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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阵容恢宏的威猛之师,这先锋大将该委任谁,我反倒没有主意了。再说许多新的将领由于没有参加过实战,又不能更好地评估他们的能力。公子任大夫帮我出个好主意如何?”郑庄公说。
“回禀国君。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国君在检阅台上当众宣布谁能挥动这面大旗,那么谁就可以担任讨伐许国的先锋大将军,并且可奖励战车一辆。这样,一定会有人站出来的。”公子任说。
“真是好主意。又为这次检阅增添了士气,还能公正地选拔贤能。真是太好了。”郑庄公说。并交待陆汉将军上前喊话:
“各位将士,请大家听国君命令!”
“是!末将遵命!”大家异口同声。接着,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见到这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大军,郑庄公喜上心头。他激动地站了起来,并随着华盖又登上了一个台阶,高声地向全体官兵说:
“今天的检阅,无论是大军的军纪军威,还是阵容风采,非常的令我满意。你们肩负着国家的重托,又肩负着为大周朝纲效忠的使命,应随时报效大周和维护国家安危。通过检阅,我觉得我军无愧是天下无敌的仁义之师。大军的风采展现,也令我感慨万千。为了让贤能之将不被埋没,我也突然决定,这次的讨伐许国的先锋大将军,当着三万大军公开竞选产生。大家说好不好?”
“国君英明!国君万岁!”众将情绪更为高涨。
“既然各位都愿意接受这种方式,那我现在就宣布竞选的条件。各位请注意,检阅台的正中央竖立的那杆大旗,是先锋大将军必须身先士卒随时率领大军冲锋陷阵的标志。举起大旗也是身为先锋大将军的首要条件。所以,这次也就以举起这面大旗,并能和平常走路一样手不抖气不喘地沿广场走一周,那么,此人便是先锋大将军。并且赏赐最新式的战车一辆。大家听明白了吗?”郑庄公又巡视了一周沸腾的人群。
“末将听明白了。”全体将士高声回答。
“好!这样非常的好。现在,不管是将军、副将军,还是千兵兵总和新入伍的士卒,都有权参与竞选。基本条件刚才已说了,能打破纪录者优先。可以开始了。”郑庄公说完便回到原来的位置。公子洪也把一辆崭新的战车推到了检阅台下。
郑庄公刚坐下,有一员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的大将急步上前,跪在郑庄公面前说:
“末将瑕叔盈愿领命一试。”
“好。据说瑕将军臂力过人,今天我可定要一饱眼福了。”郑庄公欣然点头。瑕叔盈便来到旗杆下拔起大旗,双手上下错开,高高举过头健步如飞地在检阅台前来回三个回转。远远望去,稳稳当当,大气都不喘一下,这才把大旗插回原处。后面的士兵高声呼喊:
“瑕将军,好样的!”
瑕叔盈这便高兴地喊:
“车夫请过来。战车归我啦。”
“车夫请慢!”颍考叔身为武将,正欲表现一番。他也一直在寻求报效祖国的机遇,又因武姜的多年恩宠,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昨晚太后还提到这次攻打许国最好能由他亲自率领大军打前锋,这知遇之恩不报,真是枉为将军。于是他跳到郑庄公面前跪下说:
“微臣深受太后恩宠和国君抬爱,受禄封疆几十年,却从未为我郑国做过任何的贡献,这是卑职一直愧疚的地方。若能在这次奉王讨伐的战场上为国立功,那我颍某也死而无憾。今国君既以实力推举贤能,身为老臣理应当先。微臣哪里有理由想要退缩的呢?微臣虽不才,但自信臂力还是不减当年的。刚才瑕叔盈将军已表演了稳重的臂力,那么这次微臣就拿大旗当武器,保证到了战场定会横扫千军犹如秋风扫落叶般的痛快淋漓。”
“颍爱卿的报国忠心我怎么能不理解呢?可这旗子少说也有二百来斤重,颍爱卿非要与年轻人比武,我当然是高兴的啊。”郑庄公捋着长须含笑点头。
颍考叔征得郑庄公的许可,便三步并作两步朝旗杆冲去。只见他做了一个下蹲动作,一运动,那巨大的旗杆就像一把大刀在颍考叔手中抡舞起来,旗面形成了一把彩刀划破了整个长空,似一环彩带在空中旋转。郑庄公没料到颖考叔如此武功过人,也难怪自己的亲弟弟姬段曾在他那学得了一手硬功夫。顿时整个广场轰动起来,长久的喝彩声一阵高过一阵。
