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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太嫔娘娘,国君求见。”琴儿向卫太嫔禀告。
“国君来了,那还不快请进来呢?”卫太嫔说。
“卫娘娘近来身体还好吧?孩儿特地前来向您请安来了。”郑庄公说。
“托国君的洪福,我近来都非常地好。国君您也都好吧?”卫太嫔说。
“感谢卫娘娘的挂念。孩儿一切都好。”郑庄公说。
“这样就好。国君您的龙体可是国家的精神支柱,所以要更珍惜。今天见到国君这容颜,如果没有猜错,有什么心思是吗?”卫太嫔说。
“不瞒您说,孩儿还真是有心思,正要向娘娘请教呢。”郑庄公说。
“又让国君见笑了不是?国君能有什么心事又是我能回答得了的呢?”卫太嫔说。
“是孩儿不孝。孩儿也追悔不已了。太后也离开宫廷快半年了,孩儿越想越感到这样处置母后太过于不公了。所以正在犯愁呢。”郑庄公说。
“国君的尊严是国君的德性品行所体现出来的。一言九鼎那也是维持国君权威的当然表现。国君能如此地尊重孝道,那么君主的权威就更是名留史册的。母亲与儿子哪里会有隔世深仇呢?儿子对母亲当然也就不存在怀恨终身的。既然是这样,儿子接回自己的亲生母亲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还有比孝敬父母令人更值得尊重的呢?”卫太嫔说。
“娘娘的意思是孩儿应该去见母亲,是这样的吗?”郑庄公说。
“这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天伦的法则。儿子对自己的言行有了悔意,那是上苍都要感动得流下眼泪的事情。何况是身为国君之尊的您呢?君意则是天意,是天意就一定会有巧妙的安排的,所以国君您也就不用太过于操心,您和太后一定会很快见面的。是这样的,一定会是这样的。”卫太嫔肯定地说。
公子任怕祭仲将军的将计就计是要以牺牲姬滑为代价,他也早预言过姬段的死亡命运。臣子的言行准则是要为君主出策谋划。拓疆开土又是国君的当务之急,那么流血就不可避免。公室宗亲要健康繁衍才能巩固国家的根基。
“国君。微臣有件事不得不禀告国君。我看卫国的行径是过激了,但此刻我们更要冷静沉着。周天子暂时虽不知道共国灭亡的真正原因,但各诸侯想必是有非议的。卫国这次的冒失也许就是意欲激起公愤,从而达到联军攻郑或是弹劾国君您的大周卿士之位。我们郑国国势强盛,而对于意欲互相吞并与扩张的诸侯大国不但不是真正的威胁,而且正是他们虎视眈眈的原因。之所以他们迟迟不敢对我们下手,这是因为国君您手持着锐利的尚方宝剑。现在各诸侯蓄谋扩张都箭弩待发啊。而拉满的弦弓又长时间地狩猎,只要一有动静那一定是乱箭齐飞的。我们千万不能成为众矢之的,就要懂得忍耐与等待。”公子任是在早朝时就向郑庄公禀告。
“公子任不愧是良将之帅。这也合我的心意。不要激起公愤,否则就遭到群起攻击是吗?没错,是这样的,也应该是这样的。刚才公子任说我手上握有尚方宝剑,那又是指什么呢?”郑庄公说。
“诸侯敬畏我郑国,那是国君您深受大周天子恩宠的卿士。虽说东迁后的周王室已显衰弱,但各诸侯还是表现出对天子的敬畏。郑国世代身为大周卿士,但卿士毕竟不是世袭的特权。卿士这个位高权重的职能要牢牢地掌握在郑国,这就使郑国比各诸侯高人一等。太尊的殉国已在大周历史上确立了崇高的地位,先君的才略和德性又有力地推动了大周的团结发展,您的非凡智谋与外交辞令又让各诸侯臣服。这样,大周天子才特别地恩宠我君主的。这无非是天子赐给我郑国的一把锐利的尚方宝剑。诸侯之间的扩张与兼并那是蓄谋已久的事实,现在他们都只能把这股激流暗藏而不爆发,只是在伺机行动。一旦山洪爆发那一定是势不可挡一发不可收拾的。我们沉着冷静,是我们有尚方宝剑在,到时整个混乱的局势只要国君喜欢,就可以力挽狂澜,从中得利的。届时,您依然是大周的忠诚卿士,也将为我郑国赢得广阔无疆的土地的。”公子任说。
“能够这样那是多好的一件事啊,可我们等了二十多年,还不是安静无闻吗?”郑庄公说。
