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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啊。”柏行桃见莒总管陈词,这才退出一条大道。管至父的兵马便缓缓地进入内宫。 [NextPage] 
                                                     8 
      连芝听到莒燕的报告,悬着的那颗心顿时平静下来。  
    “这样也就大功告成了。为了预防不测,莒总管,现在是奉命赐死王姬和蔡夫人的时候了。”连芝俨然是威严的国母。  
    “是!娘娘请放心。”莒总管说。  
    望着莒燕乖乖听命的样子,连芝非常开心。“国母的威仪就是不一样!”连芝心里默默地想。不禁又自摸了一下肚中的胎儿,为娘的为了太子的前途,我这就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于是,一股母爱的崇高与伟大感情便浸透了连芝整个心房。  
     
    管至父未待柏行桃完全地反应,便喝令左右拿下,并说道:  
    “罪人柏行桃,你知罪吗?”  
    “微臣忠于国君,何罪之有?”柏行桃大义凛然。  
    “还敢狡辩?你辅佐朝政,理应是内维护君臣的团结,外要确保大周的礼仪。可这两点你哪一样又做到了呢?”管至父说。  
    “你这个乱臣逆贼!一定是假传圣旨!左右还不快给我拿下!”柏行桃命令。  
    奉旨行事如同国君亲临,这么简单的道理,文武百官还是非常明白的,所以柏行桃的话当然没有响应。管至父不愿在一个大夫面前耗时太多,便说:  
    “身为阶下囚还有什么可以像往日那般耀武扬威的呢?给我推出去斩了!”  
    文武百官这才认识到事态的严重。看到管至父那满脸的杀气,宫殿的气氛异常紧张。  
    正在此时,连称的护驾部队也已到了宫外,此刻宫中已被管至父全部控制了。宫卫见是护驾大军,大老远地躬身迎候。齐襄公的车马在连称的护送下朝宫内进发,管至父率文武百官也在大殿屏息恭候。  
    “报告管大将军!末将护驾不力,现特前来领罪!”连称热泪盈眶,跪在管至父的身前诚恳地说。  
    “连将军已护驾返宫,又何出此言?”管至父说。  
    “末将护驾返宫是没错,但为时已晚,国君他不幸遇刺身亡。”连称已是泣不成声。  
    “连将军!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还要这么慢吞吞地赶路?你身为大将军,难道不知道国无一日不君的道理吗?这可是震惊全国的噩耗,又怎么不早些派飞骑前来急报?!”管至父特别的冷静。他即刻把站在一旁的姜无知推上了国君的位子,并伏地臣跪,高声喊道:  
    “微臣叩请国君接受万民的敬仰!”  
    “臣叩请圣安!”连称等也纷纷起身下跪。姜无知的立位仪式就这么匆忙地完成。  
    “谢诸位的推崇和拥戴。各位爱卿请起。”姜无知一脸的惊慌,见到满朝大臣都跪地表忠,这才舒心地微笑了。  
    “传旨:全国上下举行国丧三天!”姜无知说。  
    “国君,现在该如何处决叛乱分子?”连称仍跪地不起。  
    “连将军所指的叛乱分子,这到底是指什么人呢?”姜无知问。  
    “先君的不测原本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只是连贯将军奉命前往救驾,因延误军机,所以造成了先君的不幸身亡。罪人现已押在宫外囚车内,听候国君的发落!”连称说。  
    “真是死有余辜!身为朝廷大臣,奋力救主全力拼杀才是,又哪里能有贻误军机的可恶行为呢?此人不斩,当然于理不通,于法难容!事情既已清楚,那当然就要以叛国同罪!身为朝廷大臣竟然因军纪不严而造成先君蒙难,这么重大的罪责当然要严加处置!”姜无知严厉地说。  
    “微臣明白。”连称便起身告退。他吩咐手下在囚车上绑满装沙的麻袋,连人带车推下了滚滚急流的淄水河……  
     
    上卿国氏和高氏当时在朝野的威势非常大。管至父姜无知想到为了得到齐国国人的支持,只有紧密团结德高望重的国氏和高氏两族,那么君权才会真正地树立起来。  
