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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鲁桓公惨遭齐人杀害的消息不胫而走,曲阜宫廷笼罩在一片悲痛之中。是国无一日不君的旧制,以代理执政的姬同此刻便被正式拥戴为国君,这便是后来鲁国历史上很有作为的鲁庄公。公子鱼焦也只好承认这一现实。
鲁庄公登基虽然仪式很简单,但国君的权威是世人公认的。姬庆父因随大夫申儒出使在齐,朝野虽有不少力量支持他,这便坐失良机,也悄悄出奔邾国。文姜心情最为复杂,丧夫之痛;绯闻之羞;大儿子登基;二儿子出奔,这一系列的事情就这么自然地猛烈袭来,她没有伴随夫君的灵柩回到自己的后宫,而是决定选择齐、鲁交界的小邑祝邱定居下来。她意欲用自己的存在阻挡齐、鲁两国即将发动的残杀,也要让自己活着保护儿子的健康成长。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隐居乡野的文姜从百姓口中这才得知自己在国人心中原是荡妇形象,她一改往昔那谈笑风生、恣情欢畅的性格。成天素装裹身,深居简出。滕元也自愿留下来,陪伴在文姜左右,不肯离开半步。
申儒被年幼的国君任命为太宰的重托,成阝故申全权负责都城的守卫工作。曲阜很快恢复了平静。
鲁国正在国丧大期,齐襄公则加快了造势步伐。因怒斩公子彭生而造成国际哗然的管至父为了将功赎罪,这便向急欲被世人刮目相看的齐襄公献计:
“郑国因连年来的内讧,急欲寻求国际支持力量。国君您身为大国的君主,只要发出邀请,那么郑国一定会前来盟约的。到时您只要严惩郑国罪人,这一定是树立您光辉形象的最好机会。”
齐襄公对管至父原是心灰意冷,但此计与妹妹文姜却同出一辙,这才打起了精神,伸出脖子说:
“管爱卿这个替天行道的计策还真是妙不待言。那么我又要该如何去实施呢?”
“一定要严惩!越声势浩大越显示国君的疾恶如仇,越是大肆渲染越显示您的大公无私。这一次行动的意义重大,您维持正义的气节一定会让您名留史册,而且也会让齐国上下因您而自豪。您的国际声望日益提高,那么鲁国也就不敢轻举妄动。您的壮举一定会得到郑国朝野正统力量的热烈拥戴,那么我们齐国就无形多了一份团结的力量,随着郑、齐的盟友关系加深,那与鲁、陈、卫、蔡联合力量的新纪元便开启了。这样一来,齐国称霸也就指日可待了。”管至父越说越有信心。
“这样的话,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立即派使者前往郑国商议大计吧?”齐襄公心中像是灌了蜜,甜滋滋地回味着。
诚如郑庄公临终前的预言所说那样,确立世子姬忽成为新君,也意味着郑国从此不得安宁。郑昭公元年,宋庄公便威逼祭仲改立公子姬突。祭仲的变节,却也是遵从了先君遗愿,但毕竟有失正统性,这便使郑国的元气大伤。厉公的宝座便压在无数忠诚的尸体上。关永善拔剑自刎,用自己年轻的鲜血来洗刷权臣那昏欲的心。孟相棋送走郑昭公夫妇,便喝下了自制的毒酒跪在郑庄公的灵前,默默地倒下。
重臣弄权是没有规则可循的,为了一己之私各种损招便层出不穷。高渠弥趁郑昭公狩猎将其杀死在郊外。这批誓死效忠于郑昭公的大臣,竟在郑庄公死后短短的七年三易其君,把郑庄公的儿子们当成权衡利弊的玩物。此刻正襟危坐的则是三公子姬。
管至父出使郑国,祭仲称病没来新郑参与议政。三公子姬来不及召集群臣,便在高渠弥将军的陪同下紧急会见了齐国来使。
“齐、郑的世交是我两国成为大周稳定大局的最中坚的力量。我君也深知与贵国邦交的重要意义。晋内乱不断,秦外患困扰,楚则肆意称王。这一切的状况,除了齐、郑联合来维持大周的和平,那么这个天下谁又还有这个力量呢?”管至父说。
“贵国是大国,难得贵国在我郑国日益衰退的时候还这么重视。这既是大齐的远大目光,也是国君您的洪福恩泽。管大将军说的一点也没错!齐、郑的世交的确成为稳定大局的最中坚的力量。”高渠弥说。
“与齐重结旧好,这也是我的最大心愿。感谢齐侯如此广博的胸襟,我当然要紧随左右,誓死与大齐同保大周稳定的局面。”三公子姬说。
“有了郑伯的热情响应,又能得到高大将军的鼎力支持,齐、郑结盟归好岂不指日可待?我君在卑职出使贵国时,考虑到郑伯刚登基不久,为便于贵国减少长途劳顿,故就盟约日期和地点均听凭郑伯裁决!”管至父心中早已料定:有高渠弥将军在,姬一定不会接受来郑会盟也不敢前往齐地盟约的。那么,选择会盟地方就悉尊其便了。
