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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京城太叔您这般的推心置腹。难怪天下黎民百姓到处都在颂扬您的且仁且好且武,今天一见,的确是名不虚传啊。正是因为太叔如此重礼法又尊节制的高尚情操,我汤某才更下决心请托的。再说京城太叔像大海一般的情怀,卑鄙之邑又岂会引起闲言呢?况先君‘武公之略’不是明确指出‘尔有利市宝货,我勿与知’吗?这样,就更不用担心别的禁忌了。再说,太叔您是当今国君的亲弟弟,您为兄长造福郑国人民,那么又有谁能够这样去做呢?您的魄力与英明岂是一城一池所能独享的呢?您要发挥您更大的仁爱为强国挺身而出才可以啊。”汤秧说。
“汤大夫过奖了。街头巷尾流行的歌词那只不过是京城百姓过于爱护我的原因,便于吟唱经过文人墨客文过饰非了的词句又怎么能够相信的呢?更不能凭此而对我作出高估的判断。父君的‘武公之略’那是为了激励商贾桑农的,汤大夫又怎么能曲解先君的意思来呢?”姬段回汤秧。
“回太叔的话。乡村民谣香楼酒肆所传扬的郑风无不是劳动人民的真情流露。郑风之所以敢与大周宫廷雅风相比美的最大原因就是陈述现实。正是这个原因郑风才有‘民间司马’的殊荣。这一点想必对于文雅儒士而著称的太叔您来说不会不知道,那么又何必对在下客气呢?先君‘武公之略’的确是鼓励商贾桑农。但这是‘略’的一个重点而不是‘略’的全部。先君提倡‘武公之略’是要大力发展我国的经济,商贸才在郑国蔚然成风并切实地推动了我国政治、文化、军事的速猛发展的。所以先君才彻底鼓励‘尔有利市宝货,我勿与知’的,前提是‘你勿我叛,我勿强贾,毋或强夺’。看似是鼓励商人,其实‘武公之略’是要以经济建设为基础强我郑国的实力。京城太叔的雄才正是能够实现‘武公之略’的最佳人选啊。”汤秧算是完全说服了本来就只欠理论依据的姬段。权力的欲望的确使一个人在一念之间发生巨大的质变。武姜和刁炎没能用巨大的财力说服,那不是姬段绝对的遵循守法,而是那样做只是步入叛国的路;姬段破格把汤秧放在自己身边成为实现“武公之略”的最高顾问。为父君的政治理念拼搏,谁又能再说半个不字来呢?
关永善一掌据这一情报也觉得太棘手了。他不怕武姜的任性也不怕刁炎的诡诈,但汤秧大夫的“武公之略”是一道魅力无穷的防火墙。正是这一堵墙,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的挡箭牌和尚方宝剑。这无异于握有千军万马。关永善知道自己的劲敌已正式登场了。
京城太叔得到汤秧犹如获得奇珍异宝,是这个瘦弱的老头子真正引领自己到达人生的得意之巅。也让他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过了二十多年。这才算是迎来了京城的实质性的巨变。城市街道星罗棋布,行人车辆秩序井然。
太后武姜以巡视的名义看到京城的空前繁荣,从未有过的自豪涌上心头。一种巨大的成就感让她感到无比的欣慰,内心的那根紧绷的弦也悄悄地放松了。这种释然完全是潜藏的,她也不再需要为姬段去担惊受怕了。两个儿子在心中的位置孰重孰轻仍很明显,但愿姬段能以实力和在诸侯国的美誉让寤生深感畏惧,最好是使他自动请退为妙。武姜不愿看到两个儿子火拼。
武姜为了保护姬段而摄政九年,趁庄公立冠之后请退。郑庄公从登基到亲政的八年岁月,一直为大周朝稳固而尽卿士之职,也深受周天子的恩宠。武姜请退是公元前736年,即郑庄公八年。在这八年中,能使郑国平安无事,与武姜的特殊背景有着微妙的关系。母亲在孩子均未成年的时候,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极力地保护孩子。既然孩子都已成年,那么未来的路她这做母亲的也怕陷入太深而罪孽深沉。从偏爱的角度出发,她也深知姬段足以挑战寤生了,也怕这个老太太从中反而坏事。又因过于摄政肯定迎来朝野非议,这才做出急流勇退的明智选择。为了心安,便对孟相棋说:
