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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家庭条件十分优越,被公派到澳大利亚留学的青年俊杰,通过网络认识了江西省九江市修水县一个小山村的“烧烤妹”,恋情便在网络中成长起来。然而,身份的悬殊,世俗的偏见,能让他们的爱情茁壮成长吗?双方的父母能为这对“高低杠恋人”祝福吗?
缘起:缘分让他们在网海中相遇
黄郑清1975年5月出生在江西省修水县义宁镇凤凰山社区王家井。父亲黄明生是修水县第四中学的语文教师,母亲王小梅在家务农。黄郑清还有一个比自己小4岁的弟弟。
由于受到父亲的影响,黄郑清聪明早慧,学习成绩一直都特别好,亲戚们都断言她的前途不可限量。可是上初二那年,父亲经常感到头痛,经医生诊断,父亲的脑部竟然长了一个肿瘤!如果不立即手术的话,肿瘤将会压迫脑部血管,甚至会有生命危险。当时的手术费用需要500元,而黄郑清一家4口仅靠父亲每月27元的工资生活。面对500元的医疗费,一家人犯愁了。
第二天,懂事的黄郑清便把书包背回了家。她告诉母亲,自己不想上学了,想去县城摆地摊,与父母一道扛起这个家。父亲虽然极力反对,可是拗不过她。就这样,12岁的黄郑清初中没毕业便辍学了。
靠着她摆地摊挣的钱,黄家还清了为父亲动手术而借下的债务,手术后父亲落下了后遗症,不能像原来一样工作了,黄郑清便永远告别了学校。从那以后,她在电影院门口卖过瓜子,也在餐馆里端过盘子,后来修水县兴起烧烤热,黄郑清发现卖烧烤的成本很低,也不需要太多技术,便在县城华运电脑学校旁边也支起一只烧烤炉,做起了烧烤生意。由于她心灵手巧,很快就悟到了做烧烤的诀窍,态度很好,长得也清秀,不久人们都知道华运电脑学校门口有个“烧烤西施”,都很喜欢上她这里来吃烧烤,一天下来,她至少可以赚20到50元钱。
虽然生意渐渐稳定下来,可是生意不忙的时候,黄郑清看着学校里进进出出的学生,心里泛起阵阵伤感,如果不是为了家庭作出牺牲,自己也应该同这些孩子一样,背起书包在上学吧?平时,她从来也没有忘记看书学习,在生意不忙的时候,她抽空读了许多中外古典名著,还写下了十多万字的读书笔记。
做生意非常辛苦,黄郑清也爱上了上网聊天,她在网上的名字叫“水仙”。2005年3月的一个晚上,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网名叫“袋鼠”的网友。经过一番交流,她发现“袋鼠”的知识很渊博,谈吐也很风趣。而“袋鼠”显然也对出口成诗,颇有文学素养的“水仙”很有好感。渐渐地,他们在网上成了无话不谈的网友。对于这段网络友谊,黄郑清只是把它看作生活中的一点调剂,没有放在心上。
“袋鼠”的真名叫李凯,1978年6月8日出生在河南省郑州市的一个干部家庭。李凯16岁的时候,父亲李向阳便从河南省审计厅上调到中国审计署办公厅任司长,而母亲王美荣则随丈夫一同调往北京,在北京市财政局教科文处任副处长。李凯是家中独子,父母将他视为心头肉,从小疼爱有加。
2000年李凯从中央财经大学毕业后,便在北京市工商银行上班。由于工作认真负责,2002年,单位便将李凯提拔为北京市工商银行昌平支行小汤山分理处主任。年仅24岁,便担任这样的职务,李凯工作更加努力,不敢有一丝懈怠。2004年3月,工作成绩优异的李凯被单位公派出国留学,到澳大利亚悉尼大学学习工商管理。
