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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夜归人 作者:阿文 单位:浙江省临安市昌化人民医院麻醉科 今晚,阿文的心情特别特别糟,简直糟透了!在于潜人民医院同老同学徐玉塘嘴里各叨着一支烟,谈起咱俩兄弟初来乍到时的一份特别心情、一份特别感受┅┅ 曾记起,一九九五年,两位懵懂的青年,背上行囊,怀着对美好未来的一份憧憬、一份向往,登上北去的列车,来到了浙江临安的两家医院上班! 一杯、两杯、三杯┅┅杯觥交错间,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春雨声,细细的雨滴无情地敲打着窗玻璃,咱俩兄弟似有永远说不完的心里话┅┅ 不知不觉间,从中午12:00一直吃到晚上18:00。一个不期而至的电话,打断了我们的思绪,同婷婷妈妈聊了整整一个钟头,才重新又回到了酒桌上。 九瓶啤酒竟让咱哥们喝了整整一个下午多,平日里喝白干很厉害的老徐竟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咱们一行三人,一同来到乍鄂山下,一阵阵凉丝丝的晚风袭来,竟平添了老徐的浓浓酒意!考虑到心情不佳,阿文特意在酒量上留了一手,也许是天公不作美,竟又下起了毛毛细雨。此时的我,心潮澎湃,想起我们的好婷婷,想起了郁达夫的《春风沉醉的晚上》,特别特别的期盼此时婷婷能与我同行。拿起小灵通,发了如此一条短信给婷婷:今晚啤酒无度,一杯、两杯、三杯┅┅老徐还说不够数,摇摇晃晃竟要人搀扶,唯有阿文依然闲庭信步。(老徐)误入草丛深处,呕吐、呕吐┅┅惊起鸳鸯无数! 回到房间,已是深夜十二点,阿文想起了与婷婷似有无数的话语还没有讲,发过短信后,跨上自己的“风暴太子”,迎着习习晚风,任凭细雨点点砸打着头盔的挡风罩,双目紧盯着前方,朝着临安方向驰骋。内心却一直在嘱咐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越是心情不好,驾车越要小心!纵使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群山一点点被远远的抛在身后,白天看上去的座座青山,在夜间竟成了黛青色。阿文的心头似有阵阵寒意袭人,想起了这么十年来,漂泊在外的阿文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平日冲动的阿文曾让逝去的王师兄在世时费了多少心,伤了多少神,才取得了今日的辉煌与成就,不容易啊!想起了故土的父老乡亲,送阿文来上班时的热切与祈盼的眼神!暗自寻思,此时此刻,慈爱的老爸老妈是否已然安睡?是否已然进入甜美的梦乡? 任性的好婷婷,确确实实让阿文伤透了脑筋。生病了,似有古代的齐桓公之遗风(讳疾忌医),不肯吃药,不肯打针。阿文这次甘愿冒着惹婷婷生气,并最终可能失去婷婷的风险,力劝婷婷坚持挂了几天的盐水,鞍前马后,直至婷婷生气为止┅┅ 聊以欣慰的是,婷婷的鼻窦炎总算差不多好了! 杭昱公路如同一条绵延不止的绸带在脚下伸向似乎特别特别遥远的临安,平时短短的二十多公里的路程,在今晚的阿文的眼中,却显得特别特别的漫长! 终于看到了临安市这个浙西边陲重镇,和风细雨间,闪烁着的都是都市的霓虹,就像晴空的仲夏夜,遥远天际的点点繁星。鳞次栉枇的都市钢筋水泥丛林间,整个都市仿佛就是一座不夜城,宽阔的街道上,稀稀疏疏的夜归人在匆匆赶往各自的或许犹如一条条归航的小船停泊的港湾、一个个出门在外的游子倍感温馨之所在——家! 就在这个都市大部分都已沉睡的时刻,夜总会却热闹非凡,传出一声声齐秦的《无情的雨无情的你》;咖啡厅里射出一缕缕淡红而温心的灯光, 三三俩俩的情侣围着方桌,正在美美品着入口苦涩内心却倍感甜蜜的coffee。其实不然,他们品味着的不仅仅是coffee,而是在细细的体会着一份爱情的沧桑与甜美,感触着爱情的酸甜与苦辣!┅┅┅ 此时此刻的阿文,好想好想也能够像他们一样,在如此春风沉醉的晚上,同好婷婷紧紧依偎在一起,聆听着婷婷如痴如醉的倾诉!抚着婷婷丝丝飘逸的秀发,倾听着绵绵细雨飘落在脆嫩的片片树叶上;任凭无情的风吹在身上,无情的雨打在脸上┅┅ 伫立在人民广场阿文与婷婷每次相见的华表旁,思绪万千。和风细雨间,我这个夜归人,何时才能够找到一个可以歇歇脚的地方?我这个夜归人,何时才能够找到一个避风的港湾——家! ┅┅
二○○五年四月二十四日 阿文作于昌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