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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日,雨中我们由宁远县境抵道县,夜宿四马桥镇杨家中心小学。一路泥泞,安子与我聊了一路,敞开心扉。
安子,烟台小伙,单薄而清瘦。他长得酷似葛优,常以“葛优第二”自居,怎么看,都与传统的“山东大汉”形象不搭界。
就是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安子,在面试之初,令我们(包括小崔)都对他刮目相看。
安子特立独行,他的长征比其他队员多出几百里路。他是以徒步的形式从烟台出发进京面试,在节目组工作人员再三电话催促,并“通牒”如果未在4月8日赶到面试现场,将被取消面试资格,他才中途改变主意,乘火车速赶往北京。
4月8日在北京海军三招门口,先期到达的我,与风尘仆仆的安子不期而遇:他一身迷彩,背着大行囊,上插一杆火红的旗帜,是一位志在必得的主儿。
这就是安子给我的第一印象。
路上的日子,让我有大把的机会和时间走进他的过去,走进他的心里。
安子兄弟仨:上有长2岁的哥哥,下有小2岁的弟弟,他夹在中间一直不被父母重视。先是看重老大,等他2岁后,弟弟又受宠。童年的安子被“边缘化”了,直至7岁那年,他被送往远在黑龙江农村的姥爷家。
安子过早地体味人生的艰辛。7岁,姥爷叫他上山放猪,一大群猪儿在秋收后的田野上拱花生、红薯。他将猪赶开,来个“猪口夺粮”,把大的薯从猪嘴下抢过来,用小刀削了吃;将零星花生拾起来晒干,卖了,一年十几斤,然后换糖吃。
有时候,他困了在山上睡着了。醒来,猪不见了。他一边漫山遍野地找啊,找,一边嚎啕大哭。这时,姥爷上山来领他回家——猪们早已回村了,猪会认路。
他还放过驴,全村上百只驴集中放养,一只驴每天一毛钱,一天下来10元钱。
就是放猪放驴这样的活儿,也是凭当村支书的姥爷面子才捞上的,一般人还捞不上。安子就这样在山野里撒丫子两年整。
这并没有影响他读书。他直到9岁才开始上学,安子要把放牧的时间抢回来,直接上三年级。未曾想,期终考试全班第一。由此可见安子是属于脑子特好使的那种,要不是少年玩劣,说不定是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的角儿。
安子的初中是在哈尔滨读的。他特别仗义,有“梁山水泊”好汉的豪气。外校有一帮“混混”来校寻衅,他为小兄弟打架,用铲刀砍伤3人,留校察看,是二舅闻讯专门从烟台坐飞机赶到哈尔滨帮他“摆平”。
安子逢寒暑假便去打工。卖报,送奶工,工地小工他都干过,干得很出色也颇有成就感。
读完高中后,他没有选择考大学,而是频繁地打工,甚至到阿联酋、韩国干劳务输出,阿联酋社会治安不好,外出会遭抢,很危险。尽管那里特别热,他晚上还是躲在屋子里听几盘破磁带打发时光。他干了一年油漆工,挺挣钱的,一个月抵得上国内一年,但那里太乱,就回家了。接着又去韩国干清洁工,不到一年还是选择回国,太累了,他就这样积攒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回国后,安子在烟台投资经营“君安宾馆”,还兼开一家服装店,“雪球”慢慢滚大了。开始有地痞流氓骚扰敲诈他,曾多次被殴打,眉骨、手指、手臂被砍伤,他发疯似地逃命,躲过一劫。那个寻衅的当地一霸,先后三进宫,今年终又因袭警、强奸被判入狱9年。
安子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不,公安局替我报仇了呗。”
从小失宠的阴影,导致安子对父亲没有多少感情,很少与父亲说话,因为无话可说,但他还是偶尔会去看看父亲,他离父亲住的房子相隔不过几十米。
安子最恨的人是大舅。大舅经常喝酒,三天两日醉,酒醒了就无端地揍安子。当时安子就在心里诅咒这酒鬼为什么不死。结果,不知何故大舅真的上吊死了。安子当时一点也不难过,甚至还有点庆幸,从此没有“酒鬼”打我了。
安子最佩服的人是二舅——一位15岁就应征从戎的军人,虽然只有高小文化,但二舅特勤奋,上夜大拿到本科文凭,干到30多岁转业,进政府当了公务员,业余时间从事房地产,两不误。
安子最惬意的事,是二舅老邀他喝酒,几乎只要碰到一起就喝,很投缘。大碗喝酒,唠叨人生,无话不谈。安子说:二舅是长辈,更是兄弟,是朋友。二舅送给他的座右铭是“少说话多干事”。
安子最大的心愿是等赚足了钱干慈善事业,要建立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基金会,回报社会。
安子在路上的经典语句是适时提示大伙注意安全:“车来啦!”
他的真名叫孙恒,孙君安是在外面“混”的名字,总之,安子是一个复杂的山东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