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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六,我这只陀螺不会再像上班时那样绕着工作这根轴拼命地旋转了。下午与同事杜小姐看了一场电影,记得昨天下班时杜小姐问我明天是否有事。我不明白其意,杜小姐笑嘻嘻地说,是不是明天请我看一场电影啊?请就请呗,我这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还怕你小姑娘不行啊。没想到君无戏言,她今天真的打来电话要我请她看电影。除了无聊之极的工作之外,看电影就成了我生活中唯一的幸福。虽说脚早已迈出影院的门槛,但沉迷的心还尚未从精彩的剧情中拔出来,脸上因感动滑落的泪痕被外面的风吹干了,空气中又增添了一些盐分。我慌忙试了一下,惟恐身旁的杜小姐看见嘲笑我“好男儿有泪不轻弹”。
是有必要事先声明一下,在影院我除看电影感动的流泪外,手是绝对的老实,与杜小姐是绝对纯洁的同事关系。我知道她去年结婚,她也知道我与濮洲的尤雾热恋着。
我和杜小姐走出工人文化宫的大门,杜小姐邀我乘8路公交车。我说不了,你先回家吧。杜小姐说,你去哪儿?我随手朝西边一指手,那边溜达溜达。杜小姐释然一笑,便向8路公交车站走去。
我深捂着鼻子极不情愿地呼吸着浑浊的空气,我茫茫四顾公交站牌下面翘首等待公交车的人群,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去哪。盼着手机温馨四溢地响起。我蔫儿八几地顺着马路走,在喧闹的市井中拿出手机开始给尤雾打电话,尤雾的手机不在服务区,这个丫头不知疯到哪去了。
从吭吭呲呲地喘着粗气的中巴车上下来,途经一个由下岗职工组成的自由贸易市场。正是夕阳无限好的黄昏,万物被镀上一层怀旧的颜色。也是小摊小贩们的黄金时间,梳子,发卡,录音机,收音机,影碟,磁带,甚至到女子的内衣,乳罩等肮脏地散落在小摊上真有点逼良为娼的意味。这种热闹的氛围感染了我,便在一个篮子里放满鲜花的摊旁停下来,卖花的中年人见有生意作,便脸上堆积着虚伪的笑容,起身招徕我,忙向我介绍他的花,热情洋溢地象给大款推荐他的女儿。为不辜负卖花人的热情,我今天决定解一下曩。
先生,今天是情人节,也该表示一下啊。卖花人很象一个敬业的推销员。这句话真的能进一步推波助澜地助长我卖花的积极性。
哦,今天是情人节。我自言自语。随便看了一眼卖花人,他正从篮子里把新鲜的花儿摆出来,没有注意我。
其实我不喜欢玫瑰花,尽管她是属于世人的,但对现在谈恋爱或许以为以前恋爱不成功又要谈一次恋爱的世人来说,玫瑰应该是首选,我姑且让这个在世人脑中根深蒂固的想法搁浅吧。我到最喜欢栀子花,看到栀子花在花摊中表白自己雪白的序言,我就象看到故乡五月里栀子花般漂亮的小阿妹,我感到非常眼熟亲切。卖花人擎起一枝说,先生看花多好哩,冰清玉洁的。
不忍辜负他难有的热情,就买那束白色的吧。一元钱一枝,总共十五枝,给十元钱吧。这么便宜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在衣兜里准备掏出百元大钞的手松开了,要知道前几天一枝栀子花要五元,按跌价的势头下去,再过几天就要象兜售大白菜一样抡斤卖吧,我很爽快地摸出十元钱给他。
捧着一束洁白的栀子花我感到自己精神振奋多了,脚步也显得轻捷灵秀起来,头发夸张地想后甩了甩,一步并做两步向前走。突然冒出一个想把这束栀子花送给尤舞的念头让我激动不已。与尤雾满打满算谈了半年恋爱也该放点血表示表示了。谈恋爱光靠几句动听的话是无法打动女孩的心。今天是情人节,给尤雾送一束栀子花也是合情合理的。
说实话,我长到25岁,还从来没有过过情人节,与一个女孩保持一年以上的关系算是个奇迹。我和尤雾是去年夏天认识的,说妥了我们今年底结婚的,可结婚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前提条件是必须有房子。春节前,科长就答应我,准备把闲置杂物的库房腾出来一间分给我一套,过几天就可以领到钥匙了。
如果我们今年年底就结婚的话,今年的情人节对我来说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拔通杜小姐的电话。
啥事啊?她问。
我对杜小姐说,我的身体不大舒服,有个朋友在濮洲医院,我想我找她帮助仔细瞧一瞧,今天我就走了,明天要无大碍就返回,严重的话就再缓一天,有什么事就麻烦帮顶一下,行吗?
