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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暗角最易藏污纳垢,齐国的开放意识也同样从后宫真实反映。齐桓公的锐意改革,冷宫嫔娘的集体移宫也可以窥其一斑。当然,女人们自发自觉地加入到歌妓就表明了管仲大胆改革的成功。
政治与女人,在齐桓公年代转化为生产力这是一大创举;后宫受宠的嫔妃悄悄涉足政治则是家天下的通病。
竖刁的行为在宫内森严的等级制度却能幸免这当然是一种偶然,也是非常罕见的。后宫即便是齐国也是严禁男人涉足的,除非是太监。竖刁在姜响府所受的歧视及非人的折磨,他幼小的心灵所埋下的仇恨种子是随入宫以来受国君宠幸有关。母亲和父亲过早地离开,他从没有得到过双亲的关爱。大自己二十来岁的季勒姿给他的关照,总算让他有一种归家的感觉。宫廷刻板和严格的生活的确与他的天性活泼浪漫放荡很不相称。公孙无知的血统也多少使他权力的拥有欲冥冥作怪。
季勒姿也是有血有肉的女人,因为内宫的总管身份也就紧闭着情爱的大门。日趋成熟的竖刁那过于英俊的脸也令她心旌摇动。被竖刁拥有时只是因心理还没有充分的准备罢了,但决没有怨恨更不会愤怒。而且打内心还隐隐地感激。只是,一切又突然地改变,也就成了无奈的遗憾。
小人物的恐惧在齐桓公眼里显然不屑一顾。他依旧是笑迎春风。季勒姿也永远地躬身迎送,竖刁则更加细致入微。三个永远都不可能相提并论的主仆,却又形影不离地出现在后宫的每个角落。如果说季勒姿是齐桓公的钱包,那么竖刁则是齐桓公的衣帽。
说齐桓公是美食家也是一点不过分的。他吃东西也较为讲究,每顿饭不得不动用七八个宫女侍候。桌碗盘碟一尘不染,且要当着齐桓公的面用开水反复泡洗;菜是菜汤是汤不能混合,干米饭、小米粥每顿都要备一小碟。所谓的山珍海味也是奇而又特。进餐之中少不得女子说笑,有时也总是手不清闲,无论是嫔娘还是侍女在这种场合应该是最难侍候的。好在阉割后的竖刁已不是男人的身份,也陪君愉悦,协同解带。刚入宫的女子很羞涩,但岁月总能调养人。这个后宫每天的肤色腰臀深深地刻在竖刁的脑海,而他只能一饱眼福却无能消受。
“国君今天吃得最开心。好像这汤您很爱喝。”竖刁递过热面巾,一边望着曹蓓的胸脯说。
“汤能提神。而今天的汤更是特别。”齐桓公望了一下曹蓓白花花的乳房说。
“今天是来了新厨子对吗?”曹蓓问竖刁。
“好像是从徐国来的。听说是公子启方特地为国君举荐的。”竖刁说。
“公子启方还真是忠君之人。远在千里之外,却心系宫内的我。难得啊。”齐桓公说。
齐桓公的生活一斑,不能不展示一下,他的后宫生活奢侈靡烂是过犹不及。
竖刁的心理是在与君主的得意形成反差,才越发失落和不平衡的;齐桓公只觉得被阉之人没有情欲,但他忘了男人之躯身临禁区那妒忌怒火越燃越旺……
后宫的一切管仲则一无所知。穿上朝服的齐桓公仪态端庄。齐桓公这种一分为二的品性及一如既往的信任后宫内外,的确是鲜为人知。当然对管仲的信任则是记入史册。对原配夫人的尊重让竖刁很纳闷,因为齐桓公几乎从不在有任何第三者在时与她调情。这便给竖刁一个印象:其他的只不过是齐侯手上的高级玩物,且有别人在场时他才更有激情,否则就打不起精神。
齐桓公对于竖刁,几乎越来越有一种离不开的必要。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后宫的本质赤裸是竖刁野心狂妄的根。他实际才是这个后宫的主宰。宠幸与否和竖刁的赞许是分不开的。进入这种境界竖刁又不得不庆幸自己果敢的行动,那是昏迷的死亡日子给他创造了几近登峰造极的奇迹。他完全认识到,生活在真实里的国君眼里只有自己,因为自己的出现才能让齐桓公激情四溢。
宫廷的夜充满神秘,后宫的一切竖刁独晓。
鄣是纪的一个附属国,在整个春秋也算是一个不知名的诸侯封地。鄣国君与成阝国君的盟约被纪君知道,也感到这是很对不起侯伯,便亲自到齐国反映。
小国之间盟约本不值得小题大作,纪君当然是怕鄣君图强到头会与自己反目;齐桓公则是为开拓齐地而以征服方式轻而易举地灭掉了鄣君的威风。
纪国君顿时傻眼了,自己与鄣国相隔是天南地北,又有什么能力去两地管理呢?于是干脆作为讨好侯伯的礼物,把每年为纪朝贡的鄣国白白地送给齐国。
