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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叔牙的宫中耳目早就把曼平进宫的事一老一实地及时反映,东郭牙的全面监察力量也迅速展开。内务总管的联手力量完全可以把整个宫廷搞翻!这对明察秋毫的东郭牙和大局为重的鲍叔牙说来是非常敏感也关怀备至的国政大事。
宫廷的整体布局是典型的家天下权力中心结构。正宫大殿是文武百官朝政的地方;左边设有一个偏殿,是齐桓公特别接见大臣的场所;右边的百官议殿是大臣商议国政的重要场所。鲍叔牙经常离不开的就是百官议殿。
以正宫殿为中心,则分为前殿和后宫。这是前国后家的意识形态的直接表白。前殿布局随管仲创设五官三帅府,除了在宫廷外设有独立而规模相当的办事机构,在前殿则有相应的专门会见和商议的庭院。正宫殿左右的绿色长廊处各设一进出后宫的耳门,这里是国君和家人的生活中心。公子们长大成人都要离开后宫分别搬进该住进的公室殿;太子则经过隆重的程序和仪式搬进太子殿——也叫东宫殿。
宽容大度,不拘小节的齐桓公曾把塞满的后宫嫔妃外放,那已不再是君权保护的编外官所了。被外放的嫔妃无论受宠还是失宠,不管身价高低进了官所则一视同仁,这就是著名的管仲经济新增长点的创造。当时有许多这样的国家专门机构,统称艺苑——民间叫歌妓院。为了个性张扬又不失文雅艺苑按品位又分出很多名称。临淄就有八大名苑,分别取名为:宫廷揽秀、寂寞嫦娥、玉树临风、萍水相逢、和颜悦色、龙凤呈祥、鸳鸯展翅、百鸟朝凤。
被鲁国讥为世风日下的齐国竟并不因开设官艺苑而民风不古,也并没有因官方提倡便良女不再。鲁庄公百思不得其解,倒是为臣民纷纷背弃自己而去伤透了脑筋。
“这个天下对我鲁国也太不公平了。我们世代尊敬先人,民风古朴,历来就是以礼义孝贤为先,却为什么被世风日下的齐国打败呢?!”鲁庄公很冲动,第一次这么动怒。
“国君请息怒。齐国惟利是图,今天总算是看出他的假仁假义了。身为侯伯又是我鲁国的邦交,怎么能巧立名目鲸掠我国民众呢?新邑的建筑原本就是奴隶我鲁国人口的花招!这个齐侯到底又有什么新花样使不出来的呢?他连自己的夫人嫔娘都可以拿来廉价兜售,这么恬不知耻之人又哪里有人性可言?”孙敖说。
“骂人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管仲一定是在实行商业战。以前在下对称霸不用战车的提法一直怀疑,一个侯爵国又不能位居卿士之职,哪有什么能耐不动战车而称霸中原的呢?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经商的管仲除了他的本行又还能发挥什么特长?”曹刿说。
“商战有这么大的效果吗?那到底又是为什么呢?”鲁庄公没法相信这一切。
“到底是什么原因微臣一下子也无法说清楚。但我们是不能再冒此大险去陪狼虎睡觉。绨作物国君一定要严令禁止不再种植了。这样也就可以避免陷入更深的困境,同时也是挽回民心的惟一行动。”曹刿说。
“可遂国的巨额赔款怎么办?他们已给了我们存活的机会并延期交付绨织品,今年再要毁约可不符合我鲁国的礼信道德。”鲁庄公说。
“微臣认为,此刻是庆父君出面的时候了。他的出使也一定会起死回生的。”臧孙辰想借庆父接管申儒造成的烂摊子,也意欲让国君摆脱这次窘迫处境。
“那么,这又有什么不一样吗?”鲁庄公听取曹刿和申儒等的规劝,于十年前把大弟庆父从邾国接回来,却一直没有重用他。而这次的出使换个人就会出现转机?
“以利为目的的遂国君也一定会理解您的良苦用心的。申儒已下大狱,这都不会逃过因颉的耳目;庆父身份何况又非常的特殊,他是宗亲身份,又是国君的大弟。他的出现遂国一定会改变一切态度的。”臧孙辰说。
山戎的首领密卢早探知齐桓公和燕、无终三国联合围剿自己,也清楚离穷途末路已不远了,便早早地卷起值钱的东西跑了。守寨副将罕儿得知主帅不知去向,便料定是逃命去了。王子城父的军人正好赶到,把整个山寨围了个铁死。
无终国的军人上前喊话:
“你们被包围了,投降吧?”