2005年3月,李凯在网络上发现了黄郑清。她的资料上填的“江西修水”,李凯上网一查,那是中国江西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本来他对这个网友没有多大兴趣,但是经过聊天,他发现她的谈吐非常优雅,而且对时事和人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渐渐地,他对这个女孩更感兴趣了。每天上网同黄郑清聊天,成了他在枯燥的留学生活中最有趣味的一件事。渐渐地,两个人发现都离不开对方了。
有一天,李凯无意中说到,悉尼大学在坎普顿主校园内的非舍图书馆,是南半球最大的最现代化的图书馆,黄郑清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李凯打出一个笑脸说:“我现在就在这个图书馆上网呀!”黄郑清以为他在开玩笑,便问:“你不是说你是河南郑州的吗?”李凯把自己的经历如实告诉黄郑清以后,又把自己的IP地址复制给她看,黄郑清一查,这个IP果然在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州悉尼市。
知道李凯的真实身份后,黄郑清心里非常矛盾,经过一年多网上的接触,她已经从心底里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小伙子,但是她觉得命运同她开的玩笑太大了。李凯与自己的差距太大,自己与他是不可能产生什么的!于是,她果断地告诉李凯:“我是江西省一个小县城的“烧烤妹”,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切肉、烤肉,每天与油腻的盘子和腾腾的烟雾为伴。我们以后不要再聊天了,再见。”
自从黄郑清从网上消失后,李凯几乎急得要发狂。他后悔自己干嘛要把真实的身份告诉她,又后悔没有早些要到她的电话号码。
一个星期后,黄郑清悄悄隐身上线了。没想到一打开QQ,李凯焦急而又带着浓浓思念的“责怪”便扑面而来。原来,黄郑清不在的几天里,李凯到处发贴寻找她。他到他们俩常去的那个论坛去,呼唤“水仙”的贴子已经达到个200多条跟贴。
李凯的痴情让黄郑清犹豫了。多年来,她一直是家里的经济支柱,像男人一样起早贪黑,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就此耽误下来,从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关心和体贴自己。现在,这个人出现了,自己难道应该拒绝他吗?
想来想去,黄郑清觉得自己不能再拒绝李凯了!她泪流满面,郑重地按下了“上线”键,早已苦等多时的李凯,则用无数的“玫瑰”和“热吻”来迎接她……
缘来:追求让爱情灿放出耀眼的之火
在2005年5月初到6月底的这段时间里,每天晚上6点钟,黄郑清都会接到李凯从澳大利亚给她打来的越洋电话。澳大利亚的5、6月间,正是寒冷的季节,为了节省话费,李凯都到公用电话亭去打电话。时间一长,手冻僵了,脚冻麻了,李凯却全然不顾。因为远在祖国江西的修水,有一股爱流在源源不断地滋润着自己,让自己忘却一切。在修水县义宁镇凤凰山社区那间小屋内,黄郑清躺在温暖的床上接听着电话,一次又一次地感动着。电话里,他们说说停停,停停说说,实在累了,就停下来,在万籁俱静的深夜里感受各自的心跳。
然而远隔重洋的思念实在是太痛苦了。李凯多次表示想回国一趟,他想去修水小城去见见心爱的姑娘。但黄郑清考虑到恋人的学业并未完成,回国一趟花费不菲,便一直不同意他回来。而且,虽然李凯如此热恋她,但她还是担心,如果李凯看见了生活中架着烧烤炉、双手沾满孜然粉和油渍的她,他真的还会爱她吗?