“这正是国君您管治有方的非凡政治才华展示的原故,这也是各诸侯无话可说的地方。但共国灭亡,又急于伐卫,那一定会引起负面影响来的,那些原支持我们的国际力量也会同情弱者的。卫桓公走了一步险棋,但还不算贸然,他懂得适可而止。正因为这样才感到阴谋的可怕。他的举动显然是冒犯,是狮子头上拔毛发的行为;但又不太过分,他们没有显露出霸地抢人的贪婪动机。而且似有主持公道之意,是要向郑国的公室宗亲讨个说法的仲裁姿态。这是一种有计划有目的的政治谋划。我们派郑国军队去攻打,他们则奋起还击;而以卿士身份派周王军队前往镇压,势必造成仗势欺人小题大作的负面舆论。所以,微臣特此恳请国君对姬滑这步棋我们认输。胜败乃兵家常事,也不以胜败论英雄。我们要看长远,看谁笑到最后。
“那么,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对于千秋伟业说来它仍是短暂的一瞬。先君和国君都是开明的圣君,都是高瞻远瞩的旷世奇才,政治谋略往往比军事战争更为有利。这也是国君常常提倡的政治主张。硬打硬拼那是武夫行为,损人害己得不偿失。趁这个安静无闻的大好时机,国君您一定要静下心来处理急需要落实的两件大事。”公子任说。
“听公子任大夫这一席话,我眼前突然地明亮了起来。国家建设是何等的需要远大谋略,真是太感谢你啦。有什么事又值得急需要解决的呢?公子任大夫请说来听听。”郑庄公高兴地说。
“是的。微臣近来似乎觉察出国君心里装着心思,身为臣子理应为国君分忧才是。且这心思仿佛是从太后离宫后引起的。恕微臣不敬,臣斗胆偷窥至高无上的国君的容颜,但又不得不关心时刻为国操劳的国君的身心健康。国君仁厚德贤,自然又是微臣等孝贤的榜样。太后所犯过错,早已得到了国君的体谅。那么,微臣恳请国君收回成命,尽早把太后接回来。这样,微臣也尽了臣之忠诚,君主则是要感动上苍万灵的。”公子任说。
“谢谢。真是太感谢你这么真诚的谏言。”郑庄公说。
“国君。您对微臣有什么好客气的呢?国君与太后能够朝夕相处,那是万民敬仰的大喜事啊。而国君又能龙颜大悦,往昔的春光又照耀着我们,微臣等得感谢国君体察之盛情才是。确立太子也要宜早不宜迟,这是确立国家未来之根本。只能在圣明的君主亲自感召下,未来君主才有正确判断国家的发展方向,从而也会顺利地沿着君主的指引阔步前进。”公子任说。
祭仲与颍考叔在酒楼对饮。几个艺人围着轻歌曼舞。敲打的诸多乐器,清脆悦耳。
“今天请祭将军来,本不是来看这年轻貌美的时髦女郎,也就没有挑选什么特别侍女为将军您消愁解闷。我是想要将军与我一同觐见国君,但愿他们母子团聚。您看如何呢?”颍考叔开门见山。
“颍大将军把我祭某当成什么人啦?好像我是个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男人看到年轻貌美的女孩,赏心悦目这是当然的事,还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闲话也不扯了。颍将军刚才说是要国君与太后和好是吗?可这又哪能是我们身为臣子的所决定得了的呢?”祭仲说。
“不是说事在人为嘛?我们不妨试试看,不试哪里又知道呢?”颍考叔说。
“本来这的确是没有什么的,只是国君说一不二颍将军又不是不知道,他既然发了狠誓,怕此刻去说还不到时候。”祭仲说。
“都过去大半年了,母子之间说了几句过头话又哪能当真的呢?再说此一时彼一时不是吗?我相信国君一定是想开了的。”颍考叔说。
这时他俩发现巫宪老将军从楼上走了下来。两位连忙迎了上去,并请入座。
“真没想到巫老将军也来赏脸,这可是凡夫俗子才光临的地方啊。”祭仲跟巫宪开玩笑。
“听祭将军的意思完全是要说我巫某还不配与您同伍是吗?两位将军如果也是凡俗之人,那我巫某又哪一点不及了呢?”巫宪接着闲聊。
“上次听说巫老将军要查封这家酒楼,后又不查了,这里面有什么玄妙吗?”颍考叔说。
“严格地说是抓这店的姜老板,不是查封酒楼。看来内宪殿的事两位封疆大臣都知道了。”巫宪说。
“这是全城百姓都知道的事,哪是我们封疆大臣也要打听的事呢?几百兵马围困了酒店三个多小时,又突然散开才觉得很让人费解。这样都城百姓才纷纷奔走相告的。我的办公室又常年设在这儿,这叫近水楼台啊。”颍考叔说。
