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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是个蚕桑大县,从小我就对蚕宝宝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那时的蚕桑收烘是由县外贸公司组织的,我家住在县外贸公司的大仓库旁,每到蚕茧收购的季节,汽车一车车把从乡下收来的雪白的的蚕茧运到仓库里。我与芳芳是邻居,她的叔叔是仓库的保管员,每当听到汽车响,我们便跑去看热闹,我和芳芳在堆满茧包的仓库里钻来钻去,满鼻是茧子特有的味道。
一天,我和芳芳在一只茧包上看到有几只灰色的蛾虫,我们好奇地把蛾虫抓到手上玩。芳芳的叔叔见到后,告诉我们这些蛾虫是蚕变的,它是因为蚕茧经过一定的时间,一定的湿度后,从茧体内穿孔而出,他还告诉我们,蚕蛾分为的雌雄两种:雌蚕蛾体形小巧秀气;雄蚕蛾体形稍大,且有一对漂亮的眉毛,整个身体酷似一个“春”字。并说雌雄蛾经过交配后,能产卵,经过孵化的蚕卵能变成蚕宝宝。听完芳芳叔叔的介绍后,我和芳芳高兴极了,决定捉上一些蚕蛾去孵化蚕宝宝。我们把配好对的蚕蛾,放进空鞋盒里,盒盖上钻好透气的小洞洞,盒底垫好白纸。鞋盒里的蚕蛾不吃不喝,数日后交配好的蚕蛾,肚子一日日大了,不几日雌蛾便开始产卵,白纸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晶莹的玉粒般的蚕卵。我在蚕卵上小心地覆盖上一层柔软的棉布,每天小心翼翼地揭开布署看着蚕卵一天天从白到黄再到紫黑。不几天,从紫黑的蚕卵里爬出象少年下巴上刚露出的胡茬似的蚕虫来!
在芳芳的叔叔的指点下,我从马家洲采来嫩嫩的桑叶盖在蚕宝宝们的身上,每天放学回家后,我就会揭开鞋盒盖,痴痴傻傻地看着蚕宝宝,有如母亲望着襁褓中的婴儿。蚕宝宝长大后,我找来各式各样的纸盒来分养我的蚕宝宝。我把冰凉的胖胖的蚕宝宝捉在手上玩,蚕宝宝柔柔痒痒的在我手上爬行。
随着蚕宝宝们一天天的长大,它们的“饭”量也越来越大。采桑叶成了我每天早上必不可少的劳动。有一次我感冒了,早晨没起早床采桑叶,妈妈从修河里洗好衣回来,把顺便从马家洲桑树上采来的桑叶丢在桌上,数落起我来:“快十岁的姑娌,还懒得不起床,蚕都快饿死了,它们也是命呀!”我忙从床上爬起来,满怀歉意地把桑叶分发到各纸盒内,倾刻间便听到一片“唰、唰”的蚕吃桑叶声音,我静静地看到整片整片的桑叶被蚕食剩一根根光光的叶柄。
当蚕宝宝们渐渐变得通体透明后,就不再吃桑叶,嘴里缓缓地吐出一缕缕蚕丝,由疏至密,由外及里,妈妈告诉我,蚕宝宝开始作茧了。当蚕宝宝们以茧作屋睡大觉时,我便把它们拿到收购蚕茧的门市部去卖。一个茧能买二分钱,几百个茧能买到好几元钱,这在当时,可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呢!
蚕茧用途可大了,它能做白厂丝,做丝棉被什么的,九十年代初,我在居委会上班,为了创收,居委会以每公斤十七元的价格,从丝厂购进次品丝棉,加工丝棉被。我们把一块块次品丝用手撕松,再缠到一对膝盖侧,缓缓地用两膝绷弹松丝棉,再跪到地板上,把松好的丝棉一块块铺在纱布胎袋里,再细细地用红开司米线细细密密的走行订牢。当一床丝棉被通过几道工序加工完毕后,能卖到一百元左右,除了成本,居委会就能得到十多元的利润。为了赶进度,我们有时要加班到半夜,膝盖两侧不停地弹丝棉被,弄得青紫,疼得走路都困难。丝棉被加工起来异常辛苦,但盖在身上软软的,特别贴身舒适。尽管我那时每月工资只有七十多元,但还是奢侈地买下一床自己享用。现在这床被子跟了我10多年,每次拥被而睡,我都会有着一种莫名的幸福感,从童年到现在,它会勾忆起我那些走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