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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去琴海学校接读高中的儿子。冬日的阳光格外温暖,我们娘儿俩决定弃车步行过宁红大桥。当我们来到东盟佳苑小区附近时,儿子突然放慢了脚步,他手指着东盟佳苑那一栋栋漂亮的楼房,神秘地问:“妈妈,你还能辩认得出我们家原来的位置吗?”“我们原来的家?!”儿子的一句话突然提醒了我,对啊,我们原来的家不就正在现在东盟佳苑楼群的位置呀。于是,我和儿子停下脚步,伏在大桥的拦杆上,困惑地以远处未拆的老屋为参照标,从记忆中努力搜索原来那熟悉的吊脚楼的位置。
我们原来的家是西摆街118号,那儿叫“摆上”。在一溜低矮的建筑群之中。都是简易的砖木结构,房屋大多临修河边而建,门前是一条不足三米宽的简易街道。每家后面都有一个木制的吊脚楼,各家吊楼下对应的是就是各家的菜园。
做女儿时,我家住在县城灯光球场旁,后嫁到了西摆的婆家。那时,修城有一个不成文的说法,以西门口王亚桥为界,以西便是城外,以东是城内。刚结婚那阵子,朋友们都戏称我,说一个城内的姑娘嫁到了城外。要说刚嫁到摆上时,还真有点不习惯。第一个不习惯的就是晚饭时间往往要比“城内”晚半小时,真有点“过夜”的感觉;第二个不习惯就是一到晚上,那里就黑咕隆咚的,窄窄的街上连路灯都没有,只有沿街的窗子里偶尔透出的光,照在昏暗的路上。间或,还传来一二声狗的叫唤声,很是萧条冷寂。俗话说:男服先生,女服家。所以,我在西摆街118号的吊脚楼上一住就是十年。
一九九0年4月,通过考试我成了一名居委会干部,而且就分在西摆街居委会。我每天二十四小时都生活、工作在西摆老街上,从摆头到摆尾,谁和谁家相邻,谁家有几口人,谁家的灶头向东或向西都了如指掌。特别是火险高危期,我们街里干部都得挨家挨户排查防火隐患。尽管如此,仍防不胜防,每年仍有火灾出现。因为年久失修的简易房,几乎每家相邻都是以木板为间,危险得似乎一根火柴就能点着它们。
由于西摆街地势较矮,每年的洪水季节,各家的男人都要到临修河的吊楼上守夜,警惕着洪峰的到来。那情景,成了旧时摆上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儿子一岁左右能蹒跚而行,每到了午饭时,我得沿着街旁追着给他喂饭。有一次小雨过后,走在泥泞路上的儿子,在我稍不留意时跌到了路边的泥坑里。哇哇直哭的儿子,满身满脸都是泥浆。我回到家被婆婆心疼地数落一番不算,且受惊吓后的儿子,足足隔了半个月不敢再放手走路了!……
日出日落,年复一年,古老的西摆老街伴着修河水走过了一代又一代修城人的足迹。
2002年底,一辆挖土机“轰隆隆”地开进了西摆老街,由东盟集团投资开发的西摆老街的工程项目正式开工。仅两年时间,古老而破旧的西摆街不复存在了,换来的是一栋栋座落有致,豪华漂亮的楼房。每当夜幕降临,华灯齐放,东盟佳苑的商业街成了不夜城。
“妈妈,你发什么呆呀,找到我们老家的位置了吗?”儿子催促的声音,把我拉回到了现实中来了。我真是蒙了,我们原来的家似乎在9栋附近,又似乎不是,我迷失在眼前鳞次栉比的高楼群中。原来沿河一长溜的吊脚楼早已不知去向,我记忆中的老家呢?
我抚着儿子的头,爱怜地说:“儿啊,妈妈真的很难找准我们原来的家了,这几年,修河两岸的变化实在太大了!走,我带你去逛东盟街,去感受一下那里的车水马龙,还有那记忆中的老家!”
(此文于2005年12月,获东盟佳苑“我心中的家园”征文比赛三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