子都看得非常的眼红。这个一直与自己唱对头戏的颍考叔这次算是达到了被崇拜的最高峰。见再也无人应战,他便跳了出去,径直走近正欲回身的颍考叔不服气地说:
“这有什么呢?不就是耍几下花拳绣腿吗?你能舞动大旗,我也照样能舞。”
颍考叔知道子都敌不过自己,又懒得与这个令自己讨厌的家伙理论,便索性挥动大旗跃上了战车,“驾!”便远离了广场,向远方挥洒地奔驰。子都见颍考叔目中无人,便顺手从林立的兵器架上抡起方天画戟骑上一匹骏马奋追而去……
马溪汶紧咬双唇没有很快说话。他的密探仍在跪地低头禀告:
“卑职看得一清二楚。那雄壮的场面真是令人望而生畏。他们的将士步伐一致,纪律严明,我陈国的军队怕是无法相比了。当时公子任一直围在郑庄公身边,又有两员猛将一直在保护着,所以也一直没能下手。”
“陈国君说过多少遍了,谋杀公子任的期限只剩下一天了。你只要在远处放那么一冷箭,射中哪个部位都没有关系,只要是射中了公子任就行。可你居然只是一味地去赏识那无聊的表演!你知罪吗?”马溪汶说。
“卑职该死。”那密探仍低头说。
马溪汶一摔杯子,从腰中抽出佩剑,猛挥一刀,密探的人头便滚翻在地。他对另两位浑身颤栗的密探说:
“今晚拿不回公子任的人头,刚才的一幕就是你两位及你们全家人的下场!”马溪汶冷冰冰地说。
公子任陪同郑庄公喝得酩酊大醉,关永善遵照国君旨意派了一名内卫护送公子任回府。文官的府宅前后只有十多名家丁把管,对付一般山盗还可以,但面对国际杀手却不是对手。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公子任的府宅早已熄灭了烛火。陈国的两个杀手突然窜上屋顶,一前一后悄悄落在院墙根下,很快摸进了公子任的寝室。两个杀手同时对准被褥的两团身影砍去,却没有半点声响。
这两名杀手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必须确认死者是公子任并提去人头,他们才能侥幸活命,也才能使自己家人免遭屠杀。于是其中一位杀手便点燃烛光,凑上前去辨认,不禁大喊:
“我们上当了!是两位假人。”
“奉哥,现在该怎么办?”另一位问。
“还能怎么办?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只有采用最后一步了。”名叫奉哥的那位说。
“你们被包围了。还不快丢下武器,以免一死!”所有的家丁都围了上来,沸沸扬扬的。
“杀!”奉哥下了令,两名杀手便奋力拼杀了起来。这时,在下屋的内卫火速把公子任及其家小悄悄地接出了府宅。
家丁终于力敌不过,都倒在血泊之中。两名杀手便开始四处搜寻公子任的下落。因没见到任何踪影,便放了一把火。顿时,火光照明了整个夜空。
车布万和祭仲的兵马立刻赶到。两名杀手逃出府宅大门外,见到处都是官兵,便拔剑自刎了。
祭仲吩咐手下赶紧扑灭大火,并极力抢救院内的人。见抬出的是一具具被砍死的尸首,祭仲气得牙齿滋滋响,并骂道:
“这帮混帐的东西!”
“现在只有这样了,我们分头去查找吧!相信他们挟持公子任及家小走得不会太远,赶紧下令各关哨注意任何可疑人的行踪。”车布万下令。
“好的。车将军您就带部分兵力开始在全城展开搜查。我就负责在附近山野搜查。”祭仲将军表示支持,并进行了分工。
天明时分,祭仲的兵士从荒野中找到了40多个男女老幼的尸首,据邻居确认都是公子任的家小。惟独不见公子任。车布万即令人员在整个新郑搜查,但也毫无收获。
国政殿气氛非常的紧张。郑庄公一脸的庄严。公子任虽然只是一位大夫,但在郑庄公心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位置。满朝文武对“七·一四惨案”都怀着极度的悲伤。
“国君。卑职愚昧。国君刚检阅完我大军就发生这件震惊朝野的大命案,敌人的阴谋破坏一定是要砍掉国君的左右手才对。身为大夫的公子任,如果树立了众敌,那一定是看到我郑国的蓬勃发展而感到恐惧。首选目标盯上公子任,那一定是与太子森又有密切的关系。而且,这帮人对我国国情又是摸得非常清楚的。知道公子任在国君身边是为国家大计献策,又能这么快地下此毒手,那只能是陈国所为。”巫宪老将军说。
“如果是这样,那宫内就一定埋藏着他们的密探无疑。我国的发展大计如果均被陈国窃取,那还真是件令人可怕的大事呢。”颍考叔说。