杜小姐美孜孜地答应了,你去吧,反正这是咱单位的淡季,也没什么事。我说谢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看来今天的电影没有白请,对单位的女孩实施点小恩小惠是很有必要的。
坐在出租车上发现自己在说慌上长进不少,我是手里捧着栀子花忽然冒出想见尤雾的念头。给杜小姐慌报军情时竟老练到心不跳脸不红,顺流的连个结扣都不打,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半小时后,我已经坐上了开往濮洲的依维柯上。在车上我忍住没给尤雾打电话,我希望突然站在她的面前给她个惊喜。你看,我不光给你送一束栀子花,连我自己也给你送来了,这是多么好的情人节的礼物啊。
尤雾,你猜我给你带来什么好东西?
我哪里知道啊,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真的不知道,在我身上,你要不要?
尤雾浅厣轻笑情难自禁地说,当然要了。
想要,你自己来拿。想到我与尤雾见面时的情景,自己竟哑然失笑了。
我盘算着,吃饭可以到百姓量贩附近的好再来饭馆吃,酒喝多少无所谓,关键是吃完饭后,要到市中心广场玩这个节目一定少不了,专门到广场角落的蓊蓊挤挤的灌木丛里钻。在铁椅上我们小鸟似的依隈在一起,又浪漫又刺激,就是夜空里偶尔传递几声尤雾欢乐的呻吟,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汽车到达濮洲飞龙汽车站时,已是华灯初放夜色朦胧。我打电话到尤雾的公司,接电话的人说,尤雾今天有点事,请假先回家了。我心里咯蹬一下凉了半结,未必她也想给我个惊喜,不哼不哈地回台前了吧?于是忙问对方尤雾是几点走的,对方说刚刚走。这下我才放心,尤雾若回台前的话,起码应该吃完午饭就动身,不然到台前天都二半夜了。于是我开始打她的手机,里面传来一个女机器人的声音,对不起,该话机已欠费停机。怎么欠费停机了,看来这个惊喜的诞生有推迟了,推迟到与尤雾见面时。
我乘上312路公交车赶往图书馆旁的绿苑小区,尤雾和宣儿合租了一套房子。宣儿是尤雾的同学,在学校时两人就在同一寝室,没想到毕业后两人又住在一块。那是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厅里没住人,两人只好共住一室,共用一厅,居室的两张床之间有一张小巧玲珑的桌子。上次我来濮洲时,宣儿不在。
我和尤雾气喘吁吁地爬到六楼,接着又在床上气喘吁吁了,床上语无伦次的尤雾显示出她的阴面性。我下身用力一挺,尤雾闭上眼睛沉醉在温柔之乡时,宣儿不合时宜地敲门声响起,因为门是反锁的,宣儿在外面用劲敲。迷惑了好久的尤舞猛然惊醒说,肯定是宣儿回来了,我们便慌乱地穿着衣服。尤雾惊恐中忘记带乳罩,激战中我把它丢到地板上,她慌忙捡起塞到枕头底下,满脸菲红,象丑事暴露于天下似的说,完了,完了,要是让宣儿抓着了,就羞死人了。
晚上八点钟,我到了绿苑小区,却只有宣儿一个人在。宣儿见是我吃了一惊,咦,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我问,尤舞呢?宣儿稍微停顿一下说,不在,她今晚可能不回来了。那她去哪了?我手中的那束栀子花在我的长途跋涉中失去了少许水分而显的萎靡不振,宣儿接过插在花瓶里。
宣儿没有直接告诉我尤雾的去向,而是声东击西地问我,你还没吃饭吧?要不一会儿一块去吃。
不用了,这时我的心开始慌乱,因为我看出来,宣儿的表情复杂的惟妙惟肖。凭我的直觉这复杂中可能掩盖着尤雾对我的叛逆。我直视着宣儿,宣儿低头不语,过了片刻,她可能下决心告诉我尤雾的去向,她可能在吉它协会里。
下楼的时候,宣儿依在门框上对我说,要是找不到尤雾就回来,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夜。我点头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楼道很黑,我在楼道口被乱放的自行车把撞了一下,腰上顿时有种木木的钝疼。
宣儿对我说,尤雾和市吉它协会的几个朋友约好明天一早为某商城开业典礼演出,为了方便其间就住在吉它协会。我说,可尤雾无音不再说她也不会弹吉它呀。宣儿说,跟着他们瞎玩呗。我忍了调整一下脸上密布的醋意问道,是一个朋友还是几个朋友?宣儿看看我,吞吞吐吐地说,说是几个人,其实我也不清楚,尤雾的事你应该知道啊。
宣儿说话时脸上掠过一丝含沙射影的笑意。
