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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的无奈使鲍叔牙心酸。这对事业的搭档、人生的伙伴在开创繁荣也实施更大的思想抱负时,却遇到了难以逾越的沟壑。鲍管之交成了千古绝唱,但历史正在进行时的他们却看不到了任何希望。凡俗之身的齐桓公在信字上坚守自己的一言九鼎,行为与思想没能勇敢一跃。
后宫贵族精神的失落,使得投机钻营的自私蛀虫疯长。二十多年的两股势力的较量,历史证明邪恶占了上风。一直陶醉在美艳和快感中的霸主没能为未来克勤克俭,也忘却了宗庙香火的延续。
庆父此刻又在谋划什么呢?他掐准的齐侯气数仅是一代的虚荣景致。他趁鲁庄公卧床不起的日子,加急了他伟大的龟兔赛跑计划。哀姜以国母的仪容面对面地和夫君的弟弟庆父进行了历史性的长谈。她怀着少女般的春情,期待庆父大胆的拥抱。她认定了这个具有强君才华的庆父,而对夫君姬同则从来没有过这种冲动。
庆父与君权失之交臂是在文姜绯闻云罩上空的临淄。那时的公主哀姜还在王姬遥远的胎内毫无着落。庆父力挽狂澜使六神无主的鲁庄公热情激荡,也美美地温存久别的哀姜。哀姜那刻起便认定自己的终身之托一定还有另一个魅力的躯壳,这才有意在正寝宫安排了温柔的会见。庆父是个不曾拒绝利益的人,又怎么会推却国母崇高的邀请呢?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彼此并肩大胆前进。
“夫人请放心。那个杀死公子般的是个车夫,他的死谁也不会想起是我们指使的。申大夫也是个很有才华的人,竟然导演了公子般与车夫同时看上一个乡村丫头的剧目。”庆父私下称哀姜为夫人,这一语双关也使哀姜特别爱听。
“这就是说车夫妒忌而谋杀公子般的,是吗?”哀姜清楚病榻上的权力象征一定要移位的。但身为长子的公子般就是绊脚石。这下总算是搬除了心头的一大障碍。
“所以,处斩车夫,到时也一定死无对证的。”庆父说。
“这真是一步好棋。这叫神不知鬼不觉。”哀姜银铃般的笑声传出宫外。
鲁庄公突然闻到夫人的欢声笑语,感到非常的刺耳。他一边喝药一边说:
“夫人宫中是谁?”
“回禀国君。是上卿庆父。”田冠蓉总管说。
“请夫人注意言行。”鲁庄公闭上眼不再言语。公子般的不幸去世,他这为君为父的却躺在床上无力地呻吟;大弟庆父越权的行为已在朝中拥有绝对的支持力量。赦免申儒对鲁庄公说来是非常不情愿的事,但时局的骤然变化他又制止不了。他的梦境更多的是原配夫人孟任,她那一颦一笑让他终身不忘。他突然张开双手朝空中乱抓。田冠蓉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便凑近鲁庄公的耳边。轻声地问:
“国君。您醒醒。您想要什么?”