“当务之急是要了解劫持公子任大夫的人到底是想达到什么目的。此刻公子任大夫到底在哪里?是否有更大的危险?等等。而对遇难者我们又该如何安排?至于宫内是否藏有奸细,这只要关大夫和孟总管去处理即可,千万不能扩大事态,这一定会引起动荡的。而这事的主谋到底是谁,我们还未握有充分的证据也一定要高度地冷静才行,否则又要卷入莫名的国际纠纷就使事情更为棘手。在伐许之前,争取平静地处理一切,切不可引起天子的任何疑虑。同时也要稳住齐、鲁两国的精诚合作。”祭仲说。
“国君处理自己的国务,这又怎么会引起天子的任何疑虑呢?失去大臣的悲痛自然应该全力营救,这与齐、鲁两国的精诚合作是没有关系的。没有确凿的证据当然不能枉加评论。但出了如此重大的惨案,那么任何人都难免列入怀疑的对象。对公子任一家的残忍手段显然是政治阴谋,这不是一般的盗匪所为。那么不仅陈国,就是宋国、卫国、蔡国甚至虢公都可以一并考虑。想要制止一个国家的发展,最简捷的办法是毁灭国家的核心人物。他们的这一动作,也警惕了我们,今后对国家谋智的大夫也要重兵保护。从昨晚的惨案可以发现,敌人是里外接应的,我们的救兵又去得不及时,才遭遇不测的。”瑕叔盈说。
“孟总管,请吩咐下去,厚葬所有遇难者。各位都不要再提起有关公子任大夫的事。各自回去做该做的事吧!”郑庄公说。
“是。”大家便默默地离去。
郑庄公第一次认识公子任是在胡国姐姐的婚宴上,那时他还不过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却以其特有的行为方式处理了一宗很棘手的使命,是公子任用极少的语言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老师关其思献人头的任务。后来他又长达20年治理胡国故地,使那里的民众过上了祥和的生活。直到平段后,他才回到自己身边开始辅佐国政工作。
在各种特定阶段,公子任总是献上最佳的方案使郑国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险关。这样的重臣功臣到头来竟是这亡家的命运,又怎么能不令人心寒呢?
公子任落入敌人手心,生还的希望几乎是零。但郑庄公依然在默默地祈祷,愿上苍还他一个完整的公子任,希望公子任辅佐自己度过今后的坎坷与泥泞。 [Next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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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姜得知公子任遇难是第二天早上。她也为这种可怕的事件感到不安。能走这步棋的人一定不简单,而且手段相当毒辣。第三天与儿子寤生相见时,她也看出了郑庄公心情特别的沉重,便说:
“国君的言行是高于一切的。痛失爱卿的心情为娘的哪里会不理解呢?但您是一国之君,那也就是天下臣民的至高君主。遇到任何伤感也一定不要轻易地表露出来。否则,更为贤能的臣子也都难以再发挥他的聪慧才智。国君的脸就是我们国家的晴雨表,您只有时刻舒展愉快的心情,那么整个朝野才会显露出生机来的。否则乌云密布就会招风下雨。国君不是某个臣子的国君,再好的臣子一旦离开,那么,您就要面对这一残酷的现实。过去了它就是过去了,可未来的建国之路就要依赖存活的臣子继续去走。先君走了,您才有了更好的步伐。关其思走了,可更多的忠臣便围绕在您身边。公子任的失踪,已经就是一个危险信号,这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那么,国君的仁慈是要为健在的亿万苍生谋福利,决不能为死去的生灵而伤神。”
“谢谢母后的指点。孩儿只是怕今后一时再难遇到像公子任这样的有远见的大臣了。身边的众多臣子多半是能处理和解决现实问题和具体问题的,但深谋远虑这一点还是很欠缺的。”郑庄公说。
