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华:“不,现在到处是鬼子,人多了反而不方便,你尽管放心,旅长的后事我会处理好的。”
杨副官感动地:“周连长多保重,我走啦。”
“等一等。”周振华从公文包里拿出朱赤的手枪、望远镜、小佩剑,又从身上搜出那封家信,一起递给杨副官:“你若是能活着突围出去,请将旅长的几样遗物交给上级长官。旅长的这封遗书,请你一定找机会去趟我的故乡修水县,把它亲手交给旅长夫人。告诉旅长夫人和我的母亲,我和旅长永远留在南京了。”
杨副官感动地:“好兄弟,别说啦,我一定照你说的办。”
周振华取下水壶、公文包顺手丢进塘里,挎着一支汤姆森冲锋枪,摇摇晃晃地向旗峰山方向走去。
29、旗峰山半腰。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鬼子们像蝗虫似地在搜索战场,周振华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山坳里。搜索着的日军发现了朱赤的遗体,用日语大声喊叫起来:“快来人呀,这里发现一名支那将军。”
周振华大吃一惊,顾不上隐蔽自己,举起冲锋枪朝喊叫的鬼子扫去,几名跑过来的日军同时栽倒。跑在后面的日军拼命向周振华开枪射击,周振华中弹倒在地上,弹着点喷着血花。
几名日军抬走了同伴的尸体,一群日军拥着名少将联队长走过来,注视着朱赤的遗体。在太阳余辉的照耀下,朱赤盖着军大衣安详地躺在地上,好象睡着了似的。日军大佐掀掉朱赤身上的军大衣,一把扯下他的胸符交给联队长。
日军联队长念道:“朱赤。支那军八十八师二六二旅旅长。少将军衔。”
站在联队长身边的情报官山田中佐介绍道:“朱赤是支那军中有名的青年将领,他毕业于黄埔军校六期步兵科。从一九三二年起,朱赤的部队就在上海冒充十九路军和我们作战。今年所谓“八·一三”事件,就是朱赤的属下部队发动的。在以后的几次战斗中,他的部队使皇军蒙受很大的损失。支那军败退上海后,朱赤的部下谢晋元团副率四百余士兵在四行仓库与皇军血战几昼夜,杀害了几百名皇军士兵。”
日军联队长听完后,两腿一碰,举手敬礼:“唔,大大的厉害。我佩服朱将军这样的支那人,按我军礼仪安葬朱将军。”
30、南京中华门。失去雨花台、旗峰山和火车站屏障的南京中华门,完全暴露在日军的炮火之下。
城墙在大炮的轰击下不断坍塌,守城士兵的遗体充塞其中。经过几个回合攻击之后,日军迎着还击的枪声,旁若无人地从缺口冲上来。一名伤痕累累的军官拉响插在自己腰里的手榴弹后,日军终于从炸塌的缺口里登上中华门城墙。一日军背着步枪企图拨起炸得稀烂的青天白日旗时,引爆了绑在旗杆上的手榴弹,五、六名狂呼乱叫的日军顿时毙命。另一日军小心奕奕地把膏药旗插上中华门城楼。
下面的鬼子搬开沙袋、铁丝网路障,打开城门,日军后续部队端着明晃晃的刺刀,野狼般嚎叫着冲进南京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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