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姜小白坐上国君之位的那一刻起,他已实际成了齐国的主人。主公您因天时不济,也只能回避这场意欲借您为挡箭盾牌的风暴。否则,成败都是大伤齐国元气的。”
“有时候,你越想躲避的事偏是无法躲避。我真的是身不由己。鲁、齐的这次战争我又哪里看不出是鲁国顾全面子的冲动呢?鲁公既然下了请战书,我无论如何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如果有错,那就是造成了弟弟登上国君的威胁;如果无奈,那只因为我是齐国的公室宗亲。这次的贸然宣战,实际也把我逼到了毫无退路的悬崖。”公子纠说。
管仲闭上了眼睛,内心在哭泣。
鲁庄公匡扶正义的大师长途跋涉;齐桓公奋起还击的兵马以逸待劳。乾时在齐桓公登基短短的三个月两次齐鲁会战,彻底地瓦解了姜纠政治生涯的梦幻。慌忙逃窜的鲁庄公吓得抱头不顾尾,齐桓公拿下鲁国北疆的汶阳以示警告。
雍廪仍率大师南追,齐桓公在鲍叔牙的建议下鸣金收兵。
“鲁国如此的抱头鼠窜,我们何不乘胜追击?”雍廪不服气地说。
“凡事留一线,事后好相见。什么事不能做得太绝。我们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啊。”齐桓公说。当年姜诸儿当政,自己与二哥的情感深厚,权力再诱人,但只要一想起兄弟的患难,情感深处的弦自动就悲凄地奏响。
“一定要斩尽杀绝吗?”齐桓公悄悄地问恩师鲍叔牙。
鲍叔牙惊慌地望了齐桓公一眼。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