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赤手持匣子枪,背上插着把大砍刀,带着一营士兵从侧面截住敌人。士兵们手持各种武器,跟着朱赤奋力拼杀,日军抵挡不住朝后退却。朱赤指挥全营收复阵地,准备向日军进行反攻。团部联络副官匆匆赶来:“朱营长,报告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钱旅长和陈副旅长殉国,团长命令你营坚守待命。”
朱赤愤怒地:“你胡说,陈副旅长刚才还到了我们营。”
联络副官沉重地:“真的,两位长官在五二三团指挥战斗,被敌人炮弹击中牺牲。”
朱赤听后两眼冒火,一把从士兵手中抢过轻机枪,向溃退的鬼子们扫去。“为钱旅长、陈副旅长报仇!我操你小日本的祖宗……”叫骂声中鬼子们纷纷中弹倒下。
12、五二四团团部。团部一间不大的房子里,坐满了营连军官,吴团长正坐在桌前向军官们传达撤离上海的命令:……根据中日双言签订的《淞沪停战协定》规定,中国军队不得在上海市区驻防。从即日起十天以内,我军所有防务移交当地警察部队接管。国民革命军第五军调江苏常熟驻防,国民革命军第十九路军调福建驻防。此令!国民革命军军政部长何应钦,中华民国二十一年五月五日签发。
话音刚落,营连军官议论纷纷,朱赤站起来抢先发言:“团座,我想不通政府怎么会订这种停战协定?中国军队不得在上海市区驻防,这不是自动放弃国家主权吗?真是可笑至极。”
另一名营长:“团座,入沪参战以来,我们二六二旅尽啃骨头,两位旅长殉国,弟兄们伤亡惨重,如今我们打赢了鬼子还要撤离上海,让弟兄们寒心那。”
其它军官也嚷道:“我们要求在上海驻防,不同意把上海交给洋鬼子。”
吴团长恼火地:“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两位旅座的牺牲我也很悲痛,但撤退命令是军政部发布的,代表蒋委员长的意思。我们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没有什么可商量的。你们回去作好移防,准备按时撤出上海。”
13、上海外滩(一九三七年八月),日军大批军舰云集黄埔江上,脱去炮衣的舰炮直指市区。
列成长队的日本陆军部队和海军陆战队从市郊登陆,悄悄进入上海市区。高大雄伟的建筑物上,日军士兵不时探头探脑监视街上行人,有的士兵摆弄着机枪作射击状吓唬行人,炫耀武力。
14、无锡八十八师师部。会议室内。墙上挂着一幅蒋介石的戎装照片,两边分别挂着国民党党旗和青天白日满地红国旗。
旅、团长们都已到齐,分坐会议桌两边。朱赤坐在其中,与要好的军官谈笑着。值勤军官在会议室门口叫道:“孙师长到。”顿时会议室寂然无声。
孙元良带着冯副师长,张参谋长匆匆走进会议室,在各自的位子上坐下。孙元良满脸微笑着:“首先我宣布《国民革命军军委会军官晋升令》:……原八十八师二六二旅参谋长兼五二四团团长朱赤,晋升为八十八师二六二旅旅长兼参谋长,授予少将军衔……”
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朱赤在团长们羡慕的目光中站立起来,双手接过张参谋长颁发的金星领章和胸符标识。
15、京沪警备司令部作战室内。“嘀嘀达达”的电报声此起彼伏,参谋人员声嘶力竭地用电话与前线部队联系,显示出战前紧张的备战气氛。
巨大的京沪敌我形势图前,张治中将军指挥参谋人员在图上作业,标图员按张治中的指令:沿京沪铁路线用红箭头将八十七师推进至上海中心区;用红箭头将八十八师推进至真如;用红箭头沿沪杭铁路线将五十六师推进至宝山和刘海沙;用红箭头将独立二十旅推进至南翔。
画外音:由于一·二八事变后《淞沪停战协定》的限制,中国军队被迫退出上海市区。而日军则不断在上海挑起事端,企图一举占领上海,威胁首都南京安全。国民政府军委会指示中央军校教育长兼京沪地区警备司令长官张治中上将,将所属部队快速调往上海前线,以应燃眉之急。
16、真如军列边。一辆军列停*在真如站的一条支线上。朱赤带着副旅长、副参谋长在五二二团李团长陪同下,来到一节闷罐车前。
李团长介绍说:“这是一营三连乘坐的车厢,该连连副周振华也是江西人,好象与旅座同县”。
朱赤吃了一惊:“有这么巧的事,你把周振华叫来,我要见见他。”
李团长走到车厢门前喊道:“周连副,快下来,旅座要见你。”
车门洞开,里面挤满全副武装的军人。一个矫健的身影从车上跳下来,跑步来到朱赤面前:“报告旅长,五二二团一营三连连副周振华向您报告,我连正在待命,请训示。”
朱赤笑容满面地:“很好。振华你看我是谁?”
周振华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英武的少将军官,终于认出来了:“您是朱大哥。我听说新晋升的旅长姓朱,是我们江西人,不过没想到是您。”
副参谋长:“旅座,你们同乡在上海前线相聚,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晚上我请客。”
朱赤笑了笑:“好。振华,你怎么也来了我们部队服役?”
周振华:“我仁义小学毕业后,到江西保安团当兵,后提升连长。今年初,由江西补充到五二二团的。”
朱赤:“对,我们部队是从江西保安团补充了不少人。你这个保安团的连长,到正规部队当了连副干得不错嘛。”
李团长:“旅座,周连副军事技术过硬,带兵也有一套,当个连副还有点委屈他呐。”
朱赤高兴地:“那好。李团长,我把振华调到旅特务连任连长。怎么样?”
李团长忙说:“没说的,如果不是旅部要我还不给。振华你到了特务连,得给咱五二二团争口气,干出个样子给长官们看看。”
周振华:“团长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17、真如八十八师指挥所。八十八师中将师长孙元良,正在火车站边的指挥所里召开军事会议。
孙元良神色焦虑地:“诸位,我师奉命在真如集结待命。但据侦察报告,目前日本海军陆战队6000人,日侨乡军4000 人已占领虹桥。另外大批日军运兵船正向上海驶来。如果我师不再向市区推进,而在真如这样的开阔地带与敌作战,对我们非常不利。我认为要摆脱这种局面,必须派先头部队向闸北火车站,八字桥一线推进,迅速占领这二个地方,迎接我师主力进入上海市区。”
张参谋长:“师座的决断非常正确,占领闸北就等于抢占了上海的制高点。至于先遣部队就派朱赤老弟的二六二旅担任好啦。”
朱赤沉吟地:“这没问题。只是我们私自行动,军长面前不好交待。”
孙元良:“军长那我去报告,出了事由我负责,幼卿你就放心大胆干吧。”
朱赤满意地:“保证完成任务。”
18、闸北八字桥。二六二旅在朱赤亲自指挥下,迅速占领八字桥一线,并开始构筑防御工事。
日军海军陆战队也赶到这里,两军对垒,刀枪相见,战争一触即发。
19、闸北二六二旅指挥所(一九三七年八月十三日),副旅长拿着红蓝铅笔在军用地图上标画着,朱赤站在一边指点着。
旅参谋主任从里间出来,神色慌张地:“旅座,五二二团李团长要您接……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