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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太子建十九岁的那一年,被父王派到楚、宋交界的城父驻守边疆。这是楚国东北疆域。王后蔡姬远离在楚国东部的居巢,这是与吴国隔岸临江的一个小城。母子双方远离郢城,说白了是佞臣费无忌和观从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太傅伍奢对太子建说:
“身为太子,在自己国家的每寸土地上都要施恩百姓。国王派您驻守东北边疆,也一定要把这里建设好。将来太子的从政之路也一定更加扎实。”
“老师您也看不出来吗!我母子双双被赶离京城,这分明是削弱我母子的权力!接着弟弟熊珍一定会被父王宣布为太子的!我不当太子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这样一来,我可怜的母亲就有吃不尽的苦头!这才是我不得不担心的。”太子建说。
“国王还不会这么做才对。太子您在朝野都公认了十多年,国王也知道您的仁贤,没有任何过失又凭什么更换太子呢?这动摇国家根本的大计,国王又怎么会不慎重考虑呢?”伍奢说。
“在我们楚国,特别是父王执政以来,有费无忌和观从这样的奸臣日夜伺机进纳谗言,什么事又做不出来的呢?派我驻守边疆这是当然的事,但母后到底又做错了什么而冷置居巢呢?这也是外派留守吗?!”太子建气愤地说。
伍奢深感朝廷这一触即发的可怕战火,首先是把自己烧成焦炭。回到家中急忙把儿子伍尚和伍子胥叫到身边,沉重地说:
“爷爷常说,他被先王庄王赏识,已是我伍氏莫大的荣耀。可我伍氏家族已显然不适合世代从武。今天把你们叫来,就是希望你兄弟远离祖国。你们干什么我都不会责怪你们,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再从军从政就是了。”
“父亲大人!祖国如今四面受敌,我们伍氏家庭岂能听之任之呢?朝廷的恶势我伍家后代更不能不闻不问?儿子绝不是留恋官场的世俗之辈,但不亲手杀死费无忌和观从等乱臣,儿子怎么能安心离开楚国呢?”伍子胥板着脸说。
“在国从君,在家从父!这难道也要怀疑吗?为父的又哪里不清楚国家的现实状况呢?可国王此刻需要的不是忠良!难道你们要违背父愿吗?!”伍奢猛地推翻案桌!夫人进房时也被丈夫这莫名的怒火吓呆了。很小心地走近来,平静地说:
“夫君有什么事好好同孩子们商量。您这样会把孩子吓坏的。”
“朝纲不正,国无忠良。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呢?伍氏家门难道离开了朝廷不能活下去吗?为什么非要纠缠朝廷的是非呢?!”伍奢仍在气头上。
“孩儿遵从父亲的意愿就是了。孩儿恳请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多多保重。”伍尚连忙拉起还想要解释的弟弟离开了。
“兄长认为我们离开真的就没有事了吗?”伍子胥说。
“父亲身为太子的太傅,国王当然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我们留在父母身边,朝野迟早感到有胁威的。父亲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我兄弟的安危。”伍尚说。
“在国王眼中,他只有佞臣和美女!太子又算什么呢?王后不是也被踢得远远的吗?”伍子胥说。
“正是这好歹不分的朝廷,父亲才要我们远离政治的。我们又何必还要去想这些烦恼的事呢?”伍尚说。
越国大臣常寿过见为弃疾鞍前马后效劳的观从最终不过是捞了个卜尹的职位,他实际也明白自己的政治投资太冒险。与吴王的暗中勾搭更觉得动作还可更大胆一些。儿子常思成这才主动与吴国公子光走得亲近。
“公子您最终才是大吴的主宰!越国使臣常某也效忠您而倍感荣幸。您此刻正是抓住楚国内部矛盾而离间楚国朝野的最佳时机。说不定楚国的能人会纷纷投奔您而来,那么公子的图治也一定会迅速到来的。”常思成说。
“楚蛮是打不倒的一头疯野猪!我亲率大军猛攻过多少次,却也只是夺走一点财物。我又要如何去做,才能瓦解楚国呢?”公子光高高兴兴地问。
“买通楚王身边的亲臣,随时掌握楚国动态。这样公子就有的放矢了。”常思成说。
“郢都戒备森严,吴、楚关系又极其紧张。我又有什么好办法去接近他们呢?”公子光说。
“那个背叛大吴的观从是公子重新捏起的车炮!这种利益之人,他心里只有一个原则:这就是重赏付出!撬开了观从的牙关,那么费无忌这条恶犬就会摇着尾巴朝您靠近的。谁不知道楚国大权实际落在费、观两氏手中呢?”常思成说。
“观从这个可恶小人,我王对他已是恨之入骨,此刻我又怎么敢接近这国家罪人呢?”公子光说。
“所以,这事只能是公子一人所知。为什么又要让您大王知道呢?公子您凭自己的力量拿下楚国,国人一定会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到时整个大吴的江山不是公子的又还是谁的呢?”