“孟总管这几十年来对宫廷付出太多了,真是太感谢您了。我也是早该远离朝政而安享晚年了。现在国库的所有资金一并交由国君统一支配才可以。曾花在姬段身上的所有费用就算是先君给他的遗产吧,该如何报告国君都没有关系。从今天起京城的赋税粮草一万石,布匹五千丈依法开始收取吧!无论如何,发展我们国家就必须保证国库充盈。有你孟总管主持国库我也就完全放心了。”
“是。谢太后宠幸。微臣会遵照太后懿旨办好的。”孟相棋说。
“都城的天真是晴空万里,微臣的心情仿佛一下子就突然开朗起来似的。能在勤政殿见到威严的国君您,微臣真感到无比的兴奋,像是几年没见到的太阳突然光耀着久雨的大地,真是暖洋洋的。”公子封跪拜觐见国君一开口就一大堆的话。
“谁说不是呢?国君的龙颜真身一现,我们郑国的太平盛世就灿放出万丈光芒来的。”颍考叔说。
“风华正茂的国君,继承和发扬武公之略,以国君的睿智和雄才展开圣明之治迫在眼前啦。我们众臣子随时听从国君的一声令下,为了国君的强国大计,臣就是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的!”祭仲跪地俯首,顿叩不止:
“国君八年来,能迎来四疆安泰,国库充盈,加上在国君您的英明决策下正确引导扩军强兵,我们已完全具备了一切实力,随时抵御任何强敌的侵犯了。趁国君您在大周天子的宠幸之时,此刻正是一举粉碎内患的最好时机。微臣恳求国君鉴纳忠言,请下旨歼灭京城太叔及其党徒。”
“我说众爱卿,今天是我们正式议政也是君臣开怀畅言的时候。所以今天各位有什么话都请说出来,是好是坏一律不予追究。祭将军刚才提出歼灭京城太叔及其党徒,可是凭什么罪去惩办呢?我们大周自创建以来,素以礼仪之邦、文明之师而著称,凡事要以理服众且出师有名。既然提出粉粹内患,那么京城太叔有何患呢?”郑庄公问。
“回禀国君。京城太叔以发扬武公之略的名义大肆收买地方行政官员,不断扩张自己的野心势力,并把自己美化包装成天之骄子。使整个诸侯包括天子信以为真,这一切都是存心挑战国君的权威行为。他身为郑国臣子不守君臣之道,身为公室宗亲又不守王法。并且私自培养军人武装力量,大有磨刀霍霍的妄动行为。俗话说得好:一山不藏二虎,一国不容两君。我们这些身为郑国的臣子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到叛国行径而不管呢?国君既已亲政,那么时局全凭您的睿智考察。京城又是新郑的邻邑,各国诸侯使者拜见国君后他们总是又慕京城太叔,这显然是一种不符合使国之间的诸侯节使。如果是慕京城太叔的英名而拜访,那么一定是要先退出郑国的领土然后再以个人的名义前来才可以的。京城太叔只不过是国君您宗亲的身份;对我们郑国也只是一个城邑的地方长官而已。他居然享受着国君您同等的礼遇,这难道仅是使者的一时失误的行为吗?在我们大周有什么比名分更崇高更令人尊重的事来呢?那么各国使者一定听信了京城太叔制造的国际舆论。传播各国诸侯间的可怕舆论恐怕国君您也清楚,说什么在我们郑国实行的是君主联议制。扬言说郑国的一切政务是国君您与京城太叔共同执政才生效的。如果国君您不立即采取行动,那后果将更不好收拾的。”祭仲将军分析。
“臣也有一事要向国君禀告。”公子封也听不下去了,觉得京城太叔的行为的确远远超过了一个臣子的道约:
“祭将军刚才说得极是。京城太叔的犯上瞒下真是发展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了。这几年来,京城周边的城邑已公然地并入京城的城邑版土。这是连国家都不敢轻易动摇的封分制度。太叔先是并掉东鄙的大片地区,接着就是北鄙。京城的西部及北部他都以武公之略说‘尔有利市宝货,我勿与知”而大肆兼并。臣做为边境守臣,他甚至要我把由臣管制的东北及制地统一划给他管辖,并扬言每年的赋税金也一并交给他即可,没必要绕道到都城来烦国君您。我便及时禀告过您,并申明臣的主张,在我们郑国您才是正统。所以也因此而得罪了太叔。现在想来,京城太叔的野心是要把整个郑国纳入他的领土,所以是国家最大的隐患。”
