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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洪今年五十出头了,根据某规定要求前几年从科级干部退到了二线;说白了是只拿共产党的钱不用做事的“老干部”。退线后的老洪整天打打牌、下下棋、偶尔钓钓鱼,一副悠闲、清静的派头,人们都羡慕现在共产党的政策真好,五十岁后的科级干部便可不用上班照样领工资、奖金;怪不得买官卖官的毒瘤割不净呢。
闲话少叙,老洪退线后生活还算有规律的。早晨六、七点钟起床锻炼锻炼,早饭后到菜市场或商店东张西望、若遇上两个惜日的熟人〔年龄相近的朋友等〕这上午便不知不觉地渡过了;下午不是在麻将桌上便在棋艺馆内,偶尔也拿一根钓鱼杆学着他人在河边钓鱼呢。晚饭后便是30分钟的新闻,看完新闻后天气好的话便加入了散步的人流。刚退线不久他也拉着比自己小六岁的妻子一同散步,久而久之他妻子不适应;必竟其妻要上班同时还要料理家务啊。这里还得说明一下,由于老洪在岗时的工作比较忙碌家中一切家务是不沾手的;养成了“伸手不点阳[扬]尘水、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悠哉乐哉的官僚主义作风,是位官职不大架子不小的蚀虫!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晚上散步的人流中很少看到老洪的身影了;原来他参加了健身操活动。在修水澄江花园、五杰广场、东盟小区等活动场所都留下了老洪的身影。跳集体健身舞比较容易学、跳错了人们也不会说什么,遇上会跳的他帮忙指点一下;最关键的是不用与素不相识的人搂搂抱抱。当一个人运气来了之时你是无法抵挡的,这也是人们常说的“命运”吧!一天夜晚老洪象往常一样跳着舞,没跳多久便整个县城停电了;天上又没有星星,跳舞的人群叫喊声闹成了一片并陆续撤离。老洪在县城生活了几十年,不是要让汽车他闭上眼睛也能走回家。老洪走着走着,一阵哭泣声传来。哭声让老洪产生了怜悯之心,他顺着哭声找去……找啊、找、发现在进入马家州的桥上有一个人时而在哭泣;虽外面是一片漆黑但凭感觉眼前是一位女子。老洪带着几分耐心和同情心寻问、劝解着,在他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这女子才慢慢止住了哭声;老洪也做个顺水人情把这女子送到了家门口,这时电灯便亮了起来。眼前是一位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但那均匀的身材、华而不贵的穿戴、一头乌黑披肩的短发;不由得老洪多看了几眼。中年妇女露出淡淡的一丝笑脸说:“老哥,谢谢你;请上楼坐坐吧。”这女子一笑,说实在的确有几分迷人;老洪这时还是把握得较好婉言地谢绝了她的好意。
故事如果到这便结束,那也不可能有什么祸患。被老洪劝说回家的女子本姓田,是位下岗女工;因与丈夫吵架其丈夫又打了她后便产生轻生的念头,若不是老洪百般劝解说不定修河之中又多了一位枉死的冤魂!小田怀着一颗感恩之心大多晚饭后在沿江路一带寻找着搭救自己的恩人,话说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多月后在一个满天星斗的夜晚她终于如愿地发现了老洪的宗影并尾随他进入了舞池。跳舞对于小田来说是轻而异轨的事,她也是个舞迷啊;娴熟的舞艺和婀娜多姿的身材曾不知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所以她缓缓地也进入了舞池与老洪并排站着,主动与老洪套近乎;欢快的脚步、优美的舞姿博倒了一片跳舞的人。她俏俏对老洪说:“大哥,我愿意教你跳舞你有空学吗?”老洪见眼前这位舞艺超群、又有几分眼熟而且还长得比较漂亮的女子愿当自己跳舞的师夫那是求之不得之事;连忙问道:“你真的愿教我跳舞?要学习费用吗?”答:“看你说的,要你学习费用我便不教你了。”双方留下了电话号码,小田还俏皮地一笑说:“大哥真健忘,你还到过我家门口呢!”这时老洪才想起自己在一个多月前送过一女子回家的经历。
几天来老洪都是怀着犹豫不决的心情。自己的舞艺实是太差了,现小田主动、免费愿意教;这电话是打还是不打呢?几经思考觉得堂堂正正去学跳舞也不是什么丢脸面的事。一天下午,他拿起小灵通拔通了小田的电话;甜甜的声音传了过“洪哥,你有空学跳舞啊?”这边的老洪笑着说:“要麻烦你了!”小田说:“不要那么客气,来吧;我在家等你。”老洪挂断了电话快步地来到了小田的住所,小田在楼下等他呢。小田把老洪带到三楼打开自家的房门后,急忙地倒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芝麻、菊花茶;茶矶上还摆了苹果、香蕉等水果。他们一边跳舞一边拉着家常,小田的丈夫在外做些杂工两三天不回家是常事;她的子女都在外打工而公公婆婆又在老家,所以小田很多时候是非常寂寞的。另外她丈夫的脾气比较犟动不动便是动手打骂她,家庭缺乏一种温馨的感觉。他们跳着、停着、跳着,不觉便到了六点,小田温情地说:“洪哥,在我这吃饭吧?”答:“不了,有机会再说吧!”一来二去的学跳舞老洪觉得离不开小田了,有一天他那下身终于不听话隆了起来;小田不是回避而是面带桃红地迎了上来,双方均失去了理智赤身裸体地紧紧抱在了一起……一番云雨过后留下的是一身香汗和床单上一片狼籍。从此老洪便一发不可收拾,隔三差五地便与小田在一起过着浪漫、短暂愉快的婚外生活;晚上散步和舞池的人群中很难看到他的身影了。
话说走多了夜路可能会遇上鬼,老洪经常出入小田家难免会被小田的邻居发现;再则小田家的音乐声也不时地传入她邻居的耳中,好事的李婆姨便把这一‘奇怪’现象告知了小田的丈夫。一天,小田的丈夫突然提前回家把门打开;只见门前一双男性皮鞋而睡房门又虚关着,他推开房门一看两具赤裸的身体摆在自己的眼前。他气得头晕心恨,急忙地跑去橱房拿来一把菜刀。老洪这时也吓懵了,连忙穿起衣裤从小田房中奔出。小田的丈夫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刀劈来,老洪见刀光一闪忙把头向左一偏;小田用尽全身之力把丈夫的手臂拉了一下,这才使老洪躲过了致命的一刀。但锋锐的菜刀还是把老洪手臂上的肉削下了一大块,失去理智的小田丈夫还要用刀子挥砍着老洪;是小田奋不顾身地拖住丈夫才避免了一场更大的血腥风雨。小田被丈夫打得脸青鼻肿不说,还闹着要离婚呢。老洪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忍着剧烈的疼痛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后跑到医院缝了二十多针。最难过的是别人还要说三道四,跟随他多年的老伴也吵着要离婚。在他苦苦衷求之下才得到了妻子的谅解,但他妻子规定一年之内不得同房以观后效;最难的老洪怕遇上熟人问他怎么负了伤。
贪得一时欢快,毁了一世英名!叹老洪聪明一辈子今朝却彻头彻尾地做了件傻事。老洪的伤渐渐愈合之后,他只好打起背包回到了农村老家避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