    “微臣恭贺国君。您的亲政一定会迎来我大齐的太平盛世。今国君登基所呈现的一切祥和安泰,也正是这美好的征兆。先君的不仁才有结局的不妙,为什么会是这样呢?这是因为他不能稳扎国基。国氏和高氏在我齐国的声望特别的高,国君一定要争取他们。”管至父深夜叩见姜无知。  
    “可是,这两大家族对我的意见好像很大,我又如何才能得到他们的忠心支持呢?”姜无知说。  
    “国君的权威高于一切。这个天下谁又敢对您怀有二心呢?只要国君展开仁政,那么国氏和高氏对您就一定会另眼相看,那他们也一定会诚意辅佐国君的。”管至父说。  
    “能够得到国氏和高氏的拥戴,那齐国的天下又还担心什么呢?为了得到两氏的鼎力支持,我又有什么不可以去让步的呢?”姜无知心中坦然地说。  
    “那么请赐死连娘娘吧。”管至父说。  
    “管爱卿怎么突然说出这么令人可怕的话来呢?赐死连娘娘这就是你所谓的仁政?”姜无知板着脸说。  
    “不这样,那国君又要如何处置连娘娘呢?是把先君的侍妾真的推到国母的宝座?而连娘娘肚中的幼婴在与国君不到三个月里就问世又如何向天下说明?这种种疑虑一定会在未来的几个月中成为天下人质疑国君的正统性来的。国君的权威首先要建立在无问题的政治环境中!”管至父说。  
    “一定要这样吗?”姜无知脸上一片茫然…… [NextPage] 
                                              9 
       姜无知经过一整夜的不眠,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莒燕去实施。  
    “请转告连娘娘一定要注意保养,这样孩子也会健康成长的。这副中药是我请太医特别为娘娘准备的,所以你要严格地按这上面的要求熬煎才是,不得出任何的差错。”姜无知特地当着连称的面对总管莒燕说。  
    “是。”莒燕顺从地回答。随即退出为连芝煎药去了。  
    “雍大夫,昨天交代您的事办好没有?”姜无知在新春之际,特地委派大夫雍廪前去代君向国氏和高氏家族问好。  
    “微臣已经遵旨完成了国君的使命。国子和高子对您都是赞不绝口呢。”雍廪说。  
    “这是真的吗?!”姜无知兴奋地说。能得到国氏和高氏的支持,这是姜无知政治坦途必经之路,他似乎已经看到春光无限的诱人景色。  
    “谁不知道您是深受太君宠爱的君主接班人呢?先君的荒淫无道哪里是我大齐的希望,所以国氏和高氏才不愿出朝辅佐。现在,英明的国君已名正言顺地登基了,这也是顺从上苍的旨意。国君又发出诚挚的邀请,这已是国君恩泽无比。”雍廪说。  
    “听听!真没有想到国氏和高氏这么热烈地拥戴我,这可真是如鱼得水啊。”姜无知一脸的天真,并向管至父投去感激的目光。  
    “微臣恭贺国君。这真是国君的洪福齐天啊。”管至父趋身道喜。  
    “这的确是值得我们君臣祝贺的大事。”姜无知抚掌笑了。  
     
    国子和高子被姜无知请进了宫殿,设置了丰盛的午餐热情款待两位贤臣。  
    “这真是不敢当啊。国君如此盛情,岂不折煞我也?我等于您无功无劳,国君却密召我俩,这真是受之有愧!”国子说。  
    “两位贤臣何必拘礼!我今能安坐还不是两位暗中相扶?为了我大齐万年昌盛,今备此薄酒又何足挂齿呢。”姜无知说。  
    “我等对朝政大事是很久没有耳闻了,也的确帮不上国君什么忙。为了国家宗庙社稷,就是一介凡夫都应尽的职责,臣虽不才,但也有不可推卸的义务。”国子说。  
    “先贤太过于客气。天下谁不知两位的匡世奇才大略呢?我这是恳请您二老辅佐朝政,所以也望体察我的这份诚意。”姜无知说。  
    “国君礼贤下士,那么又到底有几分诚意?!”高亻奚突然发问。这么唐突,姜无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国子也感到话不该这么说,便示意高亻奚说话注意场合。  
  “奸臣当道,君则无德!高某不过是个武夫,不晓得要去想那花花肠子!今国君既然有意去改变这个局势,那么请问,您要如何安排我们呢?对势利的权臣连称和管至父等又将如何发落?”高亻奚根本不考虑姜无知的感受,一吐为快。  
  “高上卿的话还真是一针见血。我特地秘密召见两位,正是为商量此事才要这么做的啊。”姜无知既下定了匡国大计,那么过河拆桥又未尝不可呢?  