“这些事我都知道。众爱卿对国家的忠诚我也清楚。既然是按照先君的遗愿强国强民这毕竟是件好事啊。太后也正式颁布了懿旨,从今天起京城也依法纳税,公子任大夫到时要派一名精明的税官去进行督察。胡国故都的鄢城公子任大夫就推举一名将军去接替你吧,你要回到都城来辅佐我才行。”郑庄公说。
“是。微臣遵旨!”公子任奉命。
尔有利市宝货,我勿与知是吗?郑庄公仔细品味先君的这句话。被姬段诠译得绝妙。只要是有利于市场经济发展的一切交易,我可以不清楚其中的任何细节。其中的动机和目的也都藏而不露。这真是一种聪明的做法。 [NextPage]
19
宫中的岁月拖得要死不活,武姜回到后宫那天起,便觉得浑身打不起精神来。原来太后的生活就像一碗隔夜的羹汤,浮上一层令人反胃的泡沫,并沿着生活的杯子污渍着满圈的痕迹。太后成了一种生机与死亡的分界线:喝过的部分味道不再,还没有喝的部分却索然无味了。
女人的生活随男人的蒸气而沸腾。男人消失了,女性生命便逐渐冷却。宫中的女人沸腾的温度随着夫君的生命长短而升降。武姜怀念郑武公,是郑武公真正激活了自己生命的热血,生儿育女那精心培养的快乐不亚于是一碗爽口香甜的清汤。夫君过早地撒手归西,像是在香醇的清汤中撒上厚厚的一把盐;摄政的岁月才逐步回温,才使这杯变味的馊汤勉强喝了几口。
剩下的大半杯无法下肚的馊汤,越发感到内心的空虚。武姜搬进这太后的十多年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盘腿打坐。两鬓悄然爬上了白发,额头也刻上了岁月的条纹。五十不到的宫中女人,她不心甘就这么地老去。与自己年龄相当的孟相棋看上去依然那般的清秀,这使武姜感到老天不公。昏暗的烛光给武姜一种慰藉,在这个没有月色的深宫中,好像又有了一份安全。利欲犹如抛物线,她除非沿着惯性加速运转才可以;否则就有巨大的反弹,也就掉进了无法接受的被迫遗忘的角落。
“太后娘娘,请问安息了吗?”孟总管那平缓的语调很符合武姜的心律。
“请问有什么事吗?”武姜根本就没有睡意。
“是。国君求见太后娘娘。”孟相棋回话。
“快请国君进来吧!”武姜显然很高兴。
“孩儿是来向母亲大人请安的。孩儿怕要连续几天不能来向母亲大人请安,才深夜过来。孩儿打扰母亲休息了吧?”郑庄公说。
“国君说的哪里话呢?我正独自一人坐着没有事呢,正好国君能赶来,这真是太令为娘的高兴了。”武姜打量着这个曾令她讨厌了一辈子的寤生,今天真的长大成人了,有时想起过去,还真有点内疚。
“是孩儿不孝。孩儿没有尽到自己的职责,而让母亲伤心难过吧?”郑庄公已发现母亲那似有悔意的眼神。
“该赔罪的不是你而是为娘我啊。国君的仁厚天下谁又不知呢?国君对为娘的过去的一切从未放在心上,还这么关心为娘,这真是感动天神。孩儿又哪里做出令为娘的伤心难过的事呢?”武姜轻轻握住郑庄公伸过来的手,这双手是那么的陌生。她在内心默默地哭泣,深感太对不起自己的这个孩子。
“母亲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认为。天下父母的心那不都是一样的吗?孩儿现在也有了忽、于突等。身为公室的父母在评判孩子未来的时候,哪能有十全十美的呢?天下孩儿只有尽不了的孝心,可哪有父母的不是呢?为了使孩儿走的这几天在外能够安心,母亲大人一定要保重自己。”郑庄公说。
“国君既然有事,那当然是要去安心办理才是。为娘的会保重自己的,这点请不要太操心。国君走得这么急迫,是大周天子那里出现了什么紧急情况了吗?”武姜问。
“是的。母亲大人。宋国内部出现了内乱,周天子才急于召见我的;也怕情况紧急,才要星夜启程的。”郑庄公回答。
“真是这样,国君可要确保宋国安定才可以。雍嫔娘也一定会担心的。”武姜特别关心。
“孩儿会谨记母亲的话的。并遵从母亲的意思认真处理好这件事的。”郑庄公说完也告别了武姜。
武姜当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寤生率兵两千兵车三百乘直朝京城杀去。京城早有防备。只见冲在前面的寤生马失前蹄。姬段举起长矛朝寤生喉咙刺去。武姜呼喊着奔跑过去,不可以!
