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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临睡前,我都有喝牛奶的习惯。奶站每天都有送奶工到我所住的小区内送奶。送奶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他个头不高,长得清清秀秀的。他每天下午5点半左右,就会蹬着一辆人力三轮车改装的送奶车到我住的小区送奶。
小区的住户都安有对讲门铃,我住的单元有好几户都订了奶,每次送奶时,小伙子总是先按我家的门铃说:“大姐,我是送奶的,请开门!”
小伙子很腼腆,他话不多,送奶到门口时总是先笑笑,然后再把奶瓶小心里放进门口的奶盒里。他下楼的脚步也很轻,像是怕惊动别人似的。有一天下班,我拎着修好的电脑主机回家,打开单元门后,想到自己要拎着重重的主机上六楼就有些生畏。正当我一筹莫展时,我身后不知何时站着送奶工。他见我站着不走,又看看我身旁的主机,轻轻地对我说:“大姐,我帮你拎上去吧!”我一想也好,自己由于平时缺少锻炼,空手上六楼都很费劲,有人帮,真好!送奶工一手拎着送奶袋,一手拎着主机,轻轻松松上楼而去。等我努力地爬到六楼时,送奶工已站在我家门口等待多时了。我打开门,请小伙子进屋喝茶,小伙子微笑地谢绝了。然后,拎着送奶袋,从上而下地派送各家所订的奶。
去年夏天,吃过晚饭,娘家打电话来,说家里有点事,要我们过去住。晚上7点多了,还不见送奶的过来,我有些急了,夏天的鲜奶是不能过夜的,不然就浪费了。快八点时,我想今天可能不会来了,只好和夫君一起出门,刚走到四楼时听见楼下的邻居在埋怨:“今天怎么这么晚才送奶来呀?!”
“实在对不起,出了点小事!”小伙子小心地陪着礼道。
当我在三楼的转弯处碰到送奶工时,惊讶地发现他左额头上包着纱布,纱布上还渗透着一点血迹,左眼眶明显地肿了起来。我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哦,我刚才骑车过来时,被一辆从后面超车的摩托车挂倒了。车里的瓶装奶几乎全打碎了,我的头也摔破了。到医院缝了针后,我就去奶站补奶,所以晚点了,真是不好意思!”小伙子嗫嗫地讲述着。我一听赶紧问:“那辆肇事的摩托车抓到没有?”
“我倒地后,他已跑得无影无踪了,去哪找呵?!”小伙子沮丧地摇摇头。
我猜测肯定是那些“飞车族”干的事,平时自己也没少遭此类惊吓。我的心中不禁有些难过,这个骑摩托车的人真是缺德!在单元门前,我和夫君看到了那辆被撞得面目全非的送奶车。
去年初秋,我住的这个单元,有一户邻居家里失窃了。经刑警现场勘察,房门锁完好无损,盗贼是开锁而进的。据失主介绍,当天他家的小孩由于在外打篮球,主人把钥匙留在自家门口的奶箱里。如此一来,送奶工便成了怀疑对象之一,并被小区保安带去了讯问……
后来,人们总爱在送奶工背后指指点点的,和他讲话的人更少了。有几家住户为了自家的“财产安全”,找来各种理由不再订奶了。送奶工在帮我送奶时,也不再有先前的快乐,眼里充满了苦涩。
一天,我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份申请和一份填好的申请低保的表格,表格的右上角贴着一张一寸彩照,看着照片上的人我不由得一惊:这不正是那位送奶工吗?!我拿过那份资料仔细看了起来。原来那位送奶工叫徐小根,32岁,某企业的下岗工人,家里有一位年迈的父亲,一个读小学的儿子,妻子患有尿毒症。一家四口每月靠在奶站送奶的三百多元工资维持生活。看完后,我交待社区分管民政的干部,尽快上户去核实该户情况,然后再转报县民政局。一星期后,经多方调查核实,徐小根所填情况属实,县民政局批准了该户每月80元的低保补助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