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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竖刁一举破取了上蔡京城,无比自豪地闯进了宫殿。后宫女人被列成长队,竖刁煞有介事地进行了编号,把未逃跑的后宫嫔娘、美人等列入了上贡齐桓公的礼品。
前线大捷,春风得意的齐桓公快马扬鞭。管仲立即召见隰朋、宾胥无、鲍叔牙、公子启方、竖刁等人。竖刁邀功心切,向管仲速报了成功占领蔡国的战情:
“末将一路不敢有半点怠慢,进入蔡境便投入了激战。仅三日就完全拿下了上蔡!”
“竖总管辛苦了。那蔡穆侯人在哪里呢?”管仲问。
“当末将清点人数时,没有见到蔡穆侯的踪影!”竖刁心想,你这小子还真狡滑;攻下上蔡,我竖刁已是头功,那放跑蔡穆侯已是天知地知的事,你管仲又能怎么样?告到齐桓公那里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那么,这又是谁通报了消息呢?”管仲特别强调通报二字,竖刁顿时内心一惊,他怎么这么肯定呢?为了逃避责任,竖刁说:
“这只能更有力地证明,蔡与楚的关系非同一般,且经常举行盟会。所以这次我军突然袭击才碰巧他不在宫中的。”
“比这更巧的是我临淄后宫内人竟如此清楚遥远南疆的蔡穆侯的一举一动!”管仲严肃地说。
“国相请明察!卑职不过是猜测而已!是猜测啊。”竖刁见到管仲脸色铁青,才赶忙跪下申辩。隰朋、宾胥无、鲍叔牙对这个无耻小人早就看不惯了,一个个怒目圆睁。公子启方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宾胥无一使眼神,武士上前勒住竖刁,左右开弓打得他鼻青脸肿。竖刁怕真相败露,便叩头如捣蒜:
“国相开恩。奴才受国君恩宠,哪里敢有半点异心呢?恕奴才嘴拙,是不善择言才冒犯军纪。微臣邀功心切,但的确未见过蔡穆侯。如果见到了,我抓住他高兴都来不及,又哪里会放过他呢?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决不敢向蔡侯泄露机密!”
“这是当然的事。我怎么会不相信竖总管的话呢?放开他,让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吧?”管仲说。然后,管仲对宾胥无耳语道:
“宾大夫到他军帐内搜查一下,看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终于搜出了一车金帛和一盒珍贵的头饰!宾胥无派人搬上了统帅大帐。隰朋和鲍叔牙再也忍不住了,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意思是非要严厉制裁这个可恶的小人不可。
管仲也不敢相信这么贵重而奇特的双份礼物会被这个权倾临淄后宫的总管纳而受之!战前出卖军事情报,真是可恶至极!
“赃物俱获,这下你还能说什么呢?”鲍叔牙盯着竖刁说。
“赃物?鲍上卿是国君的恩师,我也是更加佩服您的耿直为人。但凭这一车金帛和玉簪头饰就一定指认在下为受贿贪赃,那么卑职就要真正从头认识您这个是非分明的国家重臣了!”竖刁见到这批赃物本来也心虚极了,他真没有料到这批大臣是连国君一点面子也不给的,竟然敢直闯自己的军帐内搜查!你们跟我等着瞧!看这次谁有好下场!竖刁这时脑瓜子一激灵,也有了献宝投主的定心丸,那头饰是蔡姬送给国君的。谁又敢说半个不字呢?对,不要再理他们了,到时看他们敢对国君说出什么来;到时,这也是让国君更加宠爱自己而对群臣所谓的忠君表现也就更清楚。这次的意外收获,让竖刁才真正发自肺腑的自豪。自己的政治前途,迟早是要踩过鲍管和五杰的人头才能到达顶点的!那么,上苍既已提前安排又为什么去回避呢?
