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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3月15日是可欣的生日,自第一次给可欣过生日至今已有18年了。在这已逝去的18年里,月儿经历了一场从初恋到结合再到离异的婚姻,就像一颗种子,从破土发芽,然后长出枝叶,开花结果,最后枯萎凋零!
记得1993年的3月15日,月儿早早就偷偷地为他买好了蛋糕,夜幕降临时,4岁的儿子兴奋地插好生日蜡烛,眼巴巴地等着爸爸的归来……
然而,夜深了,可欣还是没有回来。儿子最终带着失望和疲倦沉沉地睡去。月儿拉熄灯,躺在黑漆漆的冰冷的床上,心在热切的期待中煎熬。月儿知道,可欣在外面有了女人!面对这残酷的现实,她却不得不装糊涂,因为她还相信爱的感召力,总以为只要彼此间有爱,他就会迷途知返。
到了子夜,月儿终于听到了可欣那熟悉的脚步声。月儿兴奋地爬起来,迅速点燃了生日蜡烛。随着开门声,可欣带着满身酒气,站到了月儿的跟前。当他看到蛋糕上燃着的五顔六色的蜡烛时,他一把将月儿揽入怀中。不一会儿,一串泪珠跌落在月儿的脸颊上……
然而,此后的五年,月儿终究没能把可欣从别的女人怀中拽回!好友说月儿太傻太爱面子,但月儿终于累了,精疲力尽地败下阵来。在离婚前,月儿给可欣过了一个隆重的生日。尽管手头拮据,月儿还是给他买了一条好烟,晚上好酒好菜弄了一整桌。儿子也在旁边仔细地插好蜡烛,可欣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到快吹蜡烛时,电话铃突然响起,尽管月儿离电话机最近,但她却无意去接听。可欣迟缓地拾起听筒,月儿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温柔甜润的声音,可欣尴尬而仓促地接听……可欣最终吹灭了蜡烛……
月儿举起杯子祝可欣生日快乐,可欣的眼眶又一次泪水盈盈,但月儿却再也读不懂了它的内涵!
离开那个家已经几年了,也许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到可欣的生日,月儿总还是清楚地记得。也曾经以儿子的名义,让儿子给可欣送生日礼物。月儿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走远,曾经有过的那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也已经蜕变成蝉衣,恩恩怨怨都恍如隔世而随风飘逝了。
(2003年3月20日《修水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