一支毒箭仇恨地射入这个可怜士兵的脖子。无终国先锋买突气急地率兵破寨而入,里外的几千人马杀得尘土飞扬。
管仲认为砍头不是办法,要停止武斗。他便请王子城父把包围圈缩小,直到人和人之间没有打斗的空间。罕儿深知自己的人马难逃一死,但愿仁德的侯伯能够放他们家人活命,便站在寨顶说:
“我是这里的副将,只求侯伯放过我们这些无辜的军人家属。这样我们马上投降。”
“传我命令:不许伤害所有家属,也不得伤害所有投降兵!”齐桓公毫不犹豫,立即向众部下下令。并向罕儿说:
“罕将军,我向你承诺,这里的任何黎民百姓都会受到保护的。将军还有什么要求吗?”
“侯伯圣明。我没有任何要求了。”说罢,罕儿丢下寨中帅旗和手中的大刀。其他士兵也纷纷向寨外抛丢武器。
管仲陪同齐桓公进入寨门,王子城父立即率几百精干将士跟上,被齐桓公用手挡住了。燕庄公非常担心,侯伯这也太冒险了,这山戎到时反悔那可如何是好?他便对退回来的王子城父说:
“将军您为什么不前去护驾呢?”
“国君有令:只要他和国相前去足矣。”王子城父说。
“山戎都投降了,那还有什么要深入虎穴呢?”燕庄公说。
“看得出这里的头目在逃,因为生死存亡关头竟没有看到首领密卢,岂不奇怪?”王子城父说。
“侯伯危险!这一定是诈降!我怎么这么糊涂呢?这冒险之事理应是我才对!”燕庄公的意思是密卢设计擒拿齐桓公没错,所以才大喊不妙的。
副将罕儿远远地跪地恭候。所有降兵也都伏地迎接。管仲没料到山戎会有这么守礼守节的降兵,不由暗自敬佩头目训练部下有方。齐桓公也感到惊诧,这哪里是心中的山戎盗贼呢?这分明是纪律严明的职业军队!
齐桓公走近罕儿,跪地扶起说:
“将军请起。我还有要事与将军密商,不知将军可否答应?”
“侯伯既然如此信任在下,又单身前来我寨中,足见您的仁德和智勇,在下听您吩咐就是。”罕儿发自内心地感激齐桓公不杀之恩,又这么信赖他的部下。
“那么,请将军内屋相商。”齐桓公说。
居住在内屋的是罕将军夫人江渚璞。罕儿为保全家老小已准备把夫人献给齐桓公。是齐桓公邀请他入内的瞬间,罕儿也开始觉得齐桓公的好色名不虚传。齐桓公竟然隔着帘子也能猜出内屋有娇艳的女人么?
见罕儿犹豫,齐桓公笑了,笑得内屋夫人紧张,笑得罕将军一脸迷茫:
“将军身经百战,我邀请您进自己的后室这有什么迟疑的呢?”
“恕降将不敢。侯伯您请先进吧?”罕儿非常虔诚地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将军过会一定要来。”齐桓公边说边进里屋,被江渚璞的姿色惊得不知说什么好。但他马上明白这是戎人在考验自己,决不能为了一己之快而丧失大周的和平安定。齐桓公速忙退了出来,并对仍跪在地上的罕儿说:
“难怪将军刚才要犹豫,弟妹在内屋就说一声,这有什么呢?刚才算我冒昧了,还请将军原谅。”
罕儿不敢相信这话出自受堂堂大周宠幸并威风八面的齐侯之口,况且又是面对自己这一降将。胜利者在战败者面前,却要如此的客气,感动得罕将军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侯伯对在下的恩德,在下无以为报。我也愿将功赎罪。告诉您我们的首领在哪儿吧?”罕儿说。
“罕将军是说知道首领密卢的下落?是吗!”齐桓公的话题中心就是为了这。也一定要砍了密卢才能彻底解决北部安定局势。
“是的。他昨天就卷跑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这儿只剩下空空的寨子。我与他转战二十多年,到了最后关头,他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跑了!”罕儿说。他身为军人本不会因这事而怨恨上司,只是他心爱的女人江渚璞不能跟随自己这么莫名地死去。分不到该拥有的财产、女人,这对罕儿说不是最重要的。夫人已有六个月的身孕,是半点惊吓也不能有的。
“既然这样,那么又怎么会知道密卢的下落呢?”管仲补充。
“密卢虽坏,但他有个原则:黄鹰不叼窝下食。所以他只对中原边境抢夺。密卢还把抢来的女人大批大批送给别的国君,缓和了许多矛盾。时间长了,关系也更深了,几乎成了盟友。这次得知齐、燕、无终三国联合,他当然自知敌不过,才会搬救兵的。”罕儿说。
“以罕将军的意思,密卢又要向谁搬救兵呢?”管仲说。
“一定是令支和孤竹两国。”罕儿说。
“全军出发!”齐桓公为了扫除密卢的邪恶势力,刻不容缓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