身为王储室的公子光,深懂吴国传位是兄弟依序而至,自己能否成王只有阴谋夺取才有绝对的把握。当常思成这么一说,顿时心里明亮起来。这便物色了使楚的亲信专诸。
专诸是吴国的职业杀手,又会一手绝妙的烹饪技术。到了郢都拜见了观从,观从还没等专诸开口,竟先笑了起来:
“吴王一定是恨透了我,所以派你来接近我的。你可以动手了!”
“观大人一眼就看出在下的出使,这不能不令我惊叹。但在下并不是受吴王之命而来的。更不会是来取您性命。观大人怎么要这么认为呢?”专诸奇怪了,也感到观从绝不简单。
“不是常说亏心之人多心多疑吗?我府本来就有的是厨子,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向我求厨子一职呢?听你口音,一下子就知道是南方之人。我有过节于吴王,不是他派来的又还有谁呢?”观从说。
“观大人如此爽快,那么,在下也打开窗户说亮话。在下是受公子光之托而来的。”专诸说。
“公子光可是楚国的天敌!你不怕我告诉给楚王而灭掉公子光吗?”观从说。
“深懂天玄的观大人,绝对不做有失自己尊贵身份的事来的。在下既然认准了大人,也是肯定大人的为人之道的。此刻您如果去告诉楚王说吴国公子光派人与您接近,不但不可能让吴王轻信楚王的说辞,反而引起楚王对您的猜疑。这么愚蠢的事,又哪里会是聪明的观大人所为呢?”专诸毕恭毕敬地点头说。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呢?”观大人听出了来者的话,这分量的确很识轻重。那无时不想压制自己的政敌费无忌最大的能耐是把白的说成黑的。
“公子光大人只是要在下在贵府待一段时间,大人您高兴说什么都行。到时会有您所要的一切主动送来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公子光大人送给您的人质。”专诸客气地起身,向一脸茫然的观从深深行了三个跪拜大礼。
范蠡临行亲了孩子们的脸,笑着对睆儿说:
“如果我回来得晚,千万别站到洞外等候。记住也要把洞门堵严实。”
“放心吧?我知道了。”睆儿顺从地点头说。
几天捕猎不少却没有找到上次捕猴的猎人,所以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也准备晚些回来。猴山即是在今天被命名诗人峰的大山,多少次范蠡都攀援上下这里,也常被群猴围着自己做鬼脸。也许是无数次与群猴打交道,也许是范蠡常丢东西给她们果实吃的原因,所以猴子并不怕他。沿着弯曲的山谷有许多深谷幽潭。累了也常在潭边抹一把脸。待范蠡抬起头时,几十个官兵突然把他包围起来。
范蠡本能地手握宝剑,却很平静地问为首官兵:
“将军为什么要抓我呢?我做错了什么吗?”
