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孟总管。我会趁早歇息的。”郑庄公说。见关永善大夫走来,便又坐回到了勤政殿的君主位上。
“微臣打扰国君了。微臣有一件事特来禀告国君。”关永善说。
“请关爱卿说吧!”郑庄公说。
“根据多方调查,卫国的民心是与卫国君主保持高度一致的。这与卫国的内宫第一夫人庄姜的影响力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内宫夫人的人格魅力有时的确是超越君主的权威的。所以卫国当前还是处于国力上升阶段。我们也要暂时转移目标才是。”关永善说。
“卫夫人庄姜与太后武姜被天下誉为两姜国母贤内助。就是关爱卿不提,我也已放弃了伐卫的打算,而且也是完全出于尊重夫人庄姜才这么做的。我已派公子任出使卫国,并做出了退还南鄙城邑的决定。”郑庄公说。
“国君圣明。这也正是微臣特来呈辞的。国君意在臣先,那么,微臣这就告退了。”关永善说。
待隧道竣工后,郑庄公急忙由成周赶到颍谷,他被这个美丽豪华的小天地迷住了,能营造这么温馨别致的行宫,足见花费了颍考叔的一番心血。武姜已安详地坐在太后的位置上,慈祥地望着这个被自己排挤过一辈子的寤生,千头万绪竟使得她没有说出一句话。
“不孝孩儿寤生,特向母亲大人请罪。天底下哪有像我这样的忘恩负义之人呢?孩儿这半年来一直因自己的不孝而深深地自责,母亲大人不计前嫌,能宽容大度地接纳不孝之子寤生,孩儿非常激动。又能在有生之年尽到儿子对母亲的孝敬而骄傲。母亲大人这一辈子所承受的痛苦,为儿的也许永远都没有办法弥补。但今后,儿子一定要使母亲大人享受到儿孙满堂的天伦之乐。”郑庄公独自叩拜武姜。侍女和随从都远远地在外候着。
“寤生!”武姜泪流满面,平生第一次这么深情地呼唤着自己的骨肉。
远处的随从和侍女也都被这动人的场面感染得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祭仲和颍考叔提前走出隧道。隧道内别有洞天,隧道外春光明媚。两位将军散步来到颍考叔的客厅。祭仲对仍在拭泪的颍考叔说:
“难怪都称颂颍将军是孝贤第一人,今日一见深有感触。”
“祭将军是在取笑在下吧?记得有人听到祭将军对我有过微词,在新郑大酒楼对公子封说我颍某的提议是多此一举。呵,才几天就改变看法了?”颍考叔说。
“和公子封将军的几句戏言,他怎么当真了呢?也不是改变什么看法的简单说法,是令祭某惊叹才对。”祭仲说。
“为国君办事,谁都一样会尽心尽力的。这是臣子应该做的事情,又能有什么可值得祭将军感到惊叹的呢?”颍考叔说。
“挖一个隧道,建一座行宫,这对每个臣子说来那当然是完全办得好的。但真要像颍将军这样,既营造得舒适温馨又充满诗情画意,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建造落成,还有那么多鲜绿的树木花草,可谓是大手笔。所以,说颍考叔是位天才的能工巧匠一点也不为过了。”祭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