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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和歌声是一致的,“我的长征”与歌声也是相连的,有时候歌声反映了路上的情绪,或者说,路上的情绪通过队员们的歌声作一种释放。
有人这样假设过:假如这个世界上没有歌声,世界会怎么样。
在路上我经常这样假设:假如长征路上没有歌声,漫漫征途会怎么样。
这是一个愚蠢的假设。由此我想起了前些时就因为“不许唱歌”间接导致《章程》两次流产。
长征路上的歌声,最早可以追溯到四月中旬的井冈山野营拉练,在大小五井,在朱毛小道,在笔架山麓,“雄伟的井冈山,八一军旗红,开天辟地第一回,人民有了子弟兵……”不时在万山青翠的丛林中回荡,雄浑而激越。
我们在竹海中穿行,雨后春笋拔节挺立,歌声里,高矮有致,深栗色的竹笋似万箭朝天,又如雄兵排阵,蔚为壮观,把个朝曦一万遍看不懂:“夏老师,这地上长的哈玩意呀?”
“它们都是竹子的儿”,我说。
“竹笋呗”,有队员亮出了“谜底”。
“咋竹笋是这样的呢?”
也难怪,在哈尔滨长大的她,从未见过鲜活的竹笋。
不争吵的日子里,大家在长征路上引吭高歌,传统的革命歌曲,京剧唱段,流行歌曲,五花八门,无所不唱。更多的时候,叶峰唱的“我要飞得更高”成为经典,榛子的歌音色甜美,不时被队员们“点”唱,她总是乐此不彼。
后来,西西唱的《红军团之歌》一度成了路上的主旋律。快到一个乡镇之前,会远远望见高高的电视、电信的信号塔,“八一军旗迎风飘扬,我们是英雄的红军团……”引来大家一阵阵喝彩。这样的时光重复多了,西西偶尔会忘记(或酷大腕),以胖洪为主导的吆喝就会适时冒出来:“西西,西西……”于是,伴着晚霞,“一、二、三、四!”军歌嘹亮。
由此,我还想起了一些健在的老红军,髦耋之年,激情依旧,他们对路上的事情很多已经淡忘,唯独唱起当年的红军歌谣,不会忘记,唱到动情处两眼发亮。
就在我整理5月29日行军日记的时候,记录了当日路上一些独特的歌:
今天大家尽唱凄凄惨惨的戚戚之歌,迟志强的牢歌系列,《卖花姑娘》,《世上只有妈妈好》,《白毛女》,……一首接一首,不过每当有人唱毕,总是会引起一阵阵开心的哄笑。
祖儿在路上唱歌是唯一的例外,她不唱,只喝彩。大多数时候,她总是挂着MP3在听歌,边走边听,物我两忘。
祖儿就这样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充盈着安静的呓语,有音乐和朋友,王菲、齐秦、任贤齐、许巍、张娜、腾格尔……祖儿说,这些朋友的歌声可以塑造或拯救一个人的灵魂。
相比之下,我五音不全,既不会唱歌,也从未听过MP3.
没有音乐的人生是苍白的。我的灵魂残破不堪,我的人生苍白无颜色。
此前,在与很要好的战友聚会歌厅的时候,轮到我持起麦克风的那一刻,我自惭形秽,但我会鼓起勇气去唱一首歌,永远唱一首《梦驼铃》:
攀登高峰望故乡 黄沙万里长
何处传来驼铃声 声声敲心坎
盼望踏上思念路 飞纵千里山
天边归燕披残霞 乡关在何方
黄沙吹老了岁月 吹不老我的思念
曾经多少个今夜 梦回秦关
……
我唱这首歌的时候总是很投入地声嘶力竭,尽管每每有掌声,但我心里知道,那是战友的捧场,更多意义上是鼓励性质的赞许。
祖儿在临武县的途中,将她的MP3递给我听,我戴上耳塞,峰迴路转,先是左耳,后是右耳,右耳左耳,频率加快,声音变大……
遥远,沧桑,旋转,透彻的音符在脑子里穿梭,行进,漫延开来……
由此,我想到“我的长征”在路上,每一天就是一首歌,每一首歌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故事里有许多笑容和泪水的人群。我们拥抱,彼此温暖;我们排斥,彼此伤害,我们经常吵架和哭泣,但也可以看见真情的影子。
听王菲。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王菲这样唱着。
为什么人们不能快乐,为什么我们经常在斤斤计较里争吵不休?
神奇的MP3,能勾起路上的疼痛,触动心灵的琴弦,也能传出美好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