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遇浓情
结交一言重,相期千里致
小开老师是今年七月份刚来学院任教的,在此之前,他是在泥土堆,水泥灰中打滚的口译员。我很好奇,这个去过十几个国家的奋进云南青年为何来到这个静谧的小城。在他的课堂上,小开老师曾打趣地和我们说,因为要讨媳妇,所以才来了宜州。对于这样的答案,我们似笑非啼。
未曾谋面之前,我曾幻想着他的形象:蓬头垢面,小眼睛,塌鼻子,一副老花镜吊在鼻尖上,老态龙钟,好不逗乐。说也奇怪,当他第一次迈进教室的时候,我对他的感觉只有摸不着头脑,不知西东。而对小开老师形象的冥思幻想不如亲眼所见:没有蓬头垢面,有的还是小眼睛,塌鼻子,一副眼镜安分地躺在鼻梁尖上。一张再平凡不过的脸,一个再也平凡不过的青年。
我们的师生缘就这样匆匆结下了,没有征兆,没有选择。对于小开老师,我一开始还是非常排斥的。谁希望自己大学时光里还有一个“跟屁虫”似的老师呢?我的心里总是想着他的千万种“差强人意”,千万种“刁专刻薄”。不得不承认我每次都怀揣着“孽缘”的心理“义愤填膺”地去上他的基础英语课,而且“千方百计”地让自己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经过一段“波澜起伏”似的相处时光,我竟悄悄地喜欢上了他“围攻”式的课堂,喜欢上了这个奋进的有为青年。
世事总是不尽人意,我想在小开老师的眼下变优秀,但学院的突然调职让我未偿所愿。心里纵有千万种不舍也不能“强留”。之前的种种不满或者排斥在此刻烟消云散。我知道他对我们是不舍的,我们对他也是不舍的,这种相向的不舍之情和深厚的师生情谊在短短的两个月里早已根深蒂固。
现今我依旧对小开老师觉得我有才气的想法费解,对于他主动借书给我看的举措更是惊讶万分,我和他不过是师生之间的几句简单的寒暄,而他却对我这个“碌碌无为”“不可一世”的学生做出如此大的评定。我喜出望外,但更多地是吃惊不已。
小开老师离相期以米还有一段很漫长的时间,更不用说相期以茶了。年纪上虽然还未达到“相期以茶”的境界,但是他的简朴却和“茶”一般温厚。我常是安以于察,而不是善于巧言。在一次偶然间,我发现了小开老师穿的衬衫嵌有缝纫过的大口子,按理来说,他不是买不起一件平整崭新的衬衫的青年,但他却把那件衬衫穿得那么灿烂,那么自信。那缝纫的口子印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曾离去。
“当你还是一株小树的时候,谁都可以摇晃你的身体,当你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别人除了仰望你,还可以在你的庇荫下纳凉”小开老师让我懂得了这个道理。只有我努力地长成参天大树,才能引来更多的“蚍蜉”,才能在满目葱茏的森林里有一席之地。如果说我身上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话,那就是一点犟劲,一点直劲。不管我身上有多少毛病,有这点犟劲,这点直劲,就足以让我聊以自慰了。而正是我这值得骄傲的东西老是让我“背面受敌”小开老师“与人交往,重在交心”的举措在我这贫瘠之地上开满鲜花,抖落红艳。他激励着我坦荡荡地去面对与人交往的不如意,山重水复终究有路,我已柳暗花明,到了另一村。
学院里的桂花凋零了,梨花开了,紫荆花开始“肆无忌惮”了。虽然不再教我们基础英语这门课程,但是我和小开老师的师生情也已经飘到梦里,成了一片通明的美好绚烂,随着微风,一起浸染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