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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淄的市场活跃,百货专柜形成规模。来自五湖四海的各路商贾一直给国都的繁荣创造生机。竖刁因齐桓公北上远征,他成了后宫的主宰既成事实。姜响的十二侍妾曼平送来的巨额贿赂,顿时使竖刁手忙脚乱,季勒姿指挥着侍从忙碌不停。
曼平盯着竖刁看的时候让一旁的季勒姿很不舒服,她走过来轻声地说:
“夫人的礼物我先代国君收下,也一定会向国君反映夫人的敬献。如果没事那请回吧?人多嘴杂传扬出去对姜大夫声誉不好。”
“是的。季总管的话小的明白。这一切就拜托季总管和竖大人了。”曼平早就得知自己的干儿子已是国君身边的大红人,也为了能得到国君的恩宠而成了太监。这个男人自己曾亲手抱养,是为了打发那因不育而苦闷的岁月。姜响与其说是娶一房侍妾,不如说是身为鲁国的舞娘被干爹申儒安插的耳目。失宠之人那么就无法成为耳聪目明,她也不清楚申儒接连送上了更多的干女儿的事实。是上苍给她不绝的命运才先后生四女两男,这才又重获得姜响的宠幸。
曼平不相信这个权位倾时的竖刁不认识自己了,是借故为难还是故作姿态也不难琢磨。他对姜响的痛恨这是可以理解的。记得竖刁因偷吃了一盘水果而被关在鸡笼中,又强迫这个被弄得满脸鸡屎的竖刁和狗一起抢吃姜响大公子拉出的大便。曼平虽说对竖刁没有亲母般的关爱,但总不至于惨无人道。她只好苦苦求姜响放这孩子一条生路,并私下塞给竖刁几枚散钱。
竖刁竟被送到后宫!这一转折改变了竖刁的命运。他当然对这个女人刻骨铭心,身上还一直揣着她偷偷留给自己的救命钱。竖刁拿出这几个钱在手心朝空中一闪:该怎么办呢?
“姜响已是国君急欲铲除的祸患,我们可不能相信这个妖艳的女人!”季勒姿见竖刁站在远处犹豫,便近前耳语。
“对待这种人我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恨!”竖刁说。
季勒姿放心地笑了。这样才行,否则就要惹火上身的。
曼平回到章丘,姜响便急忙打听入宫情况:
“宫中情况如何?”
“是季总管接待的,她说过保证会转告国君的。所以夫君也就放心吧。”曼平说。
“这样我才没法放心!不见到国君心里又怎么踏实呢?”姜响知道赶制军人绨服因没有鲁地的绨织品供应,全国的其他商人已经闹翻天了。遂国去年给自己的红利就全部扣掉了,原因是鲁国水灾,那么全年就歉收;遂国也受到了惨重的经济损失。
为了挽回经济损失,姜响也想通过制作三军的制服而大捞一把,却又临近国债清收!可三军的制服款却迟迟不给。这才有了十二侍妾出马内宫的。
鲁庄公因水灾所蒙受的损失是彻底的,今年许多国君因欠国家发放粮米的债务也都改种庄稼而不敢大量植绨了。申儒急得火冒三丈,派出大批军队去拔农民的庄稼,强迫国人一律种绨。
朗台的长官只好跑到孟干酉府中哭诉,说官人的态度过于野蛮,怎么一点周公风范都没有?地方百姓有事都寄希望这个可怜巴交的孟干酉,因为他生有一位青春靓丽的千金。这是十多年前被鲁国传为佳话的美好姻缘。长勺大败齐国的鲁庄公一路踩在沙沙作响的河塘路上,经过朗台已是晚风习习。倦意袭来的鲁庄公却被一阵纯朴的乡音所振奋,声音细微却情感丰富。他不禁停下脚步倾听。
“这是鲁国民歌,歌词是少女在向她的情郎哥表达爱慕之意。这乡间少女想必还是读书识字之辈,因为她还引经据典。”曹刿看出了鲁庄公的意思,也有成人之美的想法。
“先让大军留下吧?你带我前去看看如何?”鲁庄公说。
于是君臣循声而去,远远发现那位唱歌的女子在荷池中洗澡。曹刿急忙转过身。鲁庄公则尽情享受这月色中的剔透肌肤。
