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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在20世纪60至70年代出生的山村孩子,普遍对红薯怀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在那个空着肚子为饥馑所困的岁月里,红薯是一种难得的主食。
记得每年的8月,红薯收获的季节,全队劳动力都扛着锄头挑着箩筐,到地里把红薯挖出来,然后各家各户再到保管处统一按人口分配领回。领回来之后,大人们不顾白天劳累,连夜挑水洗净泥沙,再用手刨刨成片或细丝,统一放到薯篾上去晒干,经过一到二天的曝晒成干片后,用木桶或麻袋装起来。母亲每次煮饭前,总要端着一把大木勺,盛满薯丝,外加少量的大米放入锅内,薯丝煮熟后就像一条条银鱼,但餐餐吃,天天吃,吃多了薯丝便觉得反胃,无奈那个年代经常要挨饿,有了这点薯丝多少不会受饥饿的煎熬。倘若碰到几天下雨不停歇,晒在薯篾上的薯丝就会发酵烂掉,大人们就只好看着雨滴痛心地摇着脑袋。
邻居晏婶,有8人吃饭,为了多得一点红薯,在帮队里挖红薯时,趁人不备,把10只红薯掩埋在挖过的土地里,到了深夜再偷偷地挖回家。可不幸被晚间巡逻的队长发现!第二天早晨,队长就敲着锣把晏婶揪到大会上亮相,并让她跪在台上,晏婶红着脸、流着眼泪,进行了一番检讨。一位已在县城某单位当副局长的老乡与我是同窗,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俩去挖薯地里没有挖尽的红薯时,在地里俩人不约而同地发现一根拇指大小的红薯,为了这根小红薯,我们险些动起干戈来!
到了80年代,田地承包到户后,人们再不为饥饿发愁了。分田到户的头一年,父亲把红薯地侍候得好好的。有付出必有回报,这年,我家的红薯堆了一小房,且每只红薯粗壮肥大,以至我可以把红薯奢侈地放入灶膛里烤着吃。
如今,乡下人每年还种上几畦红薯,但不是作主粮,而是把它晒干,放在吃腻了的白米饭中掺和着尝个鲜,或是一包包的寄给在城里的亲人们。前不久,我回老家,母亲就在白米饭中加了少量薯丝,让我嗅到了久违的薯香味。
现在,许多城里人到餐馆吃饭,总忘不了问一句:是否有薯丝饭。有一家离县城不远的乡下小餐馆,各项设施都极为简陋,但他的生意极为火爆,红火的原因就是他店内能煮出香喷喷的薯丝饭来,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吃腻了的城里人,返朴归真,去追求乡下另一种生活。人们重温那个饥馑的岁月,对红薯便有了一段难忘的记忆。
编辑点评:吃红薯的岁月离我们越来越远,重温那段艰苦的日子,突然发觉红薯带给我们不仅仅是辛酸和无奈,而且还有那么一些些温馨、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