以管仲为首的大臣们没有一个不痛恨这个在后宫制造矛盾,又行为极其恶劣的卑鄙小人。竖刁的出征本身就是权力外露野心扩张的开始。管仲示意众臣冷静,凭这赃物而把竖刁打入大牢当然可以,但他非常清楚这个不阴不阳的男人在齐桓公的眼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为了缓解群臣矛盾,他对大家说:
“事情正像鲍上卿所言,竖总管一路肯定会是战果累累。前线报捷,当记竖总管头等大功。真是值得大庆大贺的好事啊!竖总管请起吧!刚才我等只是考虑您战前的表现。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管仲的突然改变主意,六卿都清楚了国相是以大局为重,但这恰恰使本想借题发挥的竖刁很不自然。他心想:管仲真有察看别人心思的特异功能么?
八国兵马陆续赶到。郑文公在第一时间赴会。这八国兵至都是为了拯救郑国于危亡。是八国浩大声势有力地吓退了斗廉、斗章。卫文公毁刚获得齐侯的恩惠,也搬进了富丽堂皇的宫殿。是齐桓公才使他非常体面地主持国政的。宋桓公御说曾因根基未稳,是齐桓公的国际支持才使他政权巩固。曹昭公班和许穆公新臣在中原始终是大周的忠臣。凡正义之举及大局为重,多半诸侯会出兵声援的。陈宣公杵臼也意欲寻求大齐支持,故这次的伐楚非常积极。鲁僖公申错过辅佐齐桓公救卫保邢的良机,是那时他顾虑叔父庆父奔莒、太后奔邾而犹豫。这次中原联军伐楚,鲁僖公亲率大军向齐桓公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管仲预计这八国阵容的强势完全可以一举摧毁郢都,但出奇才可制胜。正待大军趁黑发兵,可抱病出征的许穆公却当夜没能亲临大军攻楚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齐桓公只得取消攻楚计划,在上蔡举行隆重的国丧。并嘱托许国大臣要按侯礼安葬许穆公。国丧中的许国军队便护着许穆公的灵车缓缓驶向本国境内……
齐桓公怀着无比的敬仰之情深深地朝许穆公远去的灵车鞠了一躬,然后异常坚定地向大军挥动尊王攘夷的大旗挺进楚境!
“侯伯大军前来我南疆,一路辛苦了。在下是奉我君主之命特地在此恭候,也转达我君主对各路诸侯的问候。”屈完上前施礼。他奉命恭候也多日了。
齐桓公对此人的出现的确非常吃惊,对在战车内的管仲说:
“楚国怎么知道我们的行动计划?”
“微臣也感觉到这次行动被外泄!国法军纪岂容小人作梗?!”管仲说归说,但也不愿延误战机,接着分析:
“话又说回来,这也未必全是坏事。楚子得到我联军讨伐,却先派使臣前来,这说明楚子愿意与国君您讲和。”
“想起自己的夫人被这楚蛮人搂着,我就浑身都来气!既然大老远来了,哪里就让几句漂亮的话打发回去呢?一定要踏平这里的一切!”齐桓公脑子里浮现了蔡姬的音容笑貌。
“楚子已是有备而来的。他既然懂得先礼后兵,您是深受天下诸侯敬仰的侯伯,又哪里会公然为了一个女子而大举进兵呢?传开去天子又怎么看待国君呢?今后国君再有号令,那诸侯们也一定要犹豫的。”管仲尽量劝说齐桓公。当然,他一直没有把鱼死网破的实话讲出,是怕齐桓公到时一意孤行。再说,管仲也不希望辅佐齐桓公的一世英名被南征失利而毁于一旦。
“仲父这么说来,已有了万全的对策?”齐桓公被管仲几句话说服了。他其实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出奇制胜,硬打未必是楚蛮的对手。加上望着远处那滔滔汉水,一种不祥之兆在内心隐隐作怪。似乎神算常之巫的箴言在此会兑现。
“征服天下国君您一直主张不流血不动战车不是吗?我国气势已足以让狂妄的楚国望而生畏,再为天子讨回面子,那么,我们联军就出师有名!又让楚蛮臣服,岂不是把国君的霸业推向了顶峰?”管仲说。
“一定会这样?”齐桓公兴奋地说。
“肯定会这样!”管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