然而2006年6月,黄郑清的父亲突然患脑溢血住院了。这一次生病来势凶猛,黄郑清的弟弟还在上大学,不能回来。黄郑清一边同母亲一起照顾父亲,一边忙于生意,一下子也累病了。得知这个消息后,李凯心急如焚,一定要亲自到江西,他说:“你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我一定要亲自回来照顾他老人家。”黄郑清坚决反对,因为从地球另一端来到这个小山村的想法太疯狂了。
6月29日早上7时许,一架银色的飞机从澳大利亚飞往了广州。坐在飞机上,李凯的心情非常激动。黄郑清那甜蜜的笑容时刻在他的心头环绕,他巴不得立即飞到黄郑清的身边。到达广州后,他来不及吃饭,一下飞机就立刻买票从广州飞往南昌昌北机场。到达南昌时,已是29日晚上9时许。经过打听,李凯了解到南昌火车站在晚上9:30还有一班到修水的车。谁知,李凯把火车站错听成了汽车站,等他从汽车站又匆匆赶回火车站时,火车已经开车了,他又连忙回到汽车站,工作人员却告诉他,开往修水的班车刚出发。本来李凯可以在南昌休息一晚,明天早晨再坐车去修水,可是思念恋人心切的他,却一刻也不想停留了,他叫了一辆出租车,硬是追上了那辆到修水的班车。一路上,李凯激动不已,他甚至感觉到班车上每一位前往修水的乘客都是自己的亲人。是啊,他就要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了……
而在修水的黄郑清还以为李凯仍在大洋彼岸。当6月30日凌晨1时,李凯拨通了黄郑清的电话,告诉她:“我到修水啦!”黄郑清竟然觉得自己如在梦中,她顿时激动得无所适从,迅速地冲出家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位于修水北门的车站。
黄郑清一眼就认出了175厘米的个头,圆脸,留着小平头的李凯。黄郑清姣好的脸庞、苗条的身材、迷人的笑脸,让一路风尘的李凯怔住了,旋即,他俩什么话也没有说,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第二天,“从天而降”的男友李凯出现在黄郑清父母面前时,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女儿每天早出晚归卖烧烤,什么时候领来个“男朋友”?当黄郑清面带羞涩把她与李凯相识、相恋的过程告诉父母时,两位老人脸上却没有出现她所期待的欣喜。黄明生阴沉着脸,吃力地叫老伴把自己扶到床上去。母亲王小梅则趁李凯不在的时候,忧心忡忡地对黄郑清说:“女儿,你是不是搞清楚了,李凯家条件那么好,他现在还在澳州留学,咱们家的条件哪一点配得上人家?他该不是个骗子吧,这年头骗子太多了!”黄郑清急红了脸,对母亲说:“妈,咱们家一穷二白,有什么可骗的。我相信李凯,他是真心爱我的!”但无论黄郑清怎么说,两位老人就是不同意。他们警告黄郑清:天上不会掉馅饼,这小子如果真的在澳州留学,那就是个疯子;如果他说的是假话,那他就是个骗子!他们给黄郑清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叫李凯离开!
看到黄郑清父母不理不睬的样子,李凯也明白了几分。他知道,是自己优越的条件让黄郑清父母产生了怀疑。但他相信爱情是不分高低贵贱的,如果就因为黄郑清父母对自己不接受,而被迫放弃她的话,自己再到哪里去找像她这样又温柔,又懂事,又孝顺的好女孩呢?他与黄郑清反复商量,甚至天天守在黄郑清父亲的病床前,为他端茶送饭,抹背洗脚,比亲生儿子还要周到。可是无论他怎么做,黄父就是板着脸,对他没有一点接受的意思。
同时,村里也开始流传开了:“黄家的大女儿攀上个留学生啦,人家条件那么好怎么可能看上她呢?不会是包的二奶吧……”也有人说:“有钱人都是图一时新鲜,等新鲜劲儿一过,黄家的丫头肯定被人家甩掉!”李凯也知道有人在议论自己,与黄郑清相对而坐的时候,两个人都沉默了。7月10日,黄郑清拿出一套从南昌返回悉尼的机票,泪水涟涟地对李凯说:“你回去吧!在这里让你受委屈,我过意不去。我们之间,没有缘份,但我会记得,今生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爱过我,就足够了。”李凯猛然抓住黄郑清的手,使劲摇动着说:“清,你别傻了,离开了你,我怎么过得下去!你爸妈不是认为我心不诚吗?从明天起,我就不走了,跟你一起去卖烧烤,这样我们就门当户对了!”黄郑清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你不上学了?”李凯满有信心地说:“那好办,我给导师发个函件,申请暂停学业,等以后有时间再去补修。”听到李凯如此说,黄郑清知道他心里存着这个念头已经很久了