    “国君真能这么想,那么什么问题也都迎刃而解了。”高亻奚这才与国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国子闭目养神,没有立即发表意见。  
    第二天早朝,姜无知便吩咐左右一举扣押连称和管至父。他们的所有兵权均交由雍廪负责。  
    连称还未骂出来,已被武卫扣死了那渴望荣华的小脑袋。管至父则乖乖地接受了打下死囚的命运安排。  
    雍廪将军兵权在握,便立即安排亲信于宫廷内外,并亲率几百勇士直逼宫殿。正在春风得意的姜无知见雍廪来势汹汹,这才明白自己的末日临近。但基于对国子和高亻奚的信任,也留存了一丝希望,便故作镇静地说:  
  “雍将军率军真是威风凛凛!才几百士兵足窥千军万马的英武。”  
    “面对国家叛贼乱臣,我军以一当十!此刻也正是我雄军展示的时候了。众将听令!”雍廪从容以对,突然提高嗓音:  
    “为了我大齐的国政朝纲,诛杀叛贼姜无知!”  
    “是!”众武士便一涌而上,把姜无知砍成肉酱。至高的宝座瞬间便被这血腥充斥,文武百官瞠目结舌!  
     
    权力出现可怕的真空。临淄都城上空寒气透骨。连芝喝下补药后,怀着国母的春梦再也没有醒来。后宫的雪地没有踪迹。  
    高府的家丁忙碌异常。国子送到嘴边的酒杯停止不动,高亻奚望着满桌的饭菜毫无胃口。雍廪的随从低头待命。  
  “齐国进入多事之秋。为了江山大统,我们要善择君主。这十多年我大齐的命运多舛,一定要避免旧辙重辗!”国子说。  
    “这才是个大问题啊。新的君主到底要立谁这已是其次,而君位要有人立即坐上去才是关键!”高亻奚说。  
  “谁说不是呢?可眼下哪位公子也不可能在近几天内到达,所以宫中守卫要严加管控。我们也只得兵分几路,哪位公子先到就拥戴为君!”国子说。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高亻奚立即吩咐得力部下分头去请出奔他国的公子们。  
  齐襄公姜诸儿首止之盟,除掉姬并车裂高渠弥后,树立了国际的美好形象,也激发了他的创霸欲望。为了巩固政权,他便采纳了柏行桃大夫的建议,这便有了襄公之治。说白了即是防止兄弟夺权而制造的政治恐怖。公子纠便在管仲和召忽的保护中奔鲁;姜小白在鲍叔牙的保护下奔莒。而这两兄弟都是在公元前692年同一年出走的。先后出奔的公子们还有,而历史更钟情的似乎就是公子纠和姜小白。  
    姜小白准确得知高亻奚信使的消息,便接受老师鲍叔牙的建议,连夜启程。莒国也派出精兵护送。  
  君位无人,意味着谁先赶到谁就被拥戴为君。在鲁国的姜纠当然更不会失去这个机会。鲁庄公当即也派大军送公子纠速朝齐国国都临淄进发。赶路同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管仲知道应该没有竞争对手才行。管仲通过来使已确切知道,最先被通知国内君位失控的只是姜纠和姜小白,那么这两位谁更能抢占国君宝座更有利于齐国的发展他心里自然有数。但愿鲍叔牙此刻能够协助自己拖住姜小白。  
    成阝故申受鲁庄公之命保护公子纠的安危。他知道鲁国要想和齐国建立深厚的友谊,扶持公子纠是关键。成阝故申与管仲几年的往来,也证实他是位非常了得的人才。便紧赶几步和管仲搭话:  
    “管大夫,我们这样就一定有把握吗?”  