“太后娘娘,我是孟相棋。娘娘您还好吗?”听到寝宫内武姜的惊叫声,孟总管与几个宫女推门而入,点上了烛光。
“哦,是做了个梦。没有什么事了。”武姜仍在惊吓中。当完全醒来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罩上心头。难道这种事真的要发生?这种兄弟残杀的一幕在梦境中是那么的清晰。十多年的孤寂后宫,也让她更冷静地认识到权力的本性。所以她要亲自阻挡才行。她曾于十多年前那么地希望寤生死去,而让姬段取而代之。但此刻武姜内心充满了矛盾。
“太后娘娘,您一定是近来几天没有休息好才做梦的。”孟相棋说。
“也许是吧?这梦也太可怕了。”武姜吐了口气说。
“太后请恕罪。微臣斗胆,请问太后做了个什么这么可怕的梦呢?”孟相棋问。
“不过也怪了,那么健壮的太叔,在梦中病成那副模样?醒来想想还真替他担心呢。”武姜没有说出实情。
“这也许是太后娘娘太过于挂念京城太叔的原因吧!请问太后,要不要派人去把太叔请进宫来,也许这样娘娘的心情就会好点的。”孟相棋建议。
“还是不用这么麻烦吧。”武姜想,这十几年来,姬段也许变得自己也不敢认了。如果他到宫来发现国君不在也许就会杀进来登上宝座。这场厮杀她要亲自阻挡才行。有什么更好的法子呢?
“要不就请太医开一剂汤药,连夜派人送去,同时也带去太后娘娘的祝福。您看这样行吗?”孟相棋不愿看到武姜这般痛苦。
“那就送当归二两和花椒四钱好了。”武姜觉得这个办法好。一来这两种药有没有病都可以吃不存在副作用;二来姬段一定会通过汤秧与刁炎解破其中之妙的。
孟相棋派琴儿连夜坐着太后的四轮马车直奔京城。守城武卫远远地鞠躬迎候。京城太叔在刁炎、汤秧、黄干等的陪同下,也迎出了前门。太后的四轮马车缓缓前行,只见太后的贴身宫女琴儿款款走下车来,众人仍一个劲的低头恭候。
“京城太叔。您近来身体还好吗?”琴儿走近姬段行了一个大礼,问。
“感谢您的关心。我的身体一直很健康。”京城太叔回琴儿的话。
“这次我来是奉太后娘娘懿旨特地送给您这包补品,并转达太后娘娘对京城太叔的问候。我这就要回宫去了。”琴儿递上补品,回礼返宫去了。
到了内务殿姬段还没有坐下,也自觉有点奇怪。母后今天怎么啦?我身体好好的她竟送来补品,还真有些纳闷。这时一直揣着太后所送补品的刁炎凑近京城太叔:
“京君。以微臣之见,太后这包补品一定大有文章。太后是一心匡扶国家宗庙社稷的国太母,显然不会是为您送来这包仅补身益体的普通药物才对。”
“太宰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微臣还是先请京君打开里面的东西,看看是否有深奥的特别的寓意啊。”汤秧建议。
“母亲送给儿子补品应该是母亲太过于思念孩儿才对。这样做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怎么又会有别的什么用意来呢!”姬段当即还是打开了包,除了当归和花椒外就连片言只语也没有。
“我说得没错吧?这两件补品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当归是煎汤用的。花椒就是泡汤的没错。”京城太叔说完便把补品交给了身边的宫女。
“国君!请受臣子一拜!”汤秧激动得热泪盈眶。众人也都睁着惊讶的眼神,虽然大家心亮肚明,可要推翻掉郑庄公京城太叔才能名正言顺地登上国君宝座才对。
“汤爱卿。今天你这是怎么啦?你怎么能在我跟前胡言乱语呢?”姬段也吓了一跳。
“国君在上!微臣卑鄙之邑大夫汤秧叩请圣安!国君您二十多年来对我国谋发展,忍辱负重,使我国经济建设跃上了一个又一个新的台阶。您的仁厚慈悲广泽京城,在您的英明指引下使京城很快成了全天下向往和瞩目的圣地。国君,微臣以为,在我们郑国有您的管治,那么不用十年,我国四疆之内都能呈现京城一样的发达与繁荣来的。您是惟一也是最佳承传和贯彻‘武公之略’的一代天骄,又一直深受太后的恩宠。现在天下诸侯哪个又不仰慕国君您的英名呢?我国的百姓也时刻在翘首期盼国君您的亲政啊。”汤秧深跪不起。刁炎等这才明白过来似的,也都依次跪在姬段的面前。