黄郑清最终还是拗不过李凯,退掉了机票,让他在修水留了下来。
当李凯与黄郑清一起出现在烧烤店时,小小的镇子几乎轰动了,来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义宁镇不大,李凯的事情在镇子里已经传了好一阵子了,所以很多人看到那个传说中的痴情汉时,不免都要跑来看一眼。
李凯没想到自己到烧烤店来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他红着脸,手脚都不知怎么放才好。黄郑清轻声叮嘱他:“别怕!这些都是我家的邻居,咱们好好做生意!”她扬起笑脸,甜甜地招呼来看热闹的人:“大叔,婶婶,来几串肉串不?里边坐啊……”看到黄郑清如此大方,李凯慢慢也放开了手脚,不过他对烧烤一窍不通,只能给黄郑清打打下手。黄郑清吩咐他帮自己备料、招呼客人。李凯从小备受父母呵护,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因此做起事来总是笨手笨脚,不是打翻了作料盒,就是碰自己一身的灰。他那手忙脚乱的样子,引起人们的一阵轰笑。但大家在心里也觉得这个小伙子不容易,有些人还小声议论起来:“看来这小伙不是骗子哦,好像是真心诚意要跟黄家的女儿过日子呢!”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李凯的“业务”渐渐熟练起来,不但能与黄郑清配合默契地招呼生意,甚至有时候她忙不过来时,他还能帮着上烤炉。他还把在澳大利亚吃过的烤牛肉的做法告诉黄郑清,两人一起研制新的口味和配方。李凯到来后,黄郑清的烧烤店生意更加兴旺了,起初是来看热闹的人多,后来是觉得他家的烤肉味道确实很好,店家“夫妻”服务也热情、周到,很快,小店的食客便络绎不绝。
在工余的时候,李凯也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决心要把自己完全“沉”下去,面对黄郑清和她的父母,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来,争取做个合格的农家女婿。
黄郑清家有一亩菜地,以前因为黄父生病,黄郑清又忙于生意,弟弟不在家,妈妈体力不够,常年处于半荒状态。李凯发现了,便自告奋勇要帮她家种菜。他细心地向邻居讨教种菜的方法,并借来锄头、买来菜种,种了白菜、辣椒和蕃茄等几样菜。不到半个月,土里的小苗便破土而出,李凯兴奋得拉着黄郑清去看菜苗,两个人像孩子似地开怀大笑……
看着李凯因为握锄头而磨得粗糙的双手,想到这段日子以来,家里的重活累活他都抢着干,每天从早忙到晚,黄明生的眼睛湿润了。妻子王小梅也动情地说:“老头子,我看李凯这孩子确实是真心对郑清好啊!”
第二天,黄明生郑重地把李凯叫到跟前,拉着他的手说:“小李,我们把郑清交给你,你答应我们要一辈子对她好!”李凯眼里含着泪花,重重地点了点头……
缘深:澳大利亚留学生下嫁山城“烧烤公主”
终于得到了黄郑清父母的认可,李凯高兴极了,他搂着黄郑清一脸幸福地说:“清,这下你可以跟我回去见‘公婆’了吧?”黄郑清却犹豫着,虽然她知道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可是她也非常担心,李凯的父母都是级别很高的干部,他们能接受一个“烧烤妹”做自己的儿媳妇吗?可是李凯却满有信心地说:“清,你放心,我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只要我喜欢的人,他们一定会喜欢的!”听到他这样说,黄郑清犹豫地点了点头。
2006年8月21日,黄郑清带着为李凯父母准备的礼物,大包小包的江西特产,以及专门为两位老人织的两件毛衣前往北京。8月22日下午3点,李凯和黄郑清到达北京。
看到庄严宏伟、繁华热闹的北京城,从未出过远门的黄郑清感到既兴奋又激动,同时也有一些惶恐和不安。她未来的“公婆”便住在这偌大的北京城,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尽管黄郑清作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当踏进李凯家门的那一刻,她还是感觉到了一种无声的冰冷。李凯的父亲李向阳坐在沙发上一动也没有动,母亲王美荣则从儿子手里接过大包小包,连正眼都没有看黄郑清一下。中午的饭桌极其丰盛,毕竟,李凯离家已经两年了。可是李凯的父亲只对黄郑清说了一句“请随便吃菜”,就再没有听到第二句热心的语言。