汝水岸上的鄣国最让齐桓公心动的是女人。被竖刁描绘成天仙般的鄣夫人曼妍原是姜响的十二侍妾曼平的侄女,他俩曾在姜响府一块长大。
曼妍的投怀送抱那份火热与投入是齐桓公所没有料到的。她拉起认识还不到一刻钟的齐桓公跳上马车奔向临淄的大街小巷。呼呼而过的清风飘起的是曼妍那亮丽乌黑的头发。丝绸裙也接着飘扬而去,在宽阔的临淄上空挂起了后宫女人的裙带……
东郭牙当然对此意见很大。君主与夫人的风流之事把至高的尊贵和威严粉碎。夫人的体统也一定因放肆而荡然无存的。竖刁的创造性构思,曼妍的大胆体验也被迫搁浅。齐桓公刺激的兴奋便遗憾不已。
竖刁明白此刻还是积攒力量的时候,他也没有去点燃齐桓公的怒火。
“国君。仲父在偏殿有要事求见。”竖刁说。
“我这就走。”齐桓公多忙也不能让管仲久等。
“微臣打搅国君了。刚才燕君派人前来说山戎又大举入侵,并劫走不少人口、粮食和财宝。山戎肆意妄为,您当去除中原这一大祸患。”管仲说。
“当然要这么做!也一定要这么做!”齐桓公说。
刚灭了鄣的齐军听说北上救燕杀戎,那亢奋的激情空前地高涨。齐桓公巡视着自己这支雄武的军队,几次阵前那英勇拼杀以一当十的气势真是令他为之骄傲。他不由赞许地点了点头:
“仲父推行的未战行赏的办法,真是强兵的妙策啊。攻徐、抗楚、灭鄣等大小仗,我军所到之处敌人无不闻风丧胆。这次的救燕击戎大战一定会军威远扬的。”
“山戎历来毫无礼仪,打仗又毫无章法,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往往藏在深腹之地,而擅长远程袭击;我军出现他又躲藏,我军驻营他便偷袭。只有打破常规,才能出奇制胜!”管仲说。
王子城父率大军随齐桓公亲自远征。管仲陪伴在国君左侧,王子城父在右侧,大军浩浩荡荡向北进发。
燕庄公远远地出城迎接,并设盛宴犒劳长途劳顿之苦。
“山戎素来狡诈。得知贵军讨伐却又拔腿开溜了。”燕庄公说。
“这是戎人的惯用伎俩,我们这次也一定要让他们无处藏身的。”齐桓公说。
“麻烦的是这帮山戎没有定居之所,我们也就不知要去哪里找到他们。”燕庄公得知齐桓公这么决定伐戎,内心非常的感激。
“戎人入侵我中原,并伺机夺我财宝和人民的可恶行径也该结束了。他们打的就是易躲难寻的歪主意,也才这么肆意妄为的。我堂堂大周天下岂容外人干扰?”正式被赐封侯伯的齐桓公说话做事当然更要高瞻远瞩。称霸的雄心在管仲的周密谋划中稳健地发展,抵抗戎、狄、夷的外扰势力是他义不容辞的职责。秦晋两个超级大国实际凭借他们自己的国力始终挡住了狄人的侵犯,使中原腹地也就感到整个大西北的稳定。楚国本来以其强盛的国势确保了南疆的平安,但却不甘臣服于大周的领导,执意称王南踞分庭抗礼。整个大周王朝的政治局面只有礼仪的道德维系着这个岌岌可危的格局,是齐桓公的知人善用,在管仲审时度势的准确判断下打着“尊王攘夷”的大旗,这才顺应民意,大快人心。
天子的形同虚设是随着逐步强盛起来的诸侯力量,弱肉强食的暴力征服而比较中显凸的。成周的花繁锦簇早已成为诸侯间偶尔赏心悦目的朝圣地,但远不再是镐京时代拥有绝对控制实力和绝对的实权。尊王成了霸权必须踏上的跳板,尊王也是虚脱的天子精神的慰藉。王权思想的核心则是君义臣忠,而强臣震主又是君的义为。很难树立绝对信任也就不可确保绝对的权威。
管仲感激齐桓公的知遇之恩,齐桓公慧眼识贤才。齐国的宫廷便散发出异样的光芒。鲍叔牙的知贤礼让又忍辱负重把朝野管治得有条有理。群英荟萃又严格分工各负其责,并配备完整监察机构,是大齐突飞猛进的真正原因。
管仲默默努力而推行的系列改革无不体现他睿智的政治思想及和平统治的远大抱负。对内不动战车对外则毫不客气是管仲主张的两手。
“卑职的意思是团结更多的力量,一定要摧毁戎人的巢穴。对这种野蛮之族是不能仁治也决不能手软,否则又怎么可能实现北方的长治久安呢?”管仲向两位国君说。
“北方的安定是我齐国和燕国及其他北边诸侯共同的职责,这次一定要联合起来集体行动,从而彻底地消灭北戎的隐患才是!”齐桓公大声说。
“现在所能联合的力量就是无终国,别的小诸侯因与戎人通婚也就打不起来。北方受其干扰的也就是燕国和无终国。”燕庄公说。
“那就加急与无终君大军集合,全面追杀山戎并直捣其巢!”齐桓公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