“众爱卿的心情我明白。可是这样做像什么事呢?要知道我们此刻的真实身份,我们仅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下的一个臣子而已。身为臣子就要遵从君臣之道!”姬段像有点不高兴。
“国君说得一点也没错,我们身为臣子的遵从君臣之道这是当然的事啦。国君您虽说今天之前还是郑国的臣子身份,可此刻您已经是我们郑国的堂堂国君了。”汤秧说。
“汤大夫到底在说什么呢?今天之前我是郑国的臣子没错,那此刻又有什么不同了呢?”姬段倒有几分好奇了。
“回禀国君。您刚才也已经看到太后送来的补品,这的确不是一剂普通的良药,它是一剂平天下的治国新政的灵丹妙药。太后娘娘深夜派人送来当归,这即是说明太后已经做好了内应的准备,我们这就杀进宫廷去,不能再让郑庄公这么无为地管治了。太后的懿旨还不是非常的明确吗?花椒是要我们分兵几路各个击破寤生的残余势力,也就是要四面开花交战的意思。微臣恳求国君下旨吧!”汤秧说。
姬段望着大家,也没说一句话。汤秧觉察出了姬段的变化,便赶上前去又说:
“国君您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呢?古训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现在太后娘娘已在宫内做好了内应,赶走这个无能的寤生难道有什么不可以吗?寤生占着国君的位子整整22年,请问他除了成天沉湎酒色巴结周天子,他又为我们郑国付出过什么做过什么呢?国君的位置是何等的崇高和神圣!那他寤生凭什么无视宗庙社稷大业,而又成天无所事事呢?想要完成先君的大业,想要能使郑国的江山世代相承,国君您一定要拿出勇气。如果寤生无所作为,国君您当然要坐到国君的位置才可以。您是我们郑国的绝对权力主宰,要发号施令于千军万马,您就要举行登基仪式。而推翻无能的寤生您就要率领我们杀进宫廷!这是您惟一的选择及崇高的使命啊!”
“惟一的选择是吗?我兄长寤生这二十二年来的确没有做出什么重大的事来,可也没有任何的过失。而且,这二十二年来我们国家稳定发展,带来了整个社会繁荣这不是业绩又是什么呢?安分是身为臣子的根本,野心是危害国家的天敌。不对吗?”姬段说。
“国君您的金口玉言微臣又怎么能有半点怀疑和不敬呢?微臣也的确不忍目睹兄弟骨肉相残的事情来。微臣对君主的敬仰犹如敬奉的神明一般,又怎敢挑拨是非滋生野心的不敬行为和想法来呢?卑鄙小人汤秧之所以斗胆向国君进言,正是遵守臣规的忠诚表现,在这个诸侯争霸的年代,无为则是过。郑国要自强发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想当初太尊郑桓公选择新郑,是因为地处济、洛、河、颖之间的黄金地理。太尊为开拓郑国基业,曾屈尊寄居在虢、郐两个大国之间,无时不刻提防虢、郐的阴谋暗害。是先君护送天子周平王东迁,抓住时机而先后灭掉虢、郐两国的。接着没容邻边子、男等小国喘息的机会,又相继把下鄢国、蔽国、补国、丹国、依国、蹂国、历国和华国版土全部纳入我郑国疆土之内来的。整整两代先君创下的根基来得是何等不易啊!国君您的才能与英名气概是完全能够把先君创建的大业推进发展。您不能眼睁睁地看到祖国的大好江山被寤生搞得支离破碎!流血牺牲相比宗庙社稷那又算得了什么呢?为了国家的大统,为了郑国的千秋伟业,国君您要立即下定决心来才行。您的雄才大略不能效忠我们这个国家,那我们郑国的未来该往何处去?您不施展您的政治抱负,那么请问,我们郑国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呢?”汤秧已是泪流满面。
姬段听到老大夫汤秧的进言,心潮起伏,一股责任冲动涌上心头。突然端正姿势,并清了清嗓子,正式下令:
“众将听令!火速向新郑进发!” [Next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