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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征伐大权的侯伯就连楚成王也敬畏三分,在名分高于一切的春秋也得出师有名。管仲安葬母亲后,更是把心扑在事齐上。鲍叔牙的勤内,很有力地促使齐国各项事业腾飞。
臧孙辰的朝齐,却仍不是管仲真正收网的最佳时刻。对鲁的鲸吞也不能是一朝一夕,迫鲁称臣当然还不是时候。齐桓公此时正在姜夫人寝宫,也懒得与鲁大夫相见。竖刁俯首说:
“国君亲临也一定更能使鲁大夫深感荣幸的,他们也一定对您更加臣服。臣使如君临,那么鲁公也一定会感激您的平易近人。”
“说得还真是不错。那么,我还呆在这儿干什么?”齐桓公对竖刁的提议很满意,便高兴地接见了鲁使臧孙辰。
“侯伯国事缠身,又面临天下安危,竟在万忙之中亲见我这个小小的大夫,这真是令我感激之至。”臧孙辰赶忙跪拜叩谢。
“臧大夫贵为鲁国大夫,又是代君出使我大齐,我礼当如此。这又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齐桓公说。
“齐鲁世交,是我鲁国莫大的骄傲。今您又受天子加封侯伯殊荣,作为同盟国,我国君也深感荣幸。今天卑职前来,是求侯伯救我鲁国亿万苍生。鲁国因水灾严重,已无下锅之米。”臧孙辰说。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况且是鲁国有灾,我齐国当然要倾囊相助。请问贵国大约要多少粮米才行呢?”齐桓公毫不犹豫地说。
“我国君的意思是最少也要三十万钟应急。否则就有内乱的焦虑。”臧孙辰说。
“待我与大臣商量后,再回答你吧?先请回官署休息。”齐桓公想私下征求管仲的意见,然后再做明确的答复。竖刁便带领臧孙辰退出了。
齐桓公速忙赶到偏殿,鲍叔牙和管仲早在里面等候。隰朋也跟着起身恭候:
“这是我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鲁闹饥荒也正是我全面捕捞的时候。国君,这一次一定要下狠心才对。”
“乘人之危这不仁义。且国君刚受天子恩宠赐封侯伯,更要以仁治天下以礼服诸侯。微臣的意思是君宽臣紧,到时就会达到意料不到的效果的。”管仲说。
“什么叫君宽臣紧?”齐桓公不明白。
“国君不仅答应籴给鲁公所需的粮米,且不收一厘钱的利息;对姜响则强令赶制三军绨制的四季之服,以便庆祝国君被封赐侯伯周年大典。这样就可以了。”管仲说。
“这真是没有料到的高妙!”隰朋大笑了起来。
“而且,国君同时严令凡发放的一切国债明年大典前一律全部清还,这才能达到双保效果来的。”管仲认真地说。
“这是当然的事啦。仲父还真是解我心头一大困扰,我也顿觉轻松了啊。”齐桓公说。
姜夫人密会竖刁的事被齐桓公撞了个正着。姜夫人紧张地跪地求饶。竖刁也懊悔不已,瘫在地上痛哭流涕:
“奴才混蛋!奴才不是东西!奴才罪该万死!”
齐桓公命季勒姿拉走竖刁,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臣妾愿领死以谢不忠!”姜夫人内心深处的秘密是万不敢泄露出去的。这个孩子想高攀到今天已是多么的不易,她身为母亲的心如刀绞。第一次被竖刁抚摸的确不知这个男孩是自己牵肠挂肚的儿子,是趁齐桓公不注意,她故意塞给这个乖巧的少男一方丝帕。竖刁顿时也慌了,但机敏地往袖中藏起。他觉得姜夫人的端庄与高贵是自己心仪已久的女神,年龄的跨度对意欲占有的野心完全不是问题。他殷勤献媚于国君与几位后嫔,而姜夫人似乎对自己是一见钟情。情窦初开的竖刁满脑子有的是兴奋与狂热。
齐桓公在后宫的出入无常,想去哪位夫人寝宫又到底呆多久,这一切却惟有竖刁清楚。他压根儿不知道常秘会的姜夫人与自己的身世之谜维系着人伦,他只有征服权力的欲望发泄。当姜夫人确切知道与这少男的罪孽之缘,已无法启齿了。
季勒姿娇宠竖刁纯是出自母爱,可齐桓公那黑得难看的脸也让她感到无法帮助这个苦命的孩子。
“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连尊贵的夫人你也敢碰?国君因看在奴才我的薄脸才让你侍候她的。这也是你的一生追求不是吗?现在好了,你让我这老脸今后往哪搁?我们母子怕是要被彻底地赶出这个宫廷了!”季勒姿说。
竖刁满脸通红,刚才被姜夫人撩拨的焰火还在燃烧。季勒姿的严斥使他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亢奋,他突然捂住季勒姿的嘴疯狂地撕掉她的衣裙……
季勒姿僵硬地挺在地上,脸上表情麻木。竖刁看到这个内宫总管也奈何不了,内心的快感便到了极点。但很快脑海便一片空白,一股无名的恐惧袭上心头。他双腿沉沉地朝季勒姿跪了下去,忏悔的泪流满腮帮,并从腰间抽出短剑,对准自己的胯部用力一割,一注热血喷在季勒姿苏醒过来的脸上。
剧裂的痛疼使竖刁哇地失声惨叫,后宫逼人的寒气令人毛骨悚然。
季勒姿又痛又恨,又怜又怨。她亲自缚药包扎,搂着这个不懂世故的孩子嘤嘤哭泣。
当夜,姜夫人怀着无比的怨愤与羞愧投湖自尽。她选择了洗刷自己冤孽的方式来祈祷国君留给竖刁一条求生之路。
齐桓公虽说很不能原谅这发生的一切,但念竖刁年幼无知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第二天确信竖刁自残其身以表悔恨,而逼死姜夫人则成了他心头永远的疼。
季勒姿神情恍惚无比羞愧地说:
“国君,恳请放竖刁这奴才一条生路吧?他是个没有爹娘教养的孩子,我与他是头世的缘分,愿与他相随终身。”
“季总管对竖刁的宠爱我怎么不知道呢?所以我也并没有要责怪他。你这背包远走的样子,这又是为什么呢?”齐桓公被季勒姿这副模样弄得很纳闷。
“竖刁这一切罪责,都是微臣管教无方。谢国君不杀之恩。而这孩子的过错也是奴才教育不严而引起的。如今,我还有什么脸面留在您身边呢?”季勒姿说。
“季总管就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因此而让一个优秀的总管离开宫廷的。而竖刁也深感过错,并自残其身,那么就更说明他忠君的决心和认错的诚恳。这样的侍从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去辞退呢?”齐桓公说。
这样,竖刁便逃过了死亡的劫难。季勒姿日夜陪在竖刁的床头悉心照顾,竖刁才脱离了危险。齐桓公下令用最好的伤药给予疗养,昏迷十七天的竖刁奇迹般地睁开了双眼。季勒姿兴奋地扑上去温顺地说:
“总算是醒了,都快把我急死了。”
竖刁本能地推开季勒姿,也想起了自己不敬的行为,把脸偏向一边说:
“我不是东西!我该死!”
季勒姿怔在床前,泪水涮涮而落……
这对孤男寡女自己也不清楚在今后的临淄宫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但此刻他们的确还存留些许人性的善良与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