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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曹蓓受齐桓公的恩宠与日俱增。后宫争宠的激烈斗争,只能异常突显曹蓓的重要位置。她一改所有嫔妃那过激的献媚,而是采取宽容克己的低姿态。齐桓公正是被曹蓓这与世无争的风度及通情达理的为人,加上她一如既往的深情炽爱的表达方式,似一股魔力越来越强烈地吸引着。
姜夫人很不情愿被打败,但又找不到更多的表现机会。领狐芹和领狐秀因了解国君独特的爱好,也甘愿把岁月交给未来。后宫潜藏的暗流,也便无时无刻地汹涌澎湃。
海之平静那是表面的宽广,而海底的咆啸又哪里会流露出来的呢?曹蓓是曹共叔的幼女,但王室旁支一般是无法引起世人关注的。曹蓓自小受曹国母的恩宠,也受到高贵的正统教育。她下嫁遂国大夫因颉纯是父母之约,而与夫君相随的日子才冥冥中感到自己就是因氏家族当然的一分子。因氏家族除了自己与夫君,其余都未能躲过那次被齐军歼灭的厄运。后来夫君以酒为伴混迹江湖,她那碎裂的心也陪着伤感而流泪。她入宫齐国后,懂得自己这瘦弱身躯使命的崇高而艰巨,却要含笑效命强打精神侍奉这个破坏因氏家族及灭遂的双重仇人。毫无头绪又千头万绪的曹蓓事实也就是一筹莫展。
齐桓公九国之盟,盟于幽地。那情景对曹蓓说来非常的陌生,可结果她则是不得而知。郑国大臣以礼朝齐,竟因郑詹主张侵宋而不朝齐,这次才被齐桓公不客气地扣押起来。曹蓓觉得很纳闷:押扣一位臣子到底有何用呢?郑国的变节这是政治手腕的必然,这不是某个人的性格所能左右的事。抓住郑詹几乎是徒劳无益的小把戏。齐国到底又会是谁从中这么决定这一愚蠢的事来呢?齐桓公并非是一时糊涂才冲动地选择失心离德的冒险行动的。以一斑窥全豹,那么文武百官中一定有离间管仲和鲍叔牙或隰朋等之间的矛盾。这种事的结果只能最终使齐国自我破坏去年冬季的幽之盟。
那么,谁又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并且又可以左右齐桓公的独立意识?
大胆启用人才是胸襟广阔的齐桓公用人品质,但也难免有鱼龙混杂。以九九之术晋升大司谏的靳雨湖,身居要职也不能败给自己手下的东郭牙。所以,他隆重推出混淆群臣耳目及制造诸侯莫测的迷魂阵:
“国君。把郑詹抓起来吧?这个人历来主张侵宋而不朝齐,这实际也是无睹国君权威的可恶小人。此人一经成了人质,那么郑伯一定会亲自向您请托的。”
“一个小小的臣子,郑伯哪里会放在心上呢?再说我堂堂大齐又哪里要做出如此有失民心的行为呢?”齐桓公说。
“水至清则无鱼,人太完善则无威信啊!”靳雨湖说。
“什么意思?”齐桓公一时没有听明白。
“人贵多变,并要以不变应万变才行。此刻,不光是全天下人不会相信国君不屑扣押郑国小小的一位臣子,就是郑詹本人也认定他会安然无恙不是吗?所以他才这么大大方方地独身前来,但您却意外地押起人质来,这一做法肯定会让诸侯各国百思不得其解,也一定会更加摸不透国君的高深来的。因为国君的高深莫测,他们的行动也才能够倍加小心。在大家揣摩国君的内心世界的空档,您才留有更为广阔的驰骋天地!这是一种障眼法,一般君主当然不敢贸然使用,但国君您这么一做,今后的世界舞台便会尽展您独舞的英姿!”靳雨湖说。
“这还真是一种崭新的思想。那么,我为什么不去这么做呢?”齐桓公说。
齐桓公欲盖弥彰的政治制造,不成想亲自上演了一出军丧遂地的悲剧。
炎热的夏天,蝉鸣不绝。地上的草木也焦枯一片。因颉在故都酒肆又是酩酊大醉。侍女扑在他的怀中一边晃动着香帕一边说笑。他与酒友推杯换盏,听他们天南地北地侃大山。
“以仁德包容而著称的齐侯,这次竟押扣郑国的人质,这真是令人不解啊。”一位酒友说。
“聪明一世也会糊涂一时,天底下哪有十全而十美的人呢?”另一位酒友说。
“押扣人质也要选准对象,这个郑詹不过是郑国的一位大夫。这与齐侯争郑一点实际意义也不会有啊。”其中一位则这样补充分析。
……
在一旁打情骂俏的因颉没有参与这种热烈的讨论。他悄悄离开了酒席立即回到自己的府里,并召来亲信,与遂国故宗亲商议对策。
“我看是到了诛杀孟修兵马的时候,然后推举遂叔为我国新君。”因颉说。
“那么,我们又凭什么一举成功呢?”领狐求说。
“我已想好了,就以齐侯押扣郑使为由,我故宗亲联名请孟修大将军,并举城上下共庆,感激孟修保卫我们的安危之恩。等大军酣醉之际,我们便趁机诛杀!”因颉说。
