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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卫姬按大周律法是妾的身份,即非正室。是桓姜一直未留子嗣,才使姜无诡这个庶出的长子有了更多被拥立为太子的机会。齐桓公很想等到正品夫人生育,届时太子之位则名正言顺。年过六十岁的齐桓公知道嫡出无望,可对立太子之事还犹豫不决。
长卫姬本不是水性杨花之辈,但嫔妃争宠,她也被卷入到后宫这个风醋酱缸。曹蓓无嗣,但也怕后半生空无着落,便在众嫔娘中寻求依托。是竖刁的明确指引,她才坚决地与长卫姬联手。公子昭是郑姬所生,可郑姬没能携儿子走多远就去世了。公子昭一直受鲍叔牙关注,他的确具有贤君的一切才德。齐桓公也对公子昭特别宠爱。
“我哪里又不如姜昭呢?父君似乎特别的关爱他,这又是为什么呢?”公子无诡抱怨说。
“公子又何必担心呢?这一切都在微臣的预测之中。齐国未来非您莫属。”常之巫说。
“公子昭因为年幼丧母,国君自然多照应,但这与太子是没有关系的。国君越是不确立太子,就越对公子您有利。因为长幼有序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您就一心一意展开朝野心腹力量的考察吧?”竖刁说。
“我的行动实际被无数双讨厌的眼睛盯着!我真想把这所有令人害怕的眼睛都挖掉!可这又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公子无诡说。
“公子一定要把这一切深深埋在心里,万不可有半点流露。否则,我们辛苦建立起的宝塔就会彻底地摧毁的。”公子启方说。这个公子启方是卫国公子,他为了躲避卫国公室的矛盾特地投奔大齐,也深得齐桓公的信赖。现已成了竖刁党徒的核心人物。
“所以我才非常憋气!身为大齐的堂堂长子,却不能名正言顺地走向君权,还要处处遭人白眼!这过的哪里是人的日子呢?我也代父转战南北,今又奉命驻守卫国。我哪一点不配大齐坚强的君主呢?”公子无诡说。
“九磨八难未过,才要处处小心为妙。微臣也注定终身该是辅佐明主您的臣子,现在历经千辛万苦,仍在磨难之中。公子您一定要忍啊。”常之巫原是鲁国大夫,后因申儒把他打下大狱,是越狱潜逃后来到齐国的。他善巫术,能凭几个龟壳烧成的裂纹说出一大串玄而又玄的道理。因几件不算小的事均被他言中,齐桓公便听信竖刁留他在后宫调用,凡在重大决定前必求他先行掐算的。因深受齐桓公的宠爱,这个怀才不遇的常之巫踏进临淄不久便拥有神算的美誉了。他在大齐宫殿也官拜大夫。而他对此仍不能满足,他与权倾朝野的竖刁联手,意欲达到管鲍之交的新奇境界。两人的接触极其频繁,在后宫的任何禁地均有他们形影相随的影子。
“磨难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那我又要等到何时呢?”公子无诡说。
“天机不可泄露。请公子宽恕微臣的不言。机会一到,那么,我也就随时献出生命,为您铺垫坚强的基石。”常之巫说。
“原来是这样啊。那真是太谢谢您啦。”公子无诡终于露出了笑容。
“臣妾听说首止的新邑建筑正在紧张地实施,齐侯这不是把自己葬身鱼腹那一定是在挖我大周墙脚!天子陛下,您可要立即制止这可怕的盟约才是!”陈妫流着伤心的眼泪,向卧床不起的周惠王说。
“这事我早就听说了。原来我也是听王后您的建议,才秘密与齐国使臣隰大夫表明我的心意。谁知,这个齐侯竟第二天就来信说将盟各国诸侯指名要参拜世子郑。我又哪里会知道是计呢?原以为他是领会了我的旨意,而特盟约促成废长立次计划,所以竟满口答应。现在想来,也越发觉得这分明是抗我旨意无疑!”周惠王说。
“这下我们的一切计划也都落空了。天子您百年之后,我和我们的王子带命运将如何呢?天子请一定要为我母子有个妥善的安排啊。”陈妫说。
“抗王命这是大逆不道!这又哪里会有他的活路呢?我也另作了周详的安排,这一点王后您也就不要太过于操心。一切都会慢慢好转的。”周惠王说。
“天子您要立即下旨,这哪里还有时间再拖了呢。当首止之盟既成事实,那么我与王子带就被推向大周的对立面,到时您就是想救我们也是不可能了!”陈妫伤心痛苦,没完没了。
