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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桓公极度悲痛。他的创霸伙伴管仲风雨无阻地随他运筹帷幄,这高度信任与默契的四十一载,他们迎来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胜利。齐桓公也因此开创了春秋霸业先河,把自己的人生推上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擎天柱的轰然倒塌,齐桓公眼前一片漆黑。在隆重的国丧期间,他独自默默地望着管仲的灵牌发呆。今后的路该要怎么走?齐国的未来将会如何?
管仲临终的嘱托反复在齐桓公的大脑中回旋。他任命隰朋为国相,下令将竖刁、易牙、常之巫、启方等人放逐。
“国君英明。竖刁党徒罪有应得。这真是大快人心的事。”鲍叔牙说。
“这是仲父生前叮嘱我一定要这么做的。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想起我们所经历的风风雨雨,我心里就暖洋洋的。可仲父一过世,他的家小举家外迁,我才明白什么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深刻意义。为人能做到这样坦荡,我真是无比激动啊。”齐桓公说。
“我与兄长是莫逆之交,又哪里不清楚他的正直品性呢?我也是非常尊重他的治国才华和无私品质而敬佩之至的。”鲍叔牙说。
“齐国霸业真的是离不开鲍管之治。鲍管之交已是名垂千古的佳话啊。”齐桓公说。
“微臣说过,我只是内当家的平庸之辈,哪里能够和兄长管仲相提并论呢?”鲍叔牙说。
隰朋接过管仲的重担,他自感压力很大。他确立的新的奋斗目标是:在霸业的基础上必须加速强军建设。
“接下来,我大齐的军事议程不能不考虑。我们现在面临南部称王的强敌楚国,还有西部崛起的秦、晋两大超级国。眼下我齐国称霸中原这不假,但中原又是兵家必争之地。总有一天我齐国一定要面临强霸中原的厮杀的。楚国的军队一旦踏上中原,届时盟约调解的可行性荡然无存,短兵相接成为必然。”隰朋说。
“国相明确了方向,在下也明白该要如何去执行了。走军国之路是大齐立于不败之地的惟一出路。在下积极响应国相的强军发展方针。”王子城父说。
“只是,我的计划一定要秘密进行才可以。不能让任何诸侯知道。”隰朋特别强调。
“军人保家卫国是天职。为了政治上继续推行称霸不动战车的方略,在下明白国相的深刻意义。”王子城父说。
“三军的战斗力更要强化训练。更要随时培养出与楚抵抗的敢死大军!枪打出头鸟,到时也一定会遭遇强军的夹攻的。”隰朋说。
“宁大夫的二公子宁钧志能否秘密协助我们粮草接济职务呢?”王子城父说。
“这个我早已作了安排,但这批粮草不能从西部征收,否则就引起姜响的注意的。”隰朋说。
“当然会这样。宁钧志属地在 中,他那耿直的性格与姜响是水火不融的。”王子城父说。
成周的宫殿意欲寻求自强之路,周襄王深恐强臣霸主。周公孔回禀齐桓公受胙后居然要登泰山封禅!人心隔肚皮,谁又了解谁呢?
