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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郑通过群臣叩拜完成了天子登基的重大仪式。此时的周襄王威严地扫视了一眼殿宫,向跪地的大臣们宣告:
“先王去世,这真是我大周的大不幸!得闻此噩耗,我的心情非常悲痛。太宰请即刻准备,告讣天下,举办国丧!”
“天子陛下请节哀。臣等受国君委托,亦可代君参加国丧。”隰朋说。
“众爱卿既为使臣,代君参丧当然一样。太宰请立即安排国丧事宜吧。”周襄王说。
“是。微臣遵命!”太宰周公孔说。
悲乐奏响时,宫殿沉浸在万分悲痛之中。前后的巨大变化,王太后已是心乱如麻。
“姗儿!请快作准备,我不能再这么候着。我要去大殿觐见天子!”陈妫说。
“天子驾到!”王子虎大声地宣告。
“臣妾……”王太后还未说完,只见黄袍加身的世子郑已站在自己的面前。周襄王表情严肃,眼神冷峻。八国大使都依次站在天子身后。
王子虎双手托着长长的白纱巾,呈献在王太后面前,跪地说:
“先王遗命:王太后趁先王病危,结党营私,制造事端,扰乱大局。今新王已立,为正国纪朝纲,特赐白帛绸缎以了结冤孽。”
王太后咬着牙关,静静地跪了下去,双手举过头,缓缓接过白绸缎。她的目光放射出无限的幽怨:
“领旨遵命!”
姗儿扑通一声跪在王太后身前,凄惨地说:
“太后娘娘!”
“姗儿不要因我流泪。这是天命,谁也无法抵抗。”陈妫站起身,姗儿跪伏着让陈妫爬上自己的后背。白色绸缎徐徐飘挂在太后殿的横梁上,陈妫接住另一端,对齐后当中一扣,勒上自己那白皙修长的脖子,毅然地双脚悬空……
“天子陛下。王子带畏罪潜逃了。”单伯匆匆走来,向周襄王禀告。
“厚葬王太后!”周襄王沉痛地说。
“臣遵旨!”大臣们跪地伏拜。周襄王急步离开了太后殿。
成周随着新春的到来,一切也开始复苏萌芽。太宰周公孔和单伯、召伯等大臣在周襄王的新政下展开了治国工作。诸侯的各自发展仍在扩张的野心中暗自进行,而周襄王对此却一筹莫展。
“我大周稳定,全仗侯伯的倾情付出。否则王室的内乱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了结。请大家帮我拿个主意,我该如何报答侯伯的大恩大德呢?”周襄王说。
“天子陛下。臣认为侯伯的盖世奇功,该再次加封加爵表彰以显其丰功伟绩。大周天下的稳定和太平,也要有他这样的贤德大臣才可以。”王子虎说。
“臣子辅佐王室操劳国政,这是当然的事。微臣认为,天子恩宠即是至高的荣誉,又哪里还要加爵封禄呢?天子对盟军的仁爱也不能借助爵禄方式来回报,否则就会乱我朝纲,也一定会引起朝野新的矛盾的。”太宰周公孔说。
“爱卿周公的话正合我心意。可首止和洮会之盟的确让大周王室得以巩固和稳定。如果我知恩不报,那一定会令天下人耻笑的。”周襄王说。
“大周的疆土依赖各诸侯的自强图治,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侯伯尊王攘夷功不可没。微臣认为您要向伯舅赐胙才能够表达天子的诚意。”太宰周公孔特意提示天子尊齐桓公伯舅,意在提高侯伯更为特殊的身份;又提出赐胙,则是一种天子奖励臣子的无尚荣耀。这种名利对姜小白说来比什么都来得重要,而天子则丝毫无损。真要是加爵,那就是意味世袭特权的不可更改性,那也一定会引起别的诸侯不满;自治领土本来就非常有限的周王室,再次割赐也一定会不利于王室今后的发展的。
“太宰的提议真是周到而意义重大。即日起侯伯如同我伯舅的身份。并委托太宰代我赐胙伯舅。爱卿周公,这事一并拜托您去办理吧。”周襄王开心地笑了。
“微臣遵旨!”太宰周公孔说。
齐国的各项事业有序发展,又随着与日俱增的国际声誉,的确是日新月异。宫廷舞娘的队伍也破天荒地壮大。周礼在这个锐意进取的国度大胆而无阻地僭越,鲍叔牙已完全陌生了这一切。管仲则处处辅佐齐桓公的奇思妙想。二十四俏舞于今又猛增为六十四俏,那天仙下凡般的迷人袖衣舞,使整个新建的大殿不断地花样翻新。
奢侈享受丝毫无损齐桓公的国际高大形象,僭越王权也不能动摇齐桓公巩固的霸权基业。少女一茬茬被送进后宫,鲜奶一池池滋润着他那打皱的皮肤。竖刁党徒此刻则出奇的安静。曹蓓也不再参与各种外事活动。公子启方在卫姬的警告下,一方面惟竖刁的命令是从,一方面私下结交盟党。
常之巫的玄机妙算给了竖刁巨大的勇气,他也明白时机未到而不必太过于张狂。鲍管和五杰的气数也一定会顷刻间倾塌的。届时自己想要不出面也不行,是形势所迫。既然一切都有命,那又何必让人抓住把柄铤而走险呢?
管仲对婧反复交待,自己和管氏家族的归宿是老家,齐国没有他子孙的立足之所。
“一朝君主一朝臣。我这一生能够被齐侯赏识,并施展了自己的才华,也已非常知足了。大齐的未来不管如何,我管氏家族最好是远离齐地为好。”管仲的心情很是轻松。但婧则无法理解。
“夫君效忠国君,又受封享受厚禄。这是您毕生精力换来的荣华富贵,子孙们当然要尽情享用才是。夫君又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婧问。
“儿孙自有儿孙福。又为什么因为有了封赏便想不劳而获呢?儿孙将如何选择机遇只有靠他们去努力好了。待我死后,我惟一的希望是请你把儿孙们都迁出齐境。这样,我死也瞑目了。”管仲说。
“一定要这样吗?”婧说。
“这样做才是真正地为儿孙着想。你就按我的话去做吧。”管仲说。
婧虽然无法清楚夫君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又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天子赐胙的喜悦传遍了整个临淄,管仲则不失时机地把此事传遍天下。他冥冥中感觉到,这是自己今生最后辅佐国君的重大事件,也一定能借此而把霸业推向高峰。
“国君。微臣真的是贺喜您啦。这一次一定要大造声势才对。”管仲说。
“天子尊我为伯舅,这已是殊荣了;却执意还要赐胙,这又哪里受当得起呢?”齐桓公说。
“名份大如天,可形式也非常的重要。国君一定要举行隆重的盟约,从而接受天子的赐胙才是。”管仲说。
“这么做天下诸侯不会笑话吗?天子赐胙这种殊荣我们自己深深地感激就是了,哪里还敢借此张扬呢?”齐桓公说。
“霸业巩固一定要随时随地把国君的成功喜悦与各盟国分享才是。天子赐胙虽然是针对您一人,但您一定要表达这是盟国共同的殊荣。那么国君的恩德将再一次深入民心,也借此更彰显您的大公忘私的美德。这哪里是个人张扬的行为呢?”管仲说。
“仲父真乃天下奇人!这样的话,我还真不敢独享天宠的殊荣呢。”齐桓公朗朗大笑。
“国君对微臣过誉了。是殊荣就要与天下共享才是!”管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