吉它协会在市中心广场附近,从绿苑小区到达那里需要倒几回公交车,我盘算了下时间也是为了尽快见到尤雾,我还是搭了一辆的士。路上把宣儿在临出门时给我的一张纸条取出来看,在吉它协会的地址下面有一个名字:英明。宣儿说你找到他就找到尤雾了。关于英明,宣儿只说了一句,他是个弹吉它的。
我上次来濮洲时是十月份,是利用局里放国庆节假的空档。那时尤雾刚来濮洲,每天忙的要命,我正抱着尤雾光洁滑潤的腿在床上发功时被宣儿逮个正着,弄的灰溜溜的。
那晚我俩不得已在政府招待所里开了一个房间住了一夜,哎,那一夜睡的不很踏实,毕竟我们还没领结婚证,被公安抓住送到局里定个卖淫嫖娼罪,也够我喝一壶的。一夜平安,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第二天我就回了台前。
春节时,尤雾是回濮洲过的年,一直说年底结婚登记的事,我却从没有在尤雾口中听说过一个叫英明的家伙。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再次拔了一下尤雾的手机,结果还是我担心的那句话:对不起,本话机已欠费停机。
天已黑透拉,华灯初上,灯火通明的城市已进入一个斑驳陆离的世界。
哎,当初真后悔不该让尤雾自身来濮洲,她在台前干的好好的。
晚上九点,我在吉它协会一栋楼道里散发着尿骚味的宿舍楼里,打听到了英明。他住在381房间。楼道里暗淡无比,想象头顶的灯泡呲牙咧嘴的笑。不知哪个房间传来叮咚的吉它声,在空旷的楼道里悠来悠去。黑暗中我正大眼睛分辨着门牌号,381是拐个弯走几部就到了。我先停在门口,竖起耳朵聆听房间的虚实,有一屡光线微弱地贴着地面从门缝里挤出来。
我用手有节奏地敲了几下大门,没有人应声,又使劲敲了几下,还是没人应声。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就当我绝望地扶着楼梯把手下楼时,正好遇到一个男子去洗手间倒一盆脏水。我忙把他拦住,对不起,请问一下英明是在381房间吗?是啊,他给我指了一下刚才我返回来的方向,就在那边。
凭直觉我感到房间里分明有人,而且尤雾就在里面。尤雾若听到我的声音还会开门吗?我思考一下,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再次穿越黑暗的楼道,重新来到381房间门口,从门缝里挤出的那一丝光线已经消失了。我第三次敲了敲门,仍然没有人应答。我一声未吭地离开了那栋楼房,算是了却自己的一桩心事。
现在,这么晚了,难道还能再回绿苑小区,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夜,再说宣儿真的希望我回去吗?
宣儿是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给我开的门。我问,打扰了。宣儿说,怎么还有心情和姐们调侃。又说,还没睡呢,在房间里看书。她又问我是否有收获,我也没向她倾诉情人节的悲剧。我和衣躺在沙发尚上的时候,宣儿去了趟洗手间,那件粉红色带细碎白花的睡衣在我的眼前一会儿飘了过去,一会儿又飘了过来。洗手间里正响着放水的哗啦声。宣儿没有往沙发上看一眼,只是来去匆匆,居室门砰的一声关严了,把我的遐想,我的眼神关在外面。
又过了一会儿,我过去轻轻地敲居室的门。
进来吧,门没有锁。宣儿裹着睡衣躺在床上在翻一本杂志,下身盖在被子里。我说,对不起,我睡不着,想找本书看。宣儿说,没关系,去找吧。我在宣儿床头的小桌子上开始动手翻找,那里面有几本《读者》杂志,还有几本丁聪的漫画集,一本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在我翻书的时候,我感到身上有点躁热,要是外面睡不着,干脆在尤雾的床上睡吧。
宣儿终于说话了,而且说的让我吃一惊,心想两个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各怀的鬼胎在夜里一定会分娩的。我回头看了宣儿一眼,正好和她含情脉脉的目光砰然相遇。我于是放下手中的书,向宣儿的床位走去。她裹在身上的睡衣在我义无反顾的脚步声中悄然滑落了。
喔,可怜的人儿。宣儿软软地叫着我时她秋蛇般的手臂把我的头缠在怀里。
我原想第二天早点起来,再到吉它协会碰碰运气,心想大老远地从台前赶来,连尤雾的面都没见着,这算什么事呢?最起码给我一个不太光彩的交代,可我一觉醒来已经是9点半了。我是被手机的铃声吵醒的。是尤雾打来的,我迷迷糊糊地打开电话时有点慌乱,生怕错过了什么。电话是杜小姐打来的,她告诉我,科长出差已经回来了,你要是无大碍最好回局里一趟。我说昨天在濮洲市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病情不稳定拿不准,今天刚好托人在市医院里约了一个专家,要好好检查一下,少说也需要半天时间。现在正排队抽血化验呢,要去局里也要下午再说。杜小姐说,好吧,你安心检查,科长问起来,我给你顶着。
