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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刘老师向我讲了一位Z镇老师的故事。
那位老师,姓氏名谁,年纪多大,何方人氏,具体何校任教,没问原委,只记其事,不考其人,故略之。
总之,他娶了一个有钱的老婆——靠近修城红桥旁的那排房地产就是她老人家开发的,那地段,在修城,相当于北京的一、二环。
要是他在街上行走,不认识他的人以为他有神经病。因为他时常穿着一双又破又脏的皮鞋;裤脚边被踩得破烂不堪,如纱网;裤脚要么卷得半空中,要么拖在地面上;肥大的西服——与其说是西服,还不如说是长袍更恰当——包裹着瘦瘦的躯干,似套中人。头发乱糟糟的,象雀窠。走路有气无力,宛若久病未愈的老人。这样的一个人,谁敢相信,就是他站在神圣的讲台上,以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的身份,给祖国的花朵“传道授业”呢?
他每月的开销,老婆是这样帮他安排的:从修城往返Z镇一次,16元,一个月四次,共计64元;早餐1.5元,中晚饭共计5元,一月按二十二天算,共143元;另给50元零用钱,其它费用全无。他的工资卡由老婆保管,说是保管,实际上是强行“没收”的。
他有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女孩在读大学,男孩在读高三。老婆说,女孩的费用由她承担,男孩的归他。他说,我工资卡都在你那里了,我哪里有钱来负担?老婆说,那好,以后你们校内发放的补贴也交由我管,那么儿子的费用我包了。
他喜欢打麻将,大的没钱来,小的就常搞。每每一局下来,他就会急忙数钱:如果赢了,洋溢着笑容——有钱用了;如果输掉了,就会哭丧着脸——完了,又没路费了。于是他就向别的老师借一二十元;有时也会去亲戚家借百十来元。下次来的时候再还。他有时输得买菜的钱都没有,就跟卖菜的赊。赊多了,弄得卖菜的人问学校的校长,你们学校怎么回事?怎么老拖欠老师的工资啊?不然,你学校的某某老师总是没钱买菜,老是来我这里赊账?
他每次回家,老婆总要跟他对帐,看看他的钱是怎么花的。对上则罢;对不上,那就麻烦了——老婆总是喋喋不休,不依不饶。下次给他钱的时候,会学旧时军官的样,克扣“军饷”。所以每次回家之前,他心里总要打好腹稿——如何对付老婆的盘查。如果他盘算着实在不能自圆其说——为什么用了那么多钱,他就会编个理由骗老婆,说学校里有事,忙,抽不开身,这个星期回不去了。
听说,那年正值暑假,老婆在湖北承包了一个工程,心想自己的老公过来帮忙,那才放心呢。他就去了,帮老婆看管仓库的重要物资——钢筋。谁知工程施工到关键时刻,工地上的跑来跟老婆报告说,钢筋不够用,还差七根。老婆一听,很纳闷:明明按计划购买的,怎么会少呢?立马派人调查,结果发现相差的七根是在入库后失踪的。她就把他叫来,问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人偷了?他低着头,说不是。老婆问到底怎么回事?他紫着脸也不回答。原来他打牌输了,身上的钱不够还,就把仓库里的七根钢筋背着老婆拉去卖了。后来,老婆知道了,气得不得了,叫他赶紧回学校教书去。
他家在Z镇有两栋房子,四个铺面,都出租给了别人。他自己却住着租来的一间八个平米的老房子——老婆帮他租的。里面除了一张木板单人床、一张破桌子、一把老转椅、一套炊具、一个菜碗、一个饭碗、一双筷子之外,一无他物——更不要说彩电、音响、电脑之类。
但他的老婆的确是个富婆,靠近修城红桥旁的那排房地产就是她老人家开发的,那地段,在修城,相当于北京的一、二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