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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高于一切,不可违抗,这是封建思想的绝对权威。遵王命背弃首止盟约,郑文公一路坦然一路轻松。离开了这个齐襄公怒斩叔父姬檀、车裂郑国大将军高渠弥的首止,那心头的浓浓阴影总算是破云见日。
国家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上,当然要时刻有敏锐的判断,也要有洞察一切玄机的能力。周惠王只要还有一口气,那他的言行准则就是大周王朝的精神主旨。不可一世的齐桓公这次的首止盟会又何尝不是马失前蹄的征兆?那大周辅佐朝政和维护大统的重托当然就会再次降临在郑国的身上,重臣的思考哪里能够左顾右盼!听命他们毫无主见又凭什么受王命重托?首止盟会,当然要离开。
郑文公离会,却不过是螳臂挡车,这令原本抱有一线希望的周惠王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了。陈妫那高贵的脸蛋挂满忧愤的泪:
“天子陛下,您看这该怎么办?我和带的命全在您口舌之间了。”
“王后!您尊为天下人之母,谁又敢把您怎么样呢?带又怎么会出问题呢?请您保持冷静!维护王室应有的尊严和体统,这都要从您我做起!怎么一点小小的事情就慌张得不知该要如何?就算是到了生死关头我们王室宗亲都要处处保持尊贵的体统和高雅的风度才是!否则又哪里配得上尊王称号,身上流的血统也又何来高贵?”周惠王说。
“臣妾谨记天子教诲。首止会盟已成定局?”陈妫小声问道。同时也停止了哭泣,并不停地用丝巾擦拭眼睛。
“请宣太宰周公孔入殿吧?”周惠王认真地说。
“世子郑去首止有多少日子了?”周惠王问。
“回禀天子。已经一月有余。”太宰周公孔掐着指头一算,趋步上前说。
“放肆的齐侯!率诸侯拥留世子郑,到底是何居心?是何用意?”周惠王一拍龙案说。
“天子陛下。您请息怒。首止到成周路途遥远,一定是在路上耽搁时间了。”周公孔对王后的私心很不满,天子就是听信王后而执意作出不利大周发展的错误决定的。天子历来慎言谨行,可越到近期周惠王的言行举止越暴躁。关于确立后继,周惠王却当着满朝毫无顾忌地说一定要移位王子带。带这年轻人周公孔是最清楚不过的。他因陈妫娇宠,整天沉迷于怨气和牢骚。这样的人将来又哪里会统治好大周江山呢?
“姜小白依仗自己是东方大国,中原盟主,大打尊王旗号!今天向我挑战权威,难道还是尊王的表现?!我看,王室的忠诚力量应该是郑国和楚国,今后一定要善待这两个国家,他们不会妄自尊大,也决不会违抗王命的。我已第三次给郑伯去了密折,强调周王室今后请郑伯重归朝廷辅佐,并加强与楚国的合作。”周惠王说。
太宰周公孔瞪大惊诧的大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齐、宋、鲁、陈、卫、许、曹七位国君依次登上九丈高台的会盟广场。台上插着八国诸侯的大旗,各国旗下站着本国国君。宋桓公因重病,故委派太子兹甫会盟。齐桓公居中,郑文公缺席。
仪式庄严隆重,威风雄壮的将士列成了方阵保护着盟会现场安全。
“王世子郑驾到!”隰朋突然喊道。只见王世子郑神态庄严地步入会盟广场,各国使臣都簇拥左右。
“齐国使臣隰朋叩拜世子。”隰朋上前行跪拜大礼。
“爱卿平身。”世子郑俯身急忙扶起隰朋。
“恳请世子登台接受群臣叩拜!”隰朋站起身,右手在前一引,向世子郑说。
世子郑步上高台。
鼓声阵阵。编钟齐鸣。礼乐奏起。
齐桓公趋步上前跪地叩拜。宋、鲁、陈、卫、许、曹国君也上前向世子郑施礼跪拜。
“齐侯小白叩拜世子。”齐桓公说。
“宋太子兹甫叩拜世子。”宋太子兹甫说。
“卫侯毁叩拜世子。”卫文公说。
“曹公班叩拜世子。”曹昭公说。
“陈侯杵臼叩拜世子。”陈宣公说。
“鲁侯申叩拜世子。”鲁僖公说。
“许侯业叩拜世子。”许僖公说。
“各路诸侯行此大礼,郑岂敢受纳!”世子郑激动得热泪盈眶。
“我等沐浴天子圣恩,今觐见世子如同参见天子。敢不叩首以拜?”齐桓公说。
“侯伯平身,诸侯平身!”世子郑急忙扶起齐桓公。然后,一一扶起众诸侯。
“感谢侯伯和大家对我的厚爱,我感激涕零!”世子郑说罢就要行下跪礼。
“世子不可以这样。君臣名分,万万不可逾越。”齐桓公拦住世子郑。
齐桓公望着高空的弦月,不由轻轻地感叹:
“月圆月缺,这是天象的规律。王室的兴衰是否也与这月亮的变化一样是人所不可改变的呢?”
“国君。月亮圆缺是自然现象,我们当然无法去改变;但王室的兴衰则是完全可以凭人的自身力量来改变他的。这次首止盟会,国君率诸侯匡扶正义,也一匡天下的。这不就是借助您的正义力量而改变了大周王室的命运吗?”管仲说。
“正义力量则可改变天下吗?”齐桓公说。
“国君这三十多年来的所作所为就是铁的事实。您号召天下称霸中原凭的就是正义和正气。您仁德广施恩泽遍布才让整个天下团结稳定的。”管仲说。
“这一切离不开仲父的大手笔,也离不开齐国上下同心同德。仲父,我这一生好比月圆的话,能否确保未来也是月圆如初呢?”齐桓公突然转变话题。
管仲立即明白齐桓公在触景生情。而他再思考未来,却不知未来的路已被他的玩性荒芜得布满荆棘。首止之盟看来也是确立齐国未来重托的大会。
“我有六个儿子,可至今尚未确立太子。年过花甲的我,也不敢再延误下去了。”见管仲没有回话,齐桓公接着说。
“确立东宫人选即是稳定国家根基。而确立未来贤君,则是月圆的保证前提。”管仲说。
“卫姬侍候我的时间最长,她生的儿子无诡也是长子。易牙、竖刁、公子启方都多次进谏要求我立无诡为太子。卫姬和曹蓓也是这个意思。”齐桓公说。
管仲看着齐桓公的眼睛,还是不说话。
“无诡尽管年长,可资质平平。论治国之器,只有昭儿,我也最喜欢昭儿。但长幼有序、惟贤是举这两者使我拿不定主意。到底要确立谁,我想听仲父裁决。”齐桓公恳诚地说。
管仲早有准备,也一直在寻找最佳时机与齐桓公讨论国家未来的重大决策。竖刁党徒是势利小人,正在阴谋勾结私党并展开野心的控权行动。无诡心狠手毒,又骄纵傲慢。小人得志鸡犬升天,齐国必乱。于是管仲说:
“在立太子这件事上,当然遵从国君圣明的决策。齐国肩负讨伐特权的霸权国,惟才是任永远是强国之略!国君对公子昭的认识是客观的,微臣也是这个意思。”
“我就担心无诡以长幼有序为由,这让我无法开口啊。”齐桓公说。
“您可以在这盟会的诸侯中选定最有威望、最贤明的国君,将公子昭继位之事请托于他。这样,不就没有后患了吗?”管仲说。
“仲父所言,把困惑我多年的心事化解了。真是太感谢您了。”齐桓公感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