放下手机,发现宣儿已经起床下班去了,我匆匆洗刷一下,就出了绿苑小区,在路边早市上买了两个包子,一碗黑米粥,狼吞虎咽了近二十分钟。
我上了驶向吉它协会的公交车,到了那栋英明住的旧宿舍楼。上了三楼直奔381房间,门口仍紧闭着。一副闭门歇客的样子。我敲了几下,没有响动。对面的门却开了,出来一个瘦的象麻杆样的男人问我,你找谁?我说找英明。瘦男人说,他不在,一大早就去参加某个商场的开业典礼去了。我问他是不是还带一个女孩去的。瘦男人稍微停顿一下说,是啊,怎么啦?我说,没什么,我随便问问。在我准备转身下楼时,那个瘦男人又说了一句,他今天可能不回来了。
在赶往飞龙汽车站时,我还是给尤雾的单位去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告诉我,尤雾不在,她今天请假了。
好了,我这下可以回去了。
在这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我是个倒霉透顶的主角。
汽车上了不久,我就进入梦乡,梦中尤雾这个小兽走到我身边。看见她,我象一个孤单无助的孩子见到母亲一样流下委屈的泪水。
汽车剧烈的刹车声把我从梦中唤回现实。
站在台前的地盘上,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了。便进了一家小饭馆。我捡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两碟小菜,要了半斤装的北京二锅头,一边喝酒一边看窗外的风景。这是我两天来第一次安安稳稳地坐下来吃饭。我想尤雾也许正和那个叫英明的家伙在河南另一个地方刚刚打开一瓶葡萄酒,好吧,那就干杯吧,我端起一杯酒,一饮而进。我开始有点后悔,临走是应该给宣儿道个别,说不定她正等我哩。
本来以我一斤的酒量,这半斤北京二锅头是奈何不了我的。可这会儿,小瓶酒还没见底,我自己倒成了东倒西歪的酒瓶子。干脆把瓶里的酒都倒完,又倒里一杯,喝了一半时,一个打扮的很妖冶的女孩坐在我桌子的对面。那女孩先是一句话也不说,看着我,直到我把盯着她肿胀胸脯上的目光转移到她涂抹着厚厚粉末的脸上。她才开口说,怎么了先生,一个人喝酒过情人节啊。我勉为其难地笑了笑,嘴咧了咧没笑出声音。先生要是不介意,我愿陪你喝。我笑着,用朦胧的眼打量眼前的女孩,十八九岁的年纪,皮肤白皙,呼之欲出的乳房有点不合乎她的年龄,相貌很精致,化了浓妆。穿了短短的牛仔裙,裙边上点缀着毛边。我已猜到女孩可能是流动作案的家禽。却并不象以往那样感到象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女孩见我没说话,自己拿个杯子把酒添满,举起来说,来干。
跟那个女孩一起走出小饭馆,我才发现外面正飘着小雨,女孩说车站对面有家情未了迪厅,要我陪她去唱歌,我们手挽着手情侣般在小雨中朝对面走,远远就看到有块霓虹灯的广告牌在雨中活泼地闪烁,上面跳跃着情未了两个字,女孩欣然向前指了指说,就是那。
正走到路的中间,我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手机上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按了接听键,喂,我是剑锋。手机里传出尤雾的声音。
剑锋,我今天一直在等你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
在哪。宣儿去过情人节了,我一个人在床上看书。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没去哪,就跟宣儿去工人文化宫看电影了。
看的什么电影?
泰坦尼克号。
在我接电话的当儿,女孩一声不响站在我身旁,两手抱着我的胳膊,把脸贴在我的肩膀上,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样。
突然一束雪白的灯光向我射来,汽车的马达声喘息着离我越来越近。在我的身体快象鸟儿一样飞起的时候,我把身边的女孩推向一边后,我感到自己的身体想滑翔的鸟儿一样飞到空中,然后,然后,下落,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