周襄王回想自己的王位取得,说白了是齐桓公称霸高峰的一步棋子!现在他不再是提心吊胆的世子郑,那天子的尊严天子塑造。
“齐侯恃功孤骄绝不是忠心之辈。天子一定要大胆启用人才并效仿齐侯、楚子强军强权才行。”太宰周公孔说。
“王室宗亲也要团结一致,允许在各自府中与使臣进行国事访问。然后把意见统一汇总。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忠奸分明。”周襄王说。
“天子圣明。”太宰周公孔说。
“齐侯和楚子我们到底依靠谁,对大周的稳定才有好处呢?”单伯说。
“若即若离才是最好的办法。太近娇宠而自骄,太远又会使其背叛。”周公孔说。
“齐国管仲的离世,也许齐国大势已去,也只不过是中看不中用的朽木。最难应付的也一定是楚国。这个三代称王的楚蛮,我们不给他点厉害的颜色怕是行不通的。” 周襄王说。
楚成王图霸中原采取了尹令子文的长远战略,在疆土上转移了挑战中原核心力量的郑、陈、宋、鲁、许等,而是大环绕道远东的徐国。楚成王这一拉大战线也持续达近一年,通过这次非正面的交锋,也的确从军事上探出了齐桓公及诸侯联盟的战斗实力。
鲁国公孙敖帅主力师联合齐、宋、陈、卫、郑、许、曹等联军救徐。久攻不下,齐桓公便命齐、曹进攻楚国盟邦厉国,以分散楚国兵力达到救徐的目的,但直到年底也没能攻下厉国。齐、曹无奈只得集中与八国联军一齐救徐。
“挫其锐气败其筋骨足矣。给齐侯最后一点面子。让他带着辉煌的霸主梦离开吧?”子文笑着说。
“为什么不一棍子打死他呢?”楚成王早就对自己的天敌无法容忍了。今天这一实力较量,也想一笔勾清他图霸中原而失利的所有损失。
“过于显示我楚国的实力,那么中原各国一定会发愤图强的。骄兵必败,给他们胜利的机会,我们今后才能放开手脚挺进中原!”子文说。
“尹令的意思是徐境佯装败阵而逃?”楚成王说。
“长线布阵意在探其虚实,现仅一年时间力抗八国之兵,我们已是大获全胜。只有国王以整休名义命令大军撤回京城,否则将士谁敢脱逃?!”子文说。
“那还等什么呢?先全体回家过春节去吧。”楚成王下达了退兵命令。
两大超级国的实力较量,就这么彼此安慰中结束。这一年的齐国连失两位国相:隰朋这位杰出的外交政治家在管仲去世一个月后,也寿终正寝。
“都说损君先折臣。我看我的路也快走完了。恩师,将来这个位子又到底交给谁呢?”齐桓公说。
“竖刁、易牙、常之巫、启方等小人,国君又为什么再次召进宫来呢?他们可是害群之马,一定会煽起齐国大乱的。趁这帮可恶的小人还不敢当您的面胡作非为,国君您一定要狠下心再次把他们赶出临淄,赶出齐国!赶得越远越好!”鲍叔牙没有直接回答齐桓公。
“他们如此忠于我,又怎么会做出背叛我的事来呢?”齐桓公虽然这么明知故问鲍叔牙,但眼前闪现的竟是管仲临终的君臣对话:
“要让这么忠诚我的人离开,我真是搞不懂啊。易牙连自己的孩子都肯煮给我吃;竖刁为了能在我身边侍奉,宁可阉割当寺人;神算常之巫有测生死祸福的能力,可以帮助我逢凶化吉;公子启方追随我多年,连他父亲病故都不肯离开,甚至为我牵线搭桥,先后把姐姐卫姬和侄女卫小姬介绍给我,还把他最珍惜的蔡姬也献上。这些人如此的忠心耿耿,怎么用得上对他们要提防呢?”齐桓公说。
“国君。您只要细想想就不难明白:一个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肯杀死的人,一个连自己的身体都敢残害的人,一个连自己心上人都不足惜的人,难道他就做不出别的过激行为来吗?一个人的吉凶祸福与他的做人的根本是联系在一起的,只要好好修养自己德行,自然会善始善终,这又哪里要借助预测而化解的呢?”管仲严肃地说。
鲍叔牙见齐桓公对自己的反问没有回答,清楚后宫的爪牙已像蔓藤一样正式组成了密结的网。鲍叔牙称病不到两个月也含恨离开了人世。
常之巫掐准了时机,并准确地预言:齐桓公将不久于人世。
“神算既露天机,我等就得立即行动!”竖刁说。
“可眼下还有三杰,王子城父又兵权在握,这又如何行动?”启方很担心。
“有我四人应付三人这已是绰绰有余。先把齐桓公软禁,再分别假传旨意请王子城父入宫然后夺其帅印,接下来包围整个宫殿,把反对势力一一铲除!”实际掌握内宫的竖刁说。
“将国君软禁?这做法是否太过分了?”常之巫说。
“反正按天命他也没有几天天寿了。我们必须赶在这之前匡扶天下才行。大丈夫做事就要一不做二不休!再说,我们周密的计划也一定会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启方说。
“国舅说得一点也没错。你到时全盘接替王子城父的帅印统管三军。”竖刁说。
“感谢国相的抬举。下臣遵命!”启方立即做了个大人情,大方地把国相要职承诺给了竖刁。易牙和常之巫不敢有半点迟疑,也赶忙说:
“下臣听从国相的调遣!”
“都是同朝为官,又都同侍一君,现在我们要一鼓作气拿下才可以!”竖刁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