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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嘴特馋,苹果、香蕉、雪梨等可是当时的贵族水果,一年难得见几次面。有时妈妈一发“狠心”,从她那少得可怜的工资里拿点钱出来,买个苹果、雪梨什么的回家。每当这个时候,我们三姐弟早早洗好手,瞪大双眼伏在饭桌上,看妈妈分水果。苹果或梨一切四块,三姐弟一人一块,剩下那块被拦腰一切,又分给了两个弟弟,我这个当老大的只有靠边站!每每捧着这四分之一的水果,我总得把玩半天,才一点一点地把它“鉴赏”掉。直吃得苹果核发苦,梨核发酸也觉得甜滋滋的。
孩提时的我特别好动,全然没有女性那种文静和素雅,整天在外“流浪”。自然,马家洲成了我这馋嘴丫头觅食的天堂。童年时野性十足的我有一手绝活——爬树上竹比猴子还快,男孩子也没有几个能比得上我。所以天上飞的知了、小鸟,水里游的小鱼、小虾,地上长的芦根、酸三角叶,树上挂的桑椹、鞋仔花……都是我的美味食品。
在这许多的儿时“点心”中,最垂手可得的便是马家洲的红皮萝卜了,它甜津津脆生生的,可以和雪梨媲美。记得在一次收获红萝卜的季节里,我正在靠大河边还远的一畦菜地里偷拔红萝卜,突然从远处传来一中年男子的吼叫:“细姑娌,在干什么?!”我一看不妙,赶紧拎着两个较大的红萝卜,跑到河边一棵大树下,我把两蔸萝卜叶子扎个结往脖子上一搭,“噌、噌、噌”地爬上树。等那荷锄的中年男子追到树下时,我正坐在大树枝上得意地做着怪相吃着红萝卜。两腿悠悠地前后晃着,心里想:跟我玩,有本事上来!那中年男子气急了,对我说:“野姑娌,你下来了我不跟你客气!”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更得意,两腿更使劲地晃着。这时得意忘形的我不知怎的一头从树上栽下,头重重地撞在地上的石块上,当我用手去摸生痛的额头时,才发现满手是血。我当时第一反应是,流血不要紧,这下那中年男子肯定不会放过我!
正在我惊魂未定时,中所男子快步上前扶起我。然后,他从草丛中找来一种叫“毛蜡烛”的止血植物,敷在我血流不止的额头上,并不停地自责道:“唉,都怪我,吓着你了!”待我的血止住后,中年男子牵着我的手,走到那畦被我糟踏得一片狼藉的萝卜地前,轻声细语地对我说:“姑娌,你看多可惜,没熟的红萝卜也被你拔了。以后要吃红萝卜,一定要看准。红萝卜要离土有半寸高才是熟的,吃起来才甜!”说完,他自己动手给我拔了两个又大又红的萝卜,叫我带回家。
从那以后,当我每次看到红萝卜或是无意触及额头那伤疤时,我就会想起马家洲那甜甜的脆脆的红萝卜来。
如今,我早已成家立业,做起家庭主妇来。每当红萝卜上市后,我总忘不了买些红萝卜回家,是为了寻回童年时的那段记忆?或是对红萝卜情有独钟?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今,当我再去咀嚼那红萝卜时,我再也找不到童年时那种红萝卜的沁心的甜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