“商人经商自由是‘武公之略’的主旨。我们只是过来了解一下情况,才觉得不应误会商人的。他们提供资金,这是他们爱国的表现;而国库如何发放他们又无权过问,所以觉得为姬段提供政治资金要加罪于他们,这等于是警告他们今后不要再向国库交纳赋税了,或者少纳赋税。而受广大商人注目的新郑大酒楼因此受到牵连,那势必会严重地影响整个外商和巨商的。他们谁又没有为国库交纳过数不胜数的资金呢?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和技能创造的财富无私地捐献给国家,到头来竟落了个与叛国罪人一样的罪性,那么今后我们郑国又有谁还敢来投资做买卖呢?”巫宪说。[Next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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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宪将军与祭仲、颍考叔坐谈到深夜,就是只字未提有关国尊的事。自从担任内宪殿的执政官以后,巫宪就频频地与该店那长者往来,刚才正是与长者密晤,下楼才被两位发现的。
“酒楼打一开始就有不同寻常的事发生,这是我颖某和祭将军深有感触的。都说它的背景很深厚,恐怕是确凿无疑的。这一切是有预谋有目的的,叛国定性是铁的事实,怎么会能和国际商贾相提并论呢?内宪殿不是讲究事实且陈述原委的吗?生意人赚钱的确不容易,正常经商互通有无这也是社会发展的需要。可一开始就从事可恶的阴谋和破坏,这就不再是商人的纯正感情了,他已实际上与政治犯罪划上了等号。而且,更可恶的是,为他们阴谋得逞的避风港——也就是这个酒楼的建设投入,也许就是非法动用国库而建成的。”颖考叔说。
“颖将军说的还真是有道理。刚才您也说到讲究事实且陈述原委对吗?正是因为这样才不能判这姜老板的罪性的。”巫宪说。
“巫宪老将军您这话在下听得奇了怪了,哦,越是铁证如山的事越视而不见并任其继续胡作非为?那情况都这样了,还要你们内宪殿有什么意义呢?”颍考叔问。
“内宪殿是保证我国律法严格执行的专门机构没错。可也有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之条规。我们国家的律法建设的确是完善,但执行起来就要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两位想想看,这酒楼是非法动用国库所建,那么谁来证明?那主谋是谁?既没有主谋又没有证明,那说破天也还是定不了姜老板的罪。酒楼的事实存在也就是我们国家已认同了它的合法性,那开门营业就自然是合法的。姜老板不管是什么来头,但他是以合法的名义经营,又从未与叛国团伙有过什么非法的集会。他依法向朝廷纳税而且超任务地大量捐献义举,不但得不到我们国家的嘉奖,却要受到与叛国罪同等定性的株连,这也有违先君的‘恶不株连’。”巫宪分析。
“巫将军这么一说,祭某心中也就豁然开朗了。这真是一种明智的决定啊。”祭仲连声说。
“祭将军怎么也赞成这种有罪不惩的行为呢?真是让我越来越糊涂了。”颍考叔说。
“颍将军不急,我说出来您听。这姬段是曾受太后娘娘恩宠的。姬段有没有逆心那要看他的举动,在他逼宫前的所有岁月里,就连国君都不知道姬段会是叛国罪人啊。那么一个下等生意人又怎么可能知道的呢?这样姜老板参与叛国罪是不能成立的。而且姜老板的上交赋税及义务捐献的大量财宝又都是交在国库,而且数目巨大又都依法登记,这是典型的爱国行为,哪里能够与叛国挂边的呢?虽说一直是由太后负责国库,可都明账细载,没有任何纰漏,太后的行为也无可厚非的。孟总管入库登记注册,太后管理并清查,也又是符合律法程序的。提供京城太叔的资金数额严重地超标,可都是明账造册也就是依法分配的。所有程序都是合法的,这样我们才放了心。这件事只要不受牵连,我们想进言国君和太后和好的事也就更好办了不是?这真是太好了,还真是件令人兴奋的事呢。”祭仲说。