“国君!这不是中原霸主所能够讲得出来的话。您只要多留神就一定会有奇才在身边的。国君的谋略本就是高于任何人,又有那么多的能臣忠心辅佐,加上十多个才华出众的公子,这又还欠缺什么呢?特别是国君的深思与善辨,拥有这两者,实际什么也不用担心了。怎么能够纠缠于个人情感的小圈子而忘了国家大统呢?不是为娘的说话苛刻,这些也只有我才敢说了。现在任何臣子只有敬畏,这就很危险。他们要敢于谏言,国君您也一定要从善如流才会从中找到治国的良方。否则,被阿谀奉承包围,实际就是独立思考的大门已被封锁,那么自由的天空也永远看不到。建立霸主绝不是狂妄和轻率所能成就的,霸主是政治谋略、文化内核、军事整治及经济命脉的综合结晶,她永远不是单纯的暴力行动。国君创霸的台阶您更应清楚。太尊君郑桓公死于骊山,先君郑武公忠于大周天子,关其思大夫献人头,孟总管默默地辛劳等等,您只要拾阶而上便顺应攀登霸业的巅峰!现在,您一定要勇往直前,又怎么能够停滞在公子任的台阶上呢?”武姜激动地说。
郑庄公被母亲的话深深地震动了。他更清楚地认识到母亲是如此地关注自己及郑国的未来。他默默地流下了热泪,心里不断地说:
“太谢谢了。母亲。孩儿也太过于疏忽您了。”
“国君。您怎么能够有泪水流出来呢?您一定要坚强。您是我们这个国家的主心骨,不能有任何的动摇和犹豫。”武姜说。
关永善与孟相棋联手秘密调查关于宫中是否有内奸的工作,但进展非常的慢。谁又会背叛郑国而去使国家受损呢?也许敌人的密探是用特殊的打探方式掌握了这一系列的重大情报,也许根本就不用到宫内而就在宫外便能够做得到。
“国君做得真是太高明了,他采用冷姿态,旨在给敌人制造错觉。他们根本就没有找对人,只是杀了一帮无辜。也许敌人暗杀公子任完全是因为检阅那天便让他们深信这是为国君出计献策的关键人物才对。而公子任在胡国故地任职那么多年,谁又不认识他呢?”孟总管说。
“孟总管说的对极了。国君一定是这样才要这么决定的。我们宫内都是忠于郑国的铁胆忠心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混入敌人的密探呢?而且他们又互不沟通,也就根本无法掌握真正的内幕。为了不要在我们内部制造混乱,我们还是立即停止调查吧?也如实向国君禀告我们的分析。”关永善说。
“是的。关大夫。”孟相棋非常高兴关永善的这种决定。
郑庄公正是出于上述考虑,才要让满朝文武装作无所谓的态度。只有这样也许敌人才会有放了公子任的可能。否则,声势越浩大,那么公子任就会越快越狠地遭到不测的。刚才又得知关永善与孟总管两位的禀告,郑庄公便更加高兴。
“关爱卿,对太子森的教育也只好拜托您了。”郑庄公说。
“微臣遵旨。”关永善叩谢郑庄公。
陈侯一直没有马溪汶的最终消息,真是急死人了。又该要如何办呢?郑国的阅兵气势高涨,几乎快把陈侯的心都给涨裂,不除掉郑庄公的耳目他誓不罢休。
马溪汶两个多月不敢去觐见陈侯,是因为公子任顺利地劫持后郑国没有任何的动静,他又怀疑可能自己只是抓到一个替身而已,所以砍掉公子任、就地处决了几个心腹后,自己则卷席云游去了。
公子任当时被关押的地方是个叫鬼阎的小邑,已是陈国的属地。这地方是深山密林,也是群狼频繁出没地带,公子任及马溪汶的几个心腹很快就成了群狼的肚中美餐。
公子任的失踪便永远成为了秘密。
齐、鲁、郑三国大军按约定的时间提前汇集在郑国东南边邑鄢城。第二天一大早便把整个许国正门都堵住了。齐、鲁先后派出先锋攻打许国,许军奋力顽抗两天。七月三号,郑庄公向齐侯说:
“云梯方式是否给敌人有机可乘?最好能有少数几人避开交锋先占领城墙高地,并大呼我们已占领了城池。那么许军的士气一定大泄的,而我盟军的士气则大为高涨。这样,奉王讨罪的目的就达成了。”
“郑伯果然是谋略过人。那就请依计行事吧?再拿不下许国,这也太给盟军丢面子了。”齐侯说。鲁隐公也一个劲地点头称妙。
“齐侯说的一点也没错。盟军已两天都毫无收获且损兵折将,想要所有将士都顺利地爬上城墙谈何容易呢?郑伯这种精兵抢占高地,又运用攻心术瓦解许国意志、激我盟军士气,真是个好办法。”鲁隐公说。
“郑某这也算不了什么计谋。承蒙齐侯和鲁公的抬爱,那不才这就依计而行了。”郑庄公说。
“都是盟军,郑伯还这般客气。我们在后为郑伯呐喊助威!”齐、鲁国君异口同声。
郑庄公便率领郑军冲在最前方。公子封说:
“国君,我们为什么不包抄整个许国都城呢?这样,许公一定会伺机逃亡的。只有彻底地歼灭掉许国,那我郑国才无此后患的。”
“公子封爱卿的心情我当然理解,但也别忘了公子任大夫的忠告,讨伐许国只是教训,可不是要许国彻底灭亡。”郑庄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