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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花
一条母狗名叫花花。
它的主人与东北那个上酸菜的翠花同名。
夏天里。花花发情了。挣断链子,拉着尾巴,奔出门去找情郎。
睡在摇篮里的娃儿,哇地哭了。翠花连忙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慌忙套上裙子,扑向摇篮。
田野里,花花身边有六条公狗在相互撕咬,气势壮观!花花端坐在田埂上,俨然将军督阵。黑子与阿黄看那战败的四条公狗夹尾而逃后,进行着最后的决战。
翠花抱起摇篮里的娃儿,解开襁褓,将娃儿拉脏了的屎尿片,两指摄着扔在地上。转脸呶嘴,示意男人躲到帐后,开门唤狗。
只见半截链儿蜿蜒地上,随即骂了句:走草的,哪去了?!继而大声唤起狗来。
天色渐暗。
门前晒场上,花花与那群雄鏖战的优胜者黑子伸舌喘气地拉练回家了。花花见到地上的屎尿片,正要舔食,翠花赶忙连声嘬嘬,花花知趣地将舌头伸向了娃儿的肛门,舔着娃儿留在两瓣子屁股间的脏物。黑子则伸舌津津有味地舔着花花尾根下的污秽。
帐后的男人窥视到此情景,噗地喷出笑来。
翠花迅即把含在娃儿小嘴中吮着的奶头拔出,将娃儿放回摇篮。
木床发出了呻吟,时急时缓,与娃儿的哭声演奏着动人的曲调。
黑子和花花在激越的旋律中亲吻着。
此时,传来了荷锄而归的翠花丈夫的推门声……
阿 黄
身材魁梧,勇猛剽悍的阿黄,在今天群狗争宠的战斗中,竟败给了黑子,心中多少有些不甘。
守财,名为守财,并非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为人处世却很大方。眼见家庭经济日渐拮据,俩口子商量了多日,决定妻子外出务工挣钱。
当高傲而放纵的黑子与花花调情交媾时,阿黄并不沮丧,更不嫉妒。只是恨主人守财不该用铁圈儿圈住自己的脖颈。
守财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门,看见幼儿园阿姨送女儿回家,站在了铁将军把门的门口。
阿黄用悲悯的目光看了一眼主人,转过脸去,不住地摇摆着受伤的脖颈。
餐桌旁,女儿将小嘴凑近表情郁闷的爸爸的耳边,神秘而自豪地说:阿爸,伙伴们都说我妈在外面做鸡,挣了很多很多的钱呐!长大了,我也要做鸡!
阿黄蜷在桌底下,不时抬头张望主人父女俩,等待着他们吃剩的食物。
守财瞪了一眼女儿,吼道:“你懂个屁!做鸡有什么好?那钱有腥味!女儿咕哝着:我妈就是厉害,别人只能做人工蛋,她却可以做鸡。接着,咂巴了一下小嘴:我妈要是回来了,阿黄天天都有鸡骨头吃。
阿黄吃罢食物,站在守财跟前,又摆了摆脖颈;用祈求的目光瞅着主人,并发出了两声轻微的悲鸣。
拉灯躺下的守财,忿忿地:狗日的!我老婆在外供多少男人享受,你老婆就只能服侍你一个人!!呸!
万籁俱寂。惟有阿黄还蹲在主人床边瞪着那铜铃似的大眼睛盯着……
黑 子
村里的人都认识黑子,但不知道它是从哪个村子里跑来的野狗。
庆早成了它在这个村庄的临时主人,这是人们公认的。
黑子无拘无束,野性惯了,吃的是主人的吐秽物和那些无狗户婴儿的粪便,甚至偷食人家上工前来不及藏进柜橱里的食品。
村民中有喜欢黑子的,更多的是讨厌黑子的。
黑子在翠花家观看了一阵好戏。惶恐中,以为锄柄会落在自己身上,急急地发出了狂吠。
床上的呻吟变调了。那声音就像白天在田野里被黑子战败的阿黄们的哀号。
惊魂未定的黑子趁机窜出门去,飞也似地逃向庆早住处;此情此景花花该作何感想,鬼才知道。
庆早躺在地上,头旁有许多呕吐物,颤抖的双手仍在往嘴里塞着自己吐出的秽渣。秽渣散发出的气味恰如猪糟。
黑子嗅着庆早头上的残渣,伸出舌头只舔不食。过了会儿,使劲用头将庆早推翻了个身,离开了呕吐物,再用前爪扒几下,把成堆的吐物散开去。还用嘴把庆早退到膝间的脏裤衩,朝臀部拉了拉。
庆早的双手不停地在地上抓舞着,防黑子抢吃食物。
黑子忠诚地卧在庆早身旁,隔在了庆早与呕吐物之间。
花花、阿黄与黑子
花花自男女主人吵架,男主人离家出走后,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人们议论:翠花个人生活方面太出格,不应该供让老婆出去卖淫赚钱的守财解渴。
舔食过庆早吐物后的黑子,已不知去向。
人们惋叹:傻子庆早,死了也好。活在世间与猪狗抢食不说,还偷吃人家的饭菜,偷饮酒水,这不,把农药误当成酒给偷饮了……
阿黄脖颈的铁圈儿不见了。
人们愤慨:守财老婆,只知要钱,不顾自个儿身体,被警察逮住,送医院检查,得了见不得人的病。活该!
秋阳下,花花腆着肚子在舒服地舔着自己的脚爪,不时地将舌头伸出卷扫一下鼻子。它只知回味刚才的美食,至于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是谁早已淡忘。
远处,阿黄在一棵大树底下,抬起后右腿,往树的根部撒了一抱尿,后蹬挂了几下,伸了个惬意的懒腰。
来年,同花花交配的优胜者是谁呢?阿黄不会去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