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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遂国是深受大周教化的臣民国,日落而息日出而作,是个与世不争的小诸侯国。遂国君恪对各霸权国素来不亲善,现在却捅了齐桓公这个马蜂窝。国母工娄女危担心祸从天降,要求夫君保护太子溥远送东不羹躲避。
“遂国享受列祖列宗承传给我们的荣耀富贵,按理不会受到任何的干预。但强权的大国哪里要考虑我们安分守己的道义呢?这次拒绝参加北杏盟约,也迟早会有飞来横祸的。我们小小遂国,仅堂正地活着怕是难以林立于这个诸侯争霸的年代了。我们还是先保护太子再商议对策吧?”国母工娄女危说。
“夫人何必自忧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齐国要灭我们,难道还要制造借口让他的野性疯狂吗?如果真的决定灭我遂国,那一定会一不做二不休,到时连保护我太子溥的东不羹也会跟着遭殃的。”遂国君恪说。
“国君不必顾虑,国母也请放心。我遂国的善为他齐国凭什么向我发兵呢?这个天下不是他们齐国的天下,就凭没有参加盟会而发动战争吗?这东临的成阝国就连郑庄公都无可奈何,何况东方大国的鲁公一直保护着我们。所以,我遂国一定会万幸平安的!”因颉大夫说。
“话虽这么说,可国母所言的确是圣明之举。齐国仗着疆土辽阔,武装精良,所以心血来潮拿弱小开刀。谭国的灭亡又有什么重大的罪责呢?所以讨伐起来一定不会留下任何的情面。这样,鲁公怕是躲闪不及,又哪里会前来助阵呢?”领狐索将军说。
“齐侯一定要来,我们就让他来好了。这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我遂国世代保持的中立姿态,因为杀鸡儆猴而受到无辜的伤害,那誓死决战就是最有力的抗议!”遂国君说。
齐桓公率军围困了遂国都城。而遂国君的整齐队伍和威风却让宋桓公吃惊不小。这个小小的国家面对大军竟毫无惧色!
高亻奚派先锋孟修攻打正门。领狐将军上阵迎战。没有一个回合,领狐的首级就滚落在地。
“怎么会是这样呢?”蔡哀公怜惜地闭上眼睛。身为大将军的武力只有这个样子,那么遂国还有什么人可以上前抗战呢?
因颉大夫也手持长矛朝孟修冲了过来。孟修一闪身,因颉扑了个空,竟被摔下了马来。孟修的土兵都被逗乐了。他们心想,这样的文人也派上了战场?
士兵们见到敌人这么不经打,便一涌而上,左右开弓,打得遂国人仰马翻。不到半天,遂国便被灭亡了。
收兵检点,齐桓公心中仍怀着敬意。这个毫无反手之力的遂国瞬间成了尸山血海。其他诸侯早早地告辞而返,他独在异国小小宫殿长久地思索。
遂国君和工娄女危双双在后宫的正寝殿咬舌自尽。遂国君手中还紧紧搂着周文王的尊像。
“国君。您在此不能久留。这里只要派孟修将军把守就行了。我们要揪出罪魁祸首而讨伐才是。”管仲也不忍目睹遂国所发生的一切。
“谁又是罪魁祸首呢?”齐桓公反复地问。
“这次遂国本来是可以避免灭亡的,是鲁国的背后支持才造成如此不幸。此时正是讨伐鲁国的最好时机。”管仲说。
鲁庄公正在发愁,长勺之战的确让鲁国士气高昂,但长久与齐为敌终不是明智的办法。齐桓公再次兵到长勺,这也使鲁庄公明白这场恶战是避免不了的。
“上次兵败此地,这次可要把上次的损失挽回来。”高亻奚说。
“战无常谋。只要准确地抓住战机,就没有失败的事。战场不是赌场,高统帅又何出此言呢?”管仲笑了。
“那就是上次长勺之战的谋士,今又同鲁公同乘一车。看来这曹刿又有新花样了。”高亻奚说。
“别管他。我们先擂鼓吧?但不出兵。”管仲说。
齐军擂鼓阵阵,却没有冲出一人。前几列的士兵只是对着鲁军大喊:“曹刿这次准备好了没有?”