“没错。说得真是好极了。我们国家只有叛国罪人姬段,而生意人都是我国的有生力量。”颍考叔终于笑了出来。
公子封回到制地,同时派子都密切注视着廪延边境的动态。当得知卫国兵马穿梭于廪延如入无人之境,这令子都很气愤,便跃身上马连砍了几员骑兵也把卫国兵吓回到自己的国境。
州吁听到姬滑的兵马竟敢公然作出对卫国反目的事来,心里很得意,说道:
“石大夫的话还真是很有效果。这个姬滑为了表示对郑伯的忠诚还真是忘恩负义,现在卫桓公一定会被激怒的。等到他们一场厮杀进入到疲倦时,我们就可以挺进宫廷稳坐卫国的江山了。”
“公子还不能这么过早地下判断,只有抓住姬滑激怒郑国的军人。否则,郑伯按兵不动是牵制不住卫桓公的。那么我们的起兵也就会受到更大的阻拦的。”石厚大夫说。
“能真的达到这种效果那当然求之不得。可你没有发现吗?这次卫桓公和郑伯都表现出反常,这才令我不安。”州吁说。
“成大事就要有超人的忍耐,万不可操之过急啊。不是常说急于求成反而坏事吗?卫侯和郑伯这次其实一点也不反常,这是心理战术的一种惯用伎俩而已。但就他俩的性格都不会沉住太久的。也许是这个冬季太冷,他们还都眷恋烤炉的温暖热气所以才按兵不动。但我们一刻也不能停止挑起事端,一定要趁热打铁,万不可让这绝好的机会溜跑,否则另起炉灶代价也就更大了。要在这旺起的火苗上不断地加油才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石厚献计。
“因风煽火,火上浇油。这真是个好计谋。”州吁拍手称赞。
郑庄公从卫太嫔那里出来也就更觉得与母亲的见面是应该的,又有爱卿公子任力劝收回成命,这才更下定了决心。母后与自己毕竟是骨肉亲情,此刻她一定会伤心透顶的。
是姬滑被卫国莫名地抓走,才又打乱了郑庄公的思绪的。
“臣恳请国君下令吧?卫国这种无睹大周律法的可恶行径,不狠狠地教训他们怕是没完没了的。卫侯分明是藐视我郑国无人,才敢这么再三挑衅的。封疆副官子都看不惯卫国士兵任意践踏我郑国的领土,才怒砍了他们几颗人头。可昨天晚上,卫侯就派大军再压我郑国边境,并居然抓走了姬滑。不血洗卫国,臣此恨难解!”公子封禀告郑庄公。
“万万不可!国君。无论出现什么意外,我们万不可以轻易出兵。据微臣分析,这肯定不是卫侯的主张。这样做对他没有一点好处,这分明是有人意欲挑起郑卫两国的战争,是他们想从中获利的小人行为。按常理,突袭我郑国又没见到我们被激怒,而且又完全遵从了他们的意愿接受了姬滑加以重用。不管是出于试探还是主持公道这两个目的都已如愿,卫侯是不可能还派兵越我郑国领地的;就是再次派来兵马被子都将军砍了头,那也是完全能接受的。深明大义的卫桓公再昏头,也不会把姬滑抓走从而破坏他美好形象且惹火上身的。所以,这一定是卫国内部的不法分子所为。”公子任分析。
“公子任大夫的分析,微臣也很赞同。而且为了姬滑而出兵,理由也是不充足的。姬滑是主动出奔卫国又受到卫国的保护才得以回到郑国来的,那么说卫国捆绑姬滑这是很让人发笑的事。就当这一切原本就没有发生过。我们再重新委派一位干将驻守廪延好了,这也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又哪里有必要去中计被陷害呢?”颍考叔说。
“公子任大夫和两位大将军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不过,国君。微臣还是坚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在不管卫国内部出现矛盾也罢,还是姬滑对我国可有可无也罢,这一切我们要装做不知道也懒得去知道。我们只是坚持领土自主国家自治而不被卫国肆意践踏,国家的主权高于一切这才是重要的。现在国君正是以卿士身份,率领大周天子的王军去镇压卫国才是治国之本也是警示各诸侯国。卫国首次突袭,您以郑国国君的身份给予了宽容;第二次可分明是卫国藐视大周律法的不可饶恕的行径,您是以卿士身份维护大周律法的尊严才要这么做的。那么,就完全达到了最佳惩办效果的。”祭仲出主意说。
