤烟中的男儿,总有抒不完的愁绪;抑或是那江南烟雨里的女子,总有写不尽的情怀。
草青青,水蓝蓝,白云深处是故乡,故乡在江南。江南烟雨巷,独酌杏花村。莫名地想要斟一杯浊酒,在明月高照之夜伴着一颗不眠之心,将长长短短平平仄仄的思绪绾成一曲思乡之词:“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雨慢慢,桥弯弯,白帆片片是梦乡,梦乡在江南。或许,不论前世今生,唯一的梦想都是:能够化作唐宋诗篇,长眠于江南的云烟。
轻狂少年,游走长安,且吟且行,寻觅着曾经的履印,是想要走回那个乱世长安?是否唯有将前世遗落的脚印零零落落的捡拾回去才算心安?否则,为何枕着一卷卷诗词失眠?是否可以沿着唐时的巷沾染着宋时的雨?千百年来,长安陋室里,或许曾被冷雨惊醒,因塞外的战乱失眠。长衫书生无力回天,只能用浓墨渲染自己灵魂深处的失意:“塞外乱,胡归去?泪染长衫。自恨未能马革裹尸还,长啸今生惨淡。愿借君鞍马,北去沙场回天。”或许曾经躲在长安的巷陌里,听宋时的雨声,声声敲痛窗外的梧桐,一声一声,失眠到天明。
荒蛮之地,秋风卷地,冷雨初歇。一位六旬老者独自凭栏,望断天涯路。命运的不幸也许是注定。可能大才子,大诗人的命运都是如此。看尽千山万水,体验世态炎凉,我只要凭栏十里的芰荷清香,我只要清风明月的南来清凉。“功名富贵两蜗角,险阻艰难一酒杯。”。满眼蓬蒿的丘土中沉睡的到底是贤还是愚?大彻大悟后才恍然:“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莫名地,想着那一袭粗衣的游子,满脸风霜,无语凝噎独倚栏,望断天边归雁;莫名地,想念那金戈铁马风尘万里的将军,无力回天,无奈把阑杆拍遍,仰天啸何为;莫名地,想念那塞上的屡屡轻烟,空惹出塞内女儿泪涟涟……
古诗之情怀,其实就在于一曲曲浅斟低唱,一阙阙放声高歌;古诗之神韵,在乎两行行思乡清泪,一根根铮铮铁骨。读古诗,读诗人,也在读自己。而对于我,在小说时代恋上古体诗,难道是想要读懂那卷遗忘在角落里的诗词?
诗的国度,胡不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