“只怕由我宗亲出面会引起敏感,能有更好的办法就再好不过了。”工娄旋说。
“机不可失,时不我待!不妨先大胆地一试,没准还真的能够成事啊。”须遂至说。
“五千大军不可小窥!我遂故部自愿参加死士的人马不足一千人,只能慎之又慎。否则事情败露,我遂国再欲成事的机会就永远的不会再来了。”因颉说。
“这么说来,因大夫一定是早有安排!”工娄旋说。
“当然!”因颉一仰脖子痛快地说。
因颉手上的一张王牌终于搬出,这是故遂宗亲都不曾料到的。他单骑直奔姜巩留将军府。两人一见,便是热烈地寒暄。
“兄弟专程而来,一定是有要事相商?”姜巩留非常感激这位酒友对自己的慷慨圆梦。
“兄长真乃我的救命大恩人。小弟坐吃山空已走投无路了。”因颉一脸的无奈。
“要钱不是兄弟张口一句话吗?那请说,需要多少尽管张口!”姜巩留大方地摊手说,并又为因颉满满地酌了一杯酒。
“说来真是惭愧!像我这样的失意之人却生在富贵人家,今无能竟又染上各种坏习惯。近两年我为了改变生活状况,学起了赌博,这才惹出了大麻烦了。”因颉说。
“到底是什么麻烦就告诉我一声!兄弟有难我责无旁贷!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兄长我虽相骂不能帮言,但相打我是完全可以帮拳的!”姜巩留是位出了名的笨舌之人,他的确说的都是实在话。
“有兄长这句话,也的确壮了愚弟的狗胆。那么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吧。因小弟赌得一败涂地,实在是无计可施,却当着故宗亲夸下海口说我与孟修将军关系非常的好。这本是一句吹牛的话,不成想竟招来了无情的讥笑!我们没落的贵族都是死爱面子的,什么都可以输,但面子不能输啊!所以我气急了说:‘这是千真万确的!’谁知他们不依不饶,追问:‘你真的与孟修将军有这交情,那么你就宴请他试试!’我很无奈地说:‘你们明知我身无分文,哪里有钱招待孟将军?’他们说:‘这有何难?费用我们包了。’我便问:‘如果是事实,你们又能给我什么呢?’”因颉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
“兄弟说的没错!不能让他们沾尽便宜不是?那么,他们又答应给您什么呢?”孟巩留很有兴致。
“将家全献!”因颉故作欣喜的样子。
“将家全献是吗?!”孟巩留也露出了惊喜。
“是的!如果兄长能促成此事,那么兄弟岂不发大了?特别是工娄氏的夫人姨太,说句不该说的话,我那夫人哪有她们的一成漂亮呢?”因颉说着眼中放出贪婪的亮光。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兄弟放心地赌吧?这忙我就绝对帮定了!到时只要给我女人,其余一律给兄弟您,怎么样?”姜巩留有了女人是不要命的人。
“所以我才想起您来。只要兄长肯出面,那么又有什么问题呢?我是个没有女人福分的人,当然有钱就是一切啦!”因颉说。
“痛快!宴请的不仅是孟修,而且是他们整个大军!到时看他们还能说什么!”姜巩留坚决地说。
接到姜巩留的请柬,孟修不敢有半点怠慢。他火速整军浩浩荡荡地赶往因府赴宴。姜巩留祖父是齐庄公的亲弟弟,论起来是齐桓公未脱服的堂弟。这是宗亲的邀请,一个外派大臣哪敢不从的呢?是姜巩留上宾坐阵,才迎来孟修五千大军乖乖地同庆盛况。故遂宗亲则一个个显得正襟危坐,只有因颉大夫大方地站起来了:
“感谢姜大将军和孟大将军给我无能的因某薄面,才有幸代表故遂宗亲向大军致意。今天这顿粗饭寡酒款待劳苦功高的大军,实在不成敬意。但贵军管治有方,拯救我苦难的黎民百姓,谨此表达我等一片感激深情。在姜大将军发话之前,我代表故遂百姓向两位大将军和全体官兵致敬。干!”
“豪爽!因大夫的为人,末将略有耳闻。因押扣郑质,今天我是奉国君之命前来犒劳我驻遂大军的。可是因大夫盛情难却,故在此借花献佛,来!大家共同干杯!”姜巩留痛饮而干!
听到姜巩留的话语,孟修不敢停留,和大军一同干了。
酒过三巡,便都各自豪饮狂吃。因颉为助酒兴,拍手招来二十四位貌若天仙的舞女,在偌大的厅堂翩翩起舞。优美的舞姿,娇美的容貌,直把孟修和姜巩留看得心花怒放。姜巩留死死盯住领舞的须遂泄。因颉便凑近说:
“这是工娄氏的爱妾,还有两位在后厢恭候将军您呢!”
“够意思。因大夫不愧是我姜某的至交啊。”姜巩留醉眼目蒙目龙地说。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