郑文公是郑国历史上很有作为的一位君主。齐、楚争霸的夹缝中,他利用外交手腕顺利地回避了种种锋芒。为了恢复国力,他励精图治,国力也大增。
面对周惠王的重托,刚从楚国的恶梦中醒来的郑文公,的确不忍背弃召陵之约。可天子又为什么如此固执呢?王世子郑不也是亲生的吗?而且特别的贤明,何苦要给多灾的大周室自寻烦恼? 齐桓公的檄文郑文公已收到,他也礼节性地回了话,表示侯伯之盟,当然要赴会,而把周天子的实情也埋在心底。
“武公之略是我郑国治世的大谋划,任何年代都管用。微臣建议国君,这一定要继续推行,也只有这样,我郑国才会很快回到庄公盛世的。”孙叔说。
“先君武、庄曾预言:我郑国不能自强就一定会卷入战争而四面受敌的。齐、楚两国实际已公然张开了他们的利爪。国君英明!此刻提倡再度推行武公之略,这当然不会是过期的治国谋略。”子人师说。
“虎牢之地制怎么能封申侯呢?这个人虽说口才厉害,但又哪里是忠于国君的贤臣呢?趁国君意欲展开更英明的图治,一定要从人事改革开始!”聃伯说。
“聃爱卿有所不知,分封制地又哪里是我的本意呢?我更不愿将我郑国心脏的保护屏障让别人管治啊。是侯伯因申侯献计有功,而命我赏赐的。”郑文公一脸的无奈。
“国君奖励下臣,这又怎么会听凭别人指使呢?制地军事重要他齐侯难道不知道吗?现以制收买小人之心,这一定是为齐今后图谋郑国不轨而剪我国君翅翼!”聃伯说。
“这齐侯还真是步步为营啊。”郑文公感叹道。
管仲也一直提防首止会盟会节外生枝,他特地请隰朋吩咐部下密切注视各国诸侯动态。郑文公的犹豫也多少给首止盟会制造不和谐,但也无法破坏整个盟会的正常进展。他也的确不忍看到郑国在国际舞台认不准方向而多走弯路,这种心情主要来自对郑庄公的敬仰。
此刻的新郑正在决定历史的瞬间决策,是周惠王再次的密旨令郑文公徘徊不定,他特地请来政见不一的大臣孙叔和申侯。天子的密旨本不轻易示人,但郑文公没有理由不大胆地向这两位大臣投赌。就像向神灵祈祷的两片竹板,阴告、阳告、胜告乱丢,企图在两人中有个更值得推敲的抉择。
“国君,此事关系重大,须三思而后行。过去齐国为郑国多次排忧解难,如果弃齐,道义上说不过去;周天子已年老多病,王世子郑继位只是时间问题,齐侯的力量和影响完全是一言九鼎。弃齐意味着我们处于绝对的孤立!王世子郑一旦登上王位,我郑国的政治前途就是漫长的黑暗。”孙叔第一个打出了阴告。
“天子之命难违啊,我已多次弃齐,所以要不要再弃首止会盟还真是难以裁定。但我堂堂伯爵大臣国,总不能老是听命于他人!任人摆布毫无主张,我郑国才有更难预料的黑暗旅途啊。”郑文公再次祈祷。
“问题是在继承王位这件事上,应该是长幼有序,这是纲常。否则就会招致祸乱。周幽王、周桓王、周庄王都曾废长立幼,结果如何呢?人心不附,继位者也没有好下场不是吗?现在一切迹象表明天子又要重蹈覆辙!所以微臣再三恳请国君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将来追悔莫及!”孙叔仍是阳告。
“孙叔之语,太危言耸听!天子有令又怎么可以违抗呢?如果服从齐侯拥戴王世子郑,不是背弃天子那又是什么?”申侯冷冷地打出一副胜告。
“好了!天命高悬,我岂敢违背?传我命令:立即打点行装,离开首止!”郑文公自己祷告自己捡。
郑文公不辞而别,激怒了齐桓公。他与管仲商量:
“仲父,这可怎么办呢?郑伯这一走,一定会引起其他诸侯的疑心的。不如速派王子城父去追回郑伯,或者干脆率七国之师共同讨伐!”
“这也不是坏事,何必要乱了国君计划呢?郑伯的离弃完全证明天子废长的计划行不通。只要国君依计行事,那么一切都会顺利圆满的。”管仲说。
“怎么会这样呢?郑伯背弃盟约,反而成了一件好事吗?”齐桓公不理解。
“是的。国君您想,郑伯突然离开,一定是天子派人传来密旨,他又怎么办呢?只好悄悄离开。别的诸侯则显然不值得天子信赖,故仍不清楚天子主旨,首止之盟与国君主盟的各大盟会一样,是为了伸张正义,也就是深入民心。国君一定要记得:昔日北杏之盟,曾有宋公御说离开;柯之盟,出现曹牧劫持国君之举。结果却都帮了国君大忙,不断地使国君一步步登上霸主的宝座。”管仲说。
“那么一切照常?”齐桓公说。
“当然一切照常!”管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