曹刿当即找到少女的父亲孟干酉,并重聘迎走了让鲁庄公销魂的情窦初开的青春妙女。
多情而温柔体贴的孟氏成为鲁庄公日夜伴随的宫中女主人,国人上下也一致认为这个孟任娘娘深受国君恩宠也一定会立为国母。特别是公子般的问世,也迎来了举国的欢庆。
祝邱的太后文姜接连派出亲信,先后让女幸姑、郄珍、圭阝儿、妫尹佳进宫传达她的心意:一个乡下丫头能够入后宫这已是国君的天宠,而国母必须是由高贵的血统来继承才可以。精明的女幸姑对太后奇怪的病痛折磨而焦虑,后来是一位游医夜以继日的调养才使太后恢复了健康。公元前671年,年仅55岁的文姜在这个晚年幸福的日子过世。
遵太后遗嘱,鲁庄公娶了高贵血统的齐国公主哀姜,那国母仪容便笼罩在这个性情开朗且不甘寂寞的公主身上。郎台的清风这便永远无声地刮着。孟干酉没有因女儿的升迁而改变自己的古朴和敦厚的秉性。对郎台行政长官常之巫的来访也很为难,说:
“常大夫都不能解决的问题,我这一介民夫又能帮上什么忙呢?您这不是难为老夫吗?”
“孟老。您是当今我大鲁堂堂大国丈,这件事也只有您老出面才能解决。下官身为地方父母官,不能眼睁睁看到国民逃往齐国。”常之巫说。
“常大夫所说的,老朽听不明白,我鲁国的事无论解决与否,这与逃奔齐国有什么关联呢?”孟干酉说。
“这是在下推断,也不是说一定会是这样。官逼民反这一定会是很糟糕。老百姓种植什么这千万年来都是民众的自由。可国君偏要种植绨,大大减少了粮食作物种植面积,去年水灾一来百姓便挨饥受饿。有了铭心的饥饿,百姓今年才采取两手办法:既作绨也种粮,这又有什么错呢?可不少百姓竟被当成刁民下了大牢。若不堵住这股狂风,那么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的。而为了活命,仁德的齐侯也一定是百姓逃奔的首要选择。据说齐侯早就设立了新邑,就是为逃跑受难的灾民发放救济的。而且由官方组织,凡投奔齐国的难民都可以分到一份自留的田地。这一切计划如果没有错,那一定是专门为霸占我大鲁人口而设计的!这一点国君他怎么就不知道呢?”常之巫说。
“齐鲁世代友好,侯伯也是众望所归。以仁德无比的齐侯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阴险的事来呢?这一点常大夫也就不要多虑了。再说,国家提倡植绨,而且又提高了我们的收益,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臣服君令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孟干酉的话使常之巫顿时语塞。官大夫家庭竟连这个老实巴交的孟干酉都一个鼻孔说话,那么还要去面见鲁庄公吗?
正如常之巫所言,鲁国民众都纷纷举家逃跑,凡被申儒的军人抓捕的一律处以极刑,幸免一死的像潮水直涌向齐国。鲍叔牙和宁戚日夜安顿鲁地逃亡的家小,并不断扩建新邑——一种经济实用的临时建筑群,在章丘、肥邑、鄣故地、牟北境都建有这种新居。这新居的无偿提供,大大激起了北逃的鲁国民众的积极性,却又像一张无形的魔掌把鲁国的受压民众牢牢地抓住。
鲁庄公终于恐惧了。他这才感到申儒的这种行为太偏激,这才急忙委托曹刿等大臣率领官兵堵在齐、鲁边境。申儒因民愤高涨也不得不打入死囚。
常之巫因力劝而被申儒认定为煽动民众逃奔齐地的罪魁祸首,早被禁在郎台大狱。这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巫师,自以为神机妙算,却落得如此下场。望着潮湿的牢房,他心中一片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