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乡 的 老 屋
清明时分都要回到养育我的故归。一是祭拜祖先的陵墓,二是到老屋拜访下几十年的邻里。大约是二十年前我们的老邻居他长兄首先在转角台做了新屋后,接踵而至的是他的几个兄弟先后搬出老屋傍着他们大哥做起了新房。我们的老屋开始衰败……。
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我的父亲把摇摇欲坠的老屋以市场最低价卖给我的远亲表叔。表叔在拆走陈旧古砖和有用的梁木后又以买来原价卖给了他人,从此我回到故归也很少再去老屋细看。老屋虽卖给了他人,可在脑海深处仍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早年间老家的街道不到1000米,有人曾形容上街头打个屁下街头也可闻到屁臭来描写老街;我看虽有几分夸张但足证明家乡的老街确实很短。不过有几栋老屋在当地还是很有名气,如:毕家老屋、冯家老屋、戴家老屋等,我便归住在最有名的毕家老屋中。传说毕家老屋是一位姓毕的举人所修造的房子,有九井十八厅;是明代还是清代所修本人没去考究。但儿童时代我还是在传说的老屋500米处挖到了做屋时垒成的石基。那一根根约一米粗的顶梁柱和3*6*9的老砖给我留下深深的烙印。
今年清明扫墓,闲谈中我的弟妹们提议到老屋去看看;于是由我带路慢步来到老屋。展现在眼前的场景不由得人产生了几分凄凉。儿童时我嬉戏的场所一边是断壁残墙,一边是他人做的房屋一把生锈的大锁挂在门上;后屋匡氏所翻建的屋子也掀去了屋顶只留门框上标一门牌,只有菜园处一棵女贞子树在随风飘荡。女贞子树有百多年历史,传说盘居过雌雄二条大蛇;不知是1954还是1973年的特大洪水两条大蛇随水而去再也不见踪影……。我站在老屋的厅中央【现是一条通道】似乎听到远处的嬉笑声,啊,那是儿时的我在与同龄伙伴捉迷藏。似乎又看到婶娘嫁来时的大花轿和当年的热闹场景.一阵清风吹来,小有名气的毕家老屋便烟灰灭灭;我拖着沉重疲乏的脚步三步一回、五步一望地离开了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