“齐侯高风亮节令我钦佩。既然贵国如此诚意,那我又怎么能不表示忠心呢?”三公子姬当即约好公元前694年7月于首止盟会。
管至父如愿地完成了使郑任务,齐襄公大加赞赏:
“郑伯虽说急于寻求国际支持的力量,可也对齐国心存戒备的。要知道我们的主动邀请当然会引起干练老辣的祭仲和功高盖世的高渠弥等权臣的猜疑才对。真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仨的原故,才会有这么顺利的。”
“微臣叩谢国君的夸奖。这一次顺利真的是出我意料,与其说是微臣的功劳,不如说是郑国形势的紧张。郑庄公这才过世不到七年,不曾想到郑国竟衰败成这个样子。”管至父说。
“这有什么可以值得奇怪的呢?俗话说得好,聚家如同针挑土,败家如同水推沙。又道家兴出恶犬家败出傲人。这些都在郑国很好地体现了。”齐襄公说。
管至父今天第一次这么惊慌!齐襄公原来什么都明白,看来今后还得处处小心为是。
连称被管至父的升迁越发感到受冷落的悲凉。他此刻最想得到的是管至父的真实想法。如果为了保全身家性命,一定会落井下石阴谋陷害自己的。位高权重也一定一言九鼎,那自己就只有吃不尽的苦头。
可堂妹连芝一直没有准确的消息,这也急坏了大将军连称。他便连夜窜进了管府,也惊动了看院的家犬。连称已是顾不上这些了,直闯卧室,把剑对准管至父的胸口,气恼地说:
“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去他*的盟誓!今天我算是看穿了你的自私和狠毒。说,你要打算如何处置我!”
“身为大将军要遇事能忍!我哪有什么要去陷害我的并肩盟友的念头呢?弑君计划既然您我早已商定,那行动又何急于一时半刻?我这完全是出于无奈,才要极力地溜须拍马讨好姜诸儿的。孰不如伴君如伴虎的这种潜在的危机,我又何尝不想尽快地了结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别以为我回到宫内就是吃香的喝辣的,连将军如此冲动,这破坏我们兄弟感情事小,可错失良机则是事关重大啊。”管至父躺在床上被寒剑抵得不敢动弹,高夫人已吓得缩成一团。
“管将军既然是时刻挂念您我的盟约,恕末将冒犯。也恳请大将军原谅我的有眼无珠。”连称正欲起身告辞,却被管至父叫住:
“连将军既然到了寒舍,那就要喝点东西再走不迟。葵丘那鬼地方哪是人呆的呢?您我身为大臣却要遭受此大罪,这样我们才产生了深厚的友情来了。寒舍虽破,可也是我们的家呀!弟弟既已回到家中,又哪里要急着离开呢?”
“兄长说的是。那小弟也就从命就是了。”这叫不打不相识,连称和管至父就这样称兄道弟起来。高夫人特别的自知,裹着衣裙退出去为夫君准备酒菜去了。管至父提起连称放在桌上的长剑,连称立刻戒备地跃出老远。见管至父不是冲着自己,这才舒了口气。当高夫人端上酒菜推门进来,迎接她的是夫君那锐利的剑锋,利剑通过高夫人胸口直插过那丰满结实的后背。高夫人微颤的双手还没来得及丢掉端稳的盘碟,管至父双手接酒菜的同时,高夫人也直挺地倒了下去。
这一幕直看得连称目瞪口呆。管至父盘腿坐下来,并说:
“成大器者,就要忍辱负重,更要守口如瓶。刚才连将军的话实际已不是您我两人的秘密,那么,任何第三者就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否则,我们的成功就会遭到夭折的。”
“在下谨记。末将罪该万死!”连称这才认识到管至父内心的坚决,所以特别佩服了。
“连将军您我是平起平坐的大将军,哪里要这般言重呢?令妹一旦成了我大齐的一国之母,只要连将军届时还认我这个兄长,那还有什么比这友谊更足珍惜的呢?”就这样,两人交谈了整个长夜。
连芝因成功地制造了姜诸儿的绯闻,又深受管至父的保护,她在后宫更为活跃。文姜羞于回国是无脸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啦,也又方便与姜诸儿行苟且之事啦,姜诸儿急于摆脱国际舆论而向天子的公主王姬联姻啦,绘声绘色,史官也纷纷把这与国政朝纲不相关联的事尽书笔端,这便成了有稽可查的史实。鲁国史官也毫不客气地大肆渲染,太后文姜是乱国罪人,当权国君也不得不正视面对。
召忽逐渐从齐襄公的视野中隐退,他另寻新主姜纠。辅导姜纠学习的军师老师召忽终于回到自己身边,便又多了一份支持的力量。管仲对召忽的毅然决定很感动,这也有力地证明了姜纠在朝廷重臣中潜在的力量。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