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吉祥:4 文明棍和蔑皮箱
爷爷的房间里挂着一根乌亮的文明棍,橱上放着一只精致的蔑皮箱。我总觉得它和我们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文明棍我只看过南霸天拿过,里面还藏有一把枪。所以我们小孩子对它真有的怕,恨共产党不长眼睛,这么大的东西也没看见?不缴刮去?蔑皮箱里面是不是变天账?万一哪一天翻出来就不得了,所以从来不敢问爷爷!
好多年才知道他们的故事:抗战期间,天下大乱,修水县的宁红茶遭受重创,一些茶老板不敢出去卖,于是一些老板唆着不太跑大海岸的我爷爷去上海冒险,不小富即安我爷爷被他们忽悠得热血沸腾,同意去了。他们说你只要到了上海拿着这根文明棍站在船头自然有人会来找你接头的,毕竟伙计们和那里的老板都是熟悉的,只要到了那里就是拿钱就是,
在那滔滔的黄浦江上一个 头戴礼帽,手撑文明棍的老板立在船头。岸上许文强们站在十六铺码头拱手迎迓,详细情况请见《上海滩》我就不多说了,2000年我在十六铺码头看见了宁红茶的大幅广告,我真有一种亲切感,可是十六铺码头一条船也没有了,听说马上就要炸掉,真是可惜啊,我来的时候坐的也是宁红号列车。真是感慨万千。爷爷生意自然做成了,风险大利润也高,我爷爷带着几个蔑皮箱去外滩考察市场一个王包车装不下他就叫了2个,想不到那2个人不是好东西,越分越远,差一点跑了一个,我爷爷大喝一声跳下去把他揪回来,由于他生的凶,又身手敏捷前面一个也震住了,不敢跑。经过考察他把卖茶叶的钱买了一船哈德门的香烟,往回走。
一路上只要经过城镇他们就泊下来,叫伙计船老大们一齐挨家挨户的店里去问:“有哈德门的香烟卖么?”下午又派人去推销哈德门的香烟。往往不等回到修水,一船的香烟就卖光了。
也许他运气好,几个往返,没有碰上什么危险。结实赚了不少钱,抗战结束那些茶老板们也就不要我爷爷代劳了,于是他拿着赚的钱去到奉新老家大肆置买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