“在我析邑封地,据说有位逃犯,就是暗中保护灵王的罪人。看你这身手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叛国罪人!”为首的官兵冷冷地说。
“告诉你们,我从来没有见过灵王,更谈不上要保护他。我只是一个浪迹天涯的人,你们一定是看错人了。”范蠡还想分辩,他不愿手上沾满无辜的鲜血。
“天底下又有哪个罪人不是为自己所犯下的罪状而开脱的呢?你还是放老实点,否则,我们可不会有太长的耐心守侯在这个荒谅的大山上。”那为首的官兵一挥手,四、五十个士兵拉满了弓箭,对着毫无惧色的范蠡。
“把他跟我放开!你们要找的那个人是我!”范蠡循声望去,只见从半山中抓住一根藤蔓飞身下来的一个人边喊边威严地说。那人正是范蠡找了几天的捕猴猎人。稳稳地落在范蠡跟前,并用双剑*在两腰之间,用身子挡住了范蠡,低沉地说:
“年轻人抓上藤蔓往上跑!这儿有我!”
“可他们人多势众,您又年老体衰,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呢?”范蠡要留下来帮助这长者解救脱围。
“凭这几个罗哨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赶紧跑!他们后面一定还有救兵的。”申亥说。
“这位老者休想骗人!我们已探知那个救走灵王的是中年人,你又何必送死呢?”那为首的官兵大声地说。
“不要瞎了你的狗眼!我不是中年人难道还是老头子吗?是你们这群混帐的官兵长年追捕,我才无奈地深藏大山的。识相的跟我滚回去!把你们的长官申辛叫来!我有话要同他讲!”申亥说。
“放肆!我家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这罪人说的吗?抓住叛国罪人是我们官兵义不容辞的职责。又哪里劳烦我们大人呢?”那官兵明显激怒了。要不是想抓活的,他一定下令部下放箭了。
范蠡一直注视官兵的动静,随时做出营救的准备。申亥推开范蠡几次,范蠡坚决不走。急得申亥对范蠡说: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里不关你什么事。更不要为我担心,我夜闯宫廷杀人,又窜上费府放火,那阵势哪是这几个小兵呢?你又何必无辜送死呢?!”
“大人您是?”范蠡早听说过那轰轰烈烈的举动,原来英雄就在身边!
“我是灵王的武将,曾驻守申地。现在是朝廷日夜缉拿的罪犯。你不能因我连累。赶快跑!”申亥说。
“英雄遇难,我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将军您先走,把他们交给我就是了。”范蠡一下子窜到申亥的前面,冷静地同那为首的官兵说:
“都是爱国忠良,何必要自相残杀呢?在下一个野人,早闻析邑申将军也是当今豪杰。你们既然是申将军的部下,也一定受过良好的教育。灵王不管功过得失,但他毕竟是我大楚的堂堂国王!这位大侠保护自己的国王这又哪里有错呢?你们又为什么要这样好歹不分?身为封疆的官兵,保护祖国疆土为己任,又哪里要担当捕头的职责追查爱国忠臣呢?灵王至今死活不明,但也都过去六年多了,国王也原谅了灵王的一切过失不是吗?”
范蠡这几句很凑效,那些士兵都不由自主地收回了箭,急得那为首的头目气急败坏地朝部下大喊:
“身为朝廷命官,哪里要听这叛贼的一派胡言!跟我用乱箭射死他们!”
士兵们正欲放箭,申亥飞身窜到那为首的官兵跟前,用剑顶住他的下颌不客气地说: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听你这话怎么根本就没有楚国军人的风范!有种的就报上名来!我申亥还从来不杀名无姓的小人!”
“您是申将军?!”那几个士兵顿时放下手上的武器,扑通跪在申亥的跟前。
“小的叫子盾,是析邑的千兵总。”那为首的说。
“一个小小的千兵总竟如此狂妄!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可不会再有活命的机会!”申亥用左手推了子盾一把,子盾朝后几个踉跄,捡起兵器灰溜溜跑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