“众爱卿所言,都非常在理。作为国君,公子任大夫和颍考叔的意见我是百分之百的采纳,也完全可以再次宽容卫侯公然挑衅的可恶行径。身为大周卿士,我当然是要替天子讨回尊严,决不容许任何诸侯敢无视大周律法,无视天子的权威。大家放心吧,我会这么做,我也必须这么做的!”郑庄公非常高兴。
卫太嫔得知国君的决定后,便割腕自尽了。她不忍看到婆家与娘家之间有一场残杀。顿时,整个宫廷弥漫着一股悲戚的气氛。白纱绸缎挂满了整个郑国的宫廷,都为卫太嫔的满腔怨愁而悲伤。
陈太嫔深为这位才德兼备的妹妹而掉泪。楚太美人陪在陈太嫔身边也泣不成声。好人谁说有好报呢?这个厌恶世俗的灵魂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到了她意欲寻找的净静世界。
郑庄公不知道卫太嫔的死与自己有关,也想不出卫太嫔自杀的原因。他以亲生母亲的隆重葬礼将卫太嫔厚葬,也把灵位放置在胡婉国母的旁边。
与此同时,郑庄公令祭仲、原繁、泄驾三军抗击卫国南燕军的正面,令公子忽、公子突偷袭燕军后背,大败燕军于北制。郑庄公以周卿士的名义,披袍挂帅,带着王军直奔卫国而去。
卫桓公知道郑庄公来者不善,自己也为姑姑伤心。可弟弟州吁这样的胡为,分明是要加速卫国的灭亡,也猜想到这是姑姑离世的真正原因。所以他亲率大军围剿州吁。可州吁和石厚不知去向,只见州吁的几千个部下挟持姬滑向南狂奔…… [NextP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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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姜近来心情更为烦乱,卫太嫔的死给她的孤独平添了几分寒意。孙儿姬滑又下落不明。郑庄公的大军对卫国怎么样了呢?此刻攻卫是一种失策,称霸就要深藏不露并以大局为重才行。平段灭共的余波还未散尽怎么能急于引起伐卫的可怕举动呢?国君你二十多年的忍耐现在都到哪里去了呢?
正本先清源,过于暴露野性那也要确立太子继承人,并更要得到天子的一如既往的宠爱,现在还不是号令诸侯的时候。诸侯的温顺那是君臣制约的一种表现,但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什么难测的行为也都可能做得出来的。卿士的位置是很诱人,凡诱人的东西就有人会抢啊。国君你已受恩宠坐稳了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卿士位子,那要永远保持这一姿势就要慎言谨行。官大压人但绝不可流露以权欺人的举动,否则就随时有人会伺机把你拉下来的,那么你的神圣光环和护身符就会被剥脱掉。届时,郑国的一行一动就要受到严格的监控的。
“国君为什么要做捡了芝麻而丢西瓜的事情呢?卫国又有什么值得这样迫切地要得到的呢?不能稳住大局,不能权衡利弊,那得到了卫国又能保准守得住吗?我真是有点老朽无用了吧?我是越来越看不清目前的状况来了。”武姜第一次这么着急上火。这使颍考叔和祭仲很不自在。
“我是一个罪人,也早就无所牵挂了。但先君用了一辈子创下的大业,及其夯实的基础为什么延续到国君身上又要付出二十多年才见成效来呢?这不就是先君过世得早,而国君登基时年幼,现在这种历史教训难道又要再次地发生在下一代君主身上来吗?一个没有强硬的政治背景的新君,他无论如何的仁德,都是难以在短期内施展他的才智与气魄的。太子制其实就是为未来君主创立政治基础的伟大台阶,这一过程不可或缺,也是检验他能否胜任未来位置的过程。现在公子们都在后宫进行着封闭式的教育,不给他们提供实践的经验和机会,这样的公室宗亲又如何能为强国守住江山呢?公子们也都不小了,却一直空着东宫殿,这不是创造反目和滋生是非那又能是什么呢?俗话说创业容易守业难,国家的守业首先就应培养出承传大统的未来君主。否则,就只要看看大周天子,制约不好诸侯那不还是一盘散沙吗?创立霸业一定要建立在宗庙社稷的繁荣昌盛的基石上才行,而确立太子则是这基石的核心!”武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