晚餐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在此之后的好几天,情况没有一丝改变。黄郑清明白了:李凯父母的态度并不像他们先前想像的那样乐观。也难怪啊,自己与李凯的条件相差确实太大了。李凯家住的是高档小区,三室两厅的大房子里面装修得豪华气派,而自己全家人却住在山沟沟的旧砖房里;他的父母都是政府部门高级官员,家里来往的都是部长、司长级的人物,而自己却成天与滋滋冒烟的烧烤炉打交道,手上还有洗不掉的羊肉味……看到黄郑清整天闷闷不乐,李凯心里也很难受。他后悔自己没有先与父母充分沟通,就贸然把黄郑清带回家来了,一边是心爱的女孩,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父母,他夹在当中左右为难,不知怎么办才好。
李凯的父母从一听到儿子看上的女孩竟是山沟里的一个烧烤妹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母亲王美荣生气地对儿子说:“小凯,我们从小就送你上最好的学校,受最好的教育,你在澳州的学业还有两年才能完成,你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看上一个乡下妹?她连初中都没有毕业,你们将来能有共同语言吗?北京有多少好姑娘你都看不上,非要找一个烧烤妹?”过了几天,李凯的母亲就托同事给他介绍了一个部长的千金。
眼看着李凯的父母对自己好像一块坚冰,自己亲手为他们织的毛衣,他们连包装都没有打开,黄郑清感到自己受到极大的伤害。第二天,她就趁李凯不在家的时候收拾好东西,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回南昌的车票,哭着回到了修水。
李凯回到家后,发现黄郑清不在家,问母亲才得知她已经离开了。李凯正准备出门去追,却被母亲拦住了,她正色说:“她本来就不属于我们这个家庭,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如果你执意要选择跟她过,我们就与你断绝关系!”看到母亲下了最后通牒,李凯心里难过极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他知道母亲也是为了自己好。
但黄郑清孤身一人回家后,左邻右舍开始有了闲言碎语,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看吧,我说他们长不了的,人家男方家条件那么好,怎么看得上小县城的姑娘。”也有人幸灾乐祸地说:“黄家想攀高枝想疯了,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气得黄郑清几天都吃不下饭。
而黄郑清走后,李凯也像着魔了似的,成天不吃不喝。他不停地拨打黄郑清的手机,可是对方总是处于关机状态,他上线后无论怎么呼唤,黄郑清也不再回应他。李凯绝望极了,他知道自己家人极大地伤害了爱人的自尊。想来想去,李凯决定找父母好好谈一谈。晚上,他郑重地对父母说,要与他们谈谈黄郑清的事情。李凯认真地把他与黄郑清认识的过程,以及黄郑清如何孝顺,为了家庭和父母这些年来所做出的牺牲告诉了父母,他还告诉父母,黄郑清一直在坚持自学,她的文化素养并不在自己之下。大城市的女孩,有学历、有能力的并不少见,可是像黄郑清这样朴实、善良又聪慧的女孩,他今生怕是再也遇不到第二个了……听到儿子动情的诉说,两位老人沉默了。良久,李向阳对李凯说:“小凯,你去把郑清接来吧,我们对不起她。”
得到父母的首肯,李凯兴奋极了。他迫不及待地坐飞机赶往江西,把黄郑清再次接到了北京。黄郑清一进门,就看到李凯父母双双穿着自己为他们织的毛衣,她羞涩地笑了。
接来来的日子里,黄郑清与李凯的父母相处得越来越融洽。黄郑清厨艺不俗,加上她聪明伶俐,很快就学会了北方菜的做法,她动手做的菜总会赢得全家人的夸奖;而且李凯的父母还发现,黄郑清对老人真的很孝顺,李凯的母亲有颈椎病,而黄郑清不论多忙多累,都要坚持每天给她按摩。终于有一天,李凯的父母装作不经意地告诉李凯:“郑清这孩子,真的很细心很体贴呢,把你交给她,爸妈放心。”李凯立刻把这句话告诉了黄郑清。这句小小的夸奖,竟让黄郑清像个孩子似的哭了……
2007年五一节,李凯和黄郑清这对恋人终于结为伉俪。婚后的李凯将再次赴澳大利亚,继续完成学业。而黄郑清目前也在积极自学,她即将拿到自学本科文凭。明年,她准备去澳大利亚与丈夫一同读书。
(原载:2008.2 《恋爱婚姻家庭》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