    “这个我也正操心呢。不发生意外,我们的胜算也只能是一半的把握。”管仲说。  
    “公子纠是太君的二公子,以正统性谈,齐国理应拥立公子纠。现我们又提前得到了消息,速忙赶路,预计七八天也就能赶到了。这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召忽说。  
    “凡事要谨慎为妙,何况是君位之争。这是一点差错也不能有的啊!”管仲说。  
    “这是当然的事。公子纠这几年的等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现在机会终于来了,那又为什么要失去呢?”成阝故申说。  
    “最让人担心的是不能让姜小白抢了先,更不能让他在临淄与我家主子相撞,真要是这样,事情可就是糟糕透了。”管仲怕与鲍叔牙为了各护其主而不得不相互残杀,这才是最担心的,所以意欲采取主动截断姜小白的退路,从而达到两全的办法。  
    “那又如何能够回避这种可能呢?”召忽也预感到这种打斗很有可能发生。  
    “堵截姜小白!并让他永无见天的机会。只有这种办法,我们的主子才会畅通无阻的。”管仲坚定地说。  
    “管大夫的这个主意真是好极了,能够造成我家主公的最大威胁的也一定是姜小白。为了我家主公一生平坦,铲除姜小白则是当务之急。这事就交给在下去办理好了。”召忽主动请战。  
    “那又还耽误什么呢?这就分兵两路,我和召大将军前去取姜小白的脑袋!”成阝故申说。  
    “两位将军当然是护驾最为紧要。一路上长途跋涉还不知遇到什么意外。而且到了临淄谁料不会出现别的变故,所以只有两位将军随大军护驾才更安全。姜小白的事不才自有对应的办法。成阝将军只要派兵车三十乘给我也就足矣。”管仲考虑到鲍叔牙在姜小白身边,自己前往一来是可以探听究竟,二来也怕大军前往伤害鲍叔牙。  
    “管大夫既然亲自前往,那我们也当然放了心。不过,只带三十乘兵马怕有危险啊。”召忽说。  
    “能不流血解决问题,那么又何必大动干戈?一旦到了关键时刻,我会采取非常行动的。”管仲说。  
     
    当管仲来到姜小白必经之路沂山时,早探得前面密林有几百官兵在营宿。管仲料是姜小白无疑,这便马不停蹄地穷追猛赶,翻山越岭不辞辛劳,仅半日便追上了姜小白。鲍叔牙见由远而近的飞扬尘土中出现的原是多年不见的拜把兄弟管仲,便热情地迎上去躬身作揖:  
    “兄长前来,一定是有要紧的事。”  
    “我说兄长,您我当初不是有言在先吗?您我各护其主,可也要长幼有序才能服人。今我特来正是劝阻您不要介入这场宫廷争斗才是,没想到在这个成败的关键时刻,您竟是快马扬鞭赶赴临淄。这不是引起一场血腥那又是什么呢?”管仲开门见山。  
    “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宫殿已是没有国家主人,这事搁到谁都是件令人担忧的大事,我们彼此奔波怕也吉凶未卜。其他公子也一定闻风而至的,这又哪是我们所料得及的呢?我们意欲不放松,是怕国君早被别人抢先啊。”鲍叔牙说。  
    “我已得到准确信息,国、高两氏只是通报您我二主,只要您不卖命那又有谁还能阻挡我家主公的合法登基呢?”管仲说。  
    “但愿如此。上天保佑果真这样,我又何尝不愿意呢?届时我也一定奉劝主公姜小白只是回京向其亡兄吊丧就是。”鲍叔牙说。  
    “兄长糊涂!他们万不可在临淄同时出现!否则一场夺权争斗就一定不可避免的。到时齐国也一定会引起朝野派斗的可怕厮杀。这难道还用猜测吗?不仅如此,两位公子也一定使鲁公和莒侯卷入这场权力之争的,到时我们又将要如何收拾这场残局呢?”管仲说。  
    “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鲍叔牙这时见姜小白已注视自己和管仲的谈话。管仲这才礼貌地迎了上去:  
    “管某问候公子。”  
    “都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何不进帐歇息?管大夫又是我师的莫逆之交,哪里只能站在帐外交谈呢?”姜小白说。  
    “谢公子美意,容今后再叩拜公子,在下这就告辞了。”管仲说罢便率几十随从策马离去。  
    姜小白望着管仲很是留恋,要是同时能够得到管仲的帮助,那该多好啊。管仲奔跑拉弓转身放出了一支冷箭,姜小白顿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鲍叔牙等赶忙扑上去,顿时整个军营传来凄惨的哭泣声。  
    管仲看得真切,也因鲍叔牙那回头惊恐的双眼更为确信姜小白毙命无疑。这才放心地追赶公子纠…… [Next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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