“夫,夫人!”鲁庄公口中呢喃。一把搂住田冠蓉没有放松。
田冠蓉静静地躺在鲁庄公宽厚的怀中,泪水浸透了自己的衣衫。她感到鲁庄公的身体在变冷,突然心内一惊,不禁抬头看着国君。鲁庄公已经停止了呼吸,享年45岁。
曹刿等大臣率先围困了正寝宫,吓得庆父躲在哀姜的帘后不敢出来。孙敖等把公子姬启立为新君。这就是鲁闵公。
鲁闵公这个八岁的幼君在曹刿、孙敖等大臣的拥戴下匆匆登基,国母哀姜便有一万个理由实行垂帘听政。庆父这才钻了个空逃奔齐国去了。齐桓公对庆父的实际行为所掌握的虽然多,但毕竟不清楚他内心所想的一切。庆父的温柔外交与竖刁等异曲同工恰弹在齐桓公喜悦的琴弦上。一曲曲动听悦耳的旋律,给齐国晴朗的天空飘来悠扬的歌声。
“先君的不幸暂且不说,今卑职前来陈词的是我鲁国新君因年幼,国人一致请出贵国公主哀姜娘娘垂帘而治。卑职受新君派遣,是来感谢贵国对我鲁国的一贯扶持的。”庆父说。
“出嫁后的公主也就是贵国的宗庙成员,这又哪里还说是我国公主的话呢?您身为鲁国公室宗亲的长辈应该多关照国政朝纲,这也是我的衷心请托。”齐桓公说。
“谢侯伯如此栽培在下。为了向您学习政治,我国君的意思是让在下先留在贵国深造一段时间。”庆父说。
“鲁公既然如此看重大齐政治文化,那真是我莫大的荣幸!”齐桓公一口洁白的牙齿让人倍感亲切。
哀姜留恋的岁月被空荡的四壁替代。使她烦躁与不安。二十五岁却要坐上太后的位子,她望着自己的儿子占在君位上,这个骨肉却无情地毁灭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四十三岁的庆父是她钟情的郎君,却要客居他乡。老天怎么如此地刻薄自己呢?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儿亲女亲不如自己亲!哀姜望了一眼鲁闵公,便笑着说:
“国君。我大鲁的国政千头万绪,为娘的又哪里不知道呢?父君在世时都是叔父操持我国政务的。为了富国强兵,国君请颁一道圣旨召回上卿庆父吧?”
“准奏!”鲁闵公说。
“曹大夫请听旨,请速奉国君旨令前去齐国接回顾命大臣庆父!”哀姜庄严的表情掩饰不住一阵狂热。她知道这级台阶是自己狠下多大的决心才敢爬的。女性青春就是一切,哪又顾得婆婆**的事呢?
曹刿是个聪明谋士,他一眼就看破了哀姜那忧怨眼神的迫切需要。但他又君令难违,便上前一步,对鲁闵公回禀:
“国君。庆父是您叔父,也是公室宗亲。这顾命大臣还是慎用。我等大臣虽不才,但对我大鲁和国君您的赤胆忠心是永远不变的!”
“按母后的话去办吧?”鲁闵公望了望哀姜,是母亲的微笑使他说得更为肯定。
庆父准时地被召回国,齐桓公派隰朋送出了国都。庆父凭三寸巧舌而深讨齐桓公痛快赠送讨伐山戎一半的胜利品。也正是这种老虎嘴里拔牙的铁的行动,才使后宫主人哀姜有了新的奋斗起点。
新邑是为了接纳鲁国逃奔的劳苦大众而兴建的,庆父发誓要从齐国的领土上加倍地要回自己的人口!他觉得这一排排整齐而格调统一的建筑,就像无数支剧毒的竹箭刺在胸口!但每次访问齐国,他则是频频赞颂齐国的不凡创举。那绵羊般和悦谦恭的温顺态度,齐桓公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这是个心里藏剑的可怕之人!微臣的意思是国君今后就少搭理他。”隰朋说。
“这一点他又怎么能够瞒得过我的眼睛呢?但他毕竟是诸侯各国中比较看好的鲁国使臣,他的带领作用我们要心存感激。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了鲁国使臣这种虚情,但接着效仿的未必都是假意。外交不就是权势的流露吗?从庆父身上我们看到了什么呢?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珠只有无限的贪欲!他的使齐不过是捞取国际政治资本而已,那么,我们会有主持鲁国命运的绝对机会。这何尝不是将计就计呢?”齐桓公说。
“微臣所知,鲁国国人对庆父没有任何好感,特别是鲁庄公去世之后,朝野都对他怀恨在心呢。”隰朋说。
“所以我才要坐山观虎斗!接下来鲁国一定会有好戏看了,隰爱卿跟我彻底地监视曲阜的一行一动!把整个鲁国都要摸个明白,将来哪些人能留哪些人该撤换,现在应该正式列入我齐国的公议日程!”齐桓公说。
“是!”隰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