鲁庄公向曹刿要计。曹刿说:
“国君。他们这是故意磨时间,想趁天黑包抄我们。所以我们应认准时机主动攻打。”
“那么要在什么时候才最好呢?齐军这次有大谋士管仲,怕不好应付啊。”鲁庄公说。
“您先退在后面,并由成阝故思护驾返回宫内;我坐在国君的这辆马车上牵住敌人视线,要怎么打就交给微臣吧?”曹刿说。鲁军统帅秦子和梁子兵列左右,中军由成阝故申严阵以对。齐军的第三通战鼓响起时,两军都铆足了劲不约而同地冲杀起来。战斗非常的激烈,杀声惊天动地。激战已过两个小时,鲁军损兵相对惨重。曹刿自知难以敌对,便鸣金收兵。
管仲也只好收兵,但不知鲁军安然收兵是什么原因。却见阵前闪过一匹白马,这是信使,是特殊情况下出现在敌方的君主代表。
“鲁国君有话要对齐侯说,我君愿意同贵国讲和。请齐侯相约会盟场所吧?”信使说。
“那么又以什么条件进行讲和呢?”齐桓公接受了管仲的建议。
“愿以遂邑呈给齐侯。”信使说。遂邑是鲁国北部的边境城市,位于成阝国的西边,遂国的西北方。
“既然鲁公如此诚意,那就柯地相盟吧?”齐桓公说。
柯邑仅距北杏不足50公里,齐桓公意欲以北杏为起点,树立自己的霸主地位。也怕鲁庄公因北杏之盟的特殊意义而敏感,才改为柯地的。
鲁庄公听到长勺之战出师不利,又不便怪罪曹刿。曹刿也是个明智的人,便发誓要通过非常手段把因自己的失误而白送的遂邑要回来,并且要将因乾时之战而丢失的鲁国故地汶阳收回。曹刿主意一定,便吩咐弟弟曹牧,到了盟会该如何如何。
柯邑搭起了高大的祭台。管仲总策划的柯之盟意欲向天下宣告齐桓公的仁厚与诚信。效法文王和武王的策略,关键是要齐、鲁两大国和睦于好。打打杀杀历来不是管仲的政治主张,这也是符合文治的先王方略。放下手上的枪,藏起腰上的箭,是礼仪之邦的远大谋略。鲁庄公提出议和,其实正中齐桓公的下怀。
太公和鲁公之后于柯地举杯同庆。这次历史性会面,再次把齐、鲁两国推向了一个全新的政治局面。又是曹刿的歪打正着,让这次本没有特殊史记的会谈成全了齐桓公的声名远播。
乔妆成侍卫的曹牧,上下忙着酌酒。齐桓公和鲁庄公平坐在祭坛的最上方,两人彼此痛快对饮。
“齐、鲁两国的世代和睦,能有今天的盛况,先君们看到一定会为我们祈福的。”齐桓公满满地一杯灌下肚去。
“这种盟会真要是早些时日召集,那就再好不过了。”鲁庄公端起酒也饮了下去。
“兄弟之间的一时吵嘴那也是难免的,可我们都是大周的得力重臣,所以更要以大局为重!”齐桓公说。齐、鲁两国素有兄弟国之称,这里不是以两国君主的辈份而论的。否则,身为鲁庄公舅舅的齐桓公与鲁君论兄弟,那就差辈份了。
“说得好极了!”鲁庄公说。
等候再次酌酒的曹牧这时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左手勒住齐桓公,突然拉起身,并对着祭台高喊:
“请大家安静!现在,我们鲁国上下要想知道齐侯这次会盟的真正目的。刚才齐侯当着我君说‘我们都是大周的得力重臣,所以更要以大局为重!’这话大家还能相信吗?”
鲁国将士高声大喊:
“这是政治口号!不可信!”
高亻奚看到国君被劫持,心里特别的焦虑,问管仲该怎么办。管仲没有立即回话,只是静静地饮酒。齐国将士干瞪眼睛又无计可施。齐、鲁两军严阵以待,情况异常的紧急。
秦子和梁子早早地护卫着鲁庄公。被劫持的齐桓公却神情自若,面带微笑地说:
“鲁公既然愿献遂邑而和谈,才有了这次齐、鲁两国再度和好的契机。将军们凭什么不相信我的诚意?那我到底要怎么做,大家才肯相信呢?”
这反倒把曹牧问哑巴了。鲁国士兵更不知如何以对。曹刿这时慢慢站起身,并走近齐桓公说:
“齐侯是诚意回到太公、鲁公的和睦,那又何必夺我鲁国的土地呢?您口口声声称兄道弟,为什么还要以鲁国付出遂邑而盟呢?您强调大义为重,那么又为什么不当着成千上万的将士主动奉还我鲁国的城邑呢?”
“曹大夫讲的真是有道理,我这就宣布:我姜小白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为了表白我齐国愿世代与鲁国和睦为邻,奉还鲁国汶阳和遂邑,并保证今后两国不发生任何的战争!”
曹刿见鲁国军中一片沸腾,这时也终于喜形于色。突然,他冲到曹牧面前,“啪啪”两记耳光,打得曹牧两眼直冒星光。见曹牧被自己打得莫名其妙,曹刿严肃地说:
“混帐的东西!在盟会上怎么能够劫持尊贵的国君呢?还不给我滚开!”
曹牧这才领悟,丢下短剑便赶紧退下。高亻奚当即要严惩曹牧的不敬行为,管仲及时制止了。
齐桓公回到座位,对管仲低头说:
“刚才我是被迫无奈,这事没完!”
“万万不可!国君,这是意料不到的好事,刚才您的表现将永书史册!而且齐国离称霸的步伐不远了!微臣恭贺国君。”管仲说。
齐桓公当众出丑,却被管仲如此恭贺,那双威严的眼神转动的是满腔的愤怒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