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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难违,这在封建社会成了一条铁律,否则就是大逆不道。处罚的方式也很严厉,轻则凌迟重则诛灭九族。而遗旨就显得更为至上。因为遗旨无法征得亡灵的修补意见,其被受重视的程度可想而知。郑庄公登基的反对势力在郑武公的遗旨面前只好屈服。郑庄公每天加急处理政务,丝毫不感到陌生。在处理世袭党与推举党之间的人际关系上,就以能力与德行委任,从不计较个人恩怨。
“父君仙逝,这个位子至今仍然可感受到先君的体温,而我却要急着坐上来,这就是国家君主的位子高于一切的原因。即日起,我以郑国新君的名义发誓:只要我坐上这个君主的位置,那么,我将与在座的朝廷大臣们一道,为了我们郑国的富强,为了实现先君的遗愿,为了郑国朝野的安定团结无条件地为郑国的霸业而效命!”郑庄公激动地对臣子们说。
年少的郑庄公从政半年来,终于感到政治的旋风不是那种言听计从的君臣游戏。祭仲在两党的矛盾中虽然对郑庄公的忠诚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毕竟失去了先君和关其思的强劲力量。武姜依仗旧势力,加之她是大周天子周平王的姨妈的特殊关系,在郑武公死后其权威就越发凸显了。武姜还在朝廷中说:新君年纪小,对整个国家的现状还不是很能准确地把握,又强调郑武公临终前已再三叮嘱要她这做母亲的扶着儿子走一段路才行。
在两党听来,武姜说的可真的是这么个理。颍考叔等一直没有接到郑武公的明确指示,那郑武公与武姜做出这种让步也是完全可以确信的。又由于郑庄公似乎对母亲的提案没有反驳的意见,更证实了此刻的武姜才是实权在握的君主幕后人。
祭仲、公子封、公子任、巫宪等其实心中早看不惯武姜的脸色了,而对国君郑庄公的那种谦和的表现又特别的不解。郑武公绝对不会授意武姜出面来辅佐郑庄公的,这一点满朝百官绝大部分都很清楚。那么,郑庄公此刻又还在犹豫什么呢?
正如郑武公说的,在大周朝廷的一切势力随着他的死亡而一夜间都不复存在,这也越发使郑庄公懂得加急拥有权力的强烈愿望。他要沿着父君铺好的路阔步前进才行,而武姜又是为他顺利踏上父君之路的巨大力量。郑庄公第二天就去了成周,并向天子请安。天子看到这位如此年少的表弟又不多言语,言谈举止具有帝王将相的不凡特质,所以很喜欢。
郑庄公知道要在周天子身边回到父君受宠的位置,自己就要特别的勤政,并要用实际行动作出表率才可以。虽然郑国内部事务更让他心急如焚,怕自己长时间不在而让武姜的势力迅速发展起来,但又清楚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争取掌控大周天子的势力是纲,相对郑国内部的事务仅是目。这位年少的国君几乎是一刻也没敢闲着,他深知自己这一生所要披荆开拓的是一个开先河的壮举,父君的遗憾他不能再次重复,而错综复杂的矛盾又让他的前进之路受阻。迂回各种矛盾又不失君主风度和帝王气势,使这位霸气十足的郑庄公在这种气候中悄然生成了复杂的性格。
勤政殿自郑庄公忙于在大周辅佐周天子,武姜便自然成了实际主人。她的集中点是在朝野中物色支持姬段的力量,并委派他们在全国各县郡担任行政长官。颍考叔对武姜的人事安排很担心,怕引起原世袭党现保皇党的纷争,便面叩武姜:
“封人颍考叔拜见太后。在国君忙于效命大周的日子,我们郑国宏伟大业建设的重担全压在太后身上了,微臣也时刻为太后的玉体康健而挂念。”
“多谢你的牵挂。有颍大将军,我们郑国还有什么可以让我放心不下的呢?”武姜很为自己的如意安排而高兴。
“但微臣特来向太后禀告的是,您已是国君的绝对支持力量,又是众望所归的太后,所以您要更加注意朝野的意见才是。”颍考叔还没有说完,武姜那张脸就拉长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很专横是吗?我哪里有不尊重大臣们的意见呢?颍考叔,我可要郑重地提醒你注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事情的性质也就不再是一样的啦。寤生君没有登基前,我极力支持和拥戴姬段君没有错。可是如今,寤生君已是我们郑国的至尊国君了,那么,所有的行为都要严格遵循国君的旨意。难道连我最值得信赖的颍考叔都在怀疑我的所做所为是抱着成见而行事的吗?”武姜显得很冲动。
“太后请息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是想,为了使那些有功的大臣都能感受到国君的洪福,在人事安排上都能有适当的安排。千万别让更多的文武带着历史的伤痕而怀疑太后的一片诚意。”颍考叔听到武姜的那番话,心里总算是放心了。他没有想到这位性格倔强的武姜终于能以大局为重,因而更加佩服。
“关于人事安排,听颍大将军的意思我好像是在哪里有偏见。我倒是要听听,是何人又没能受到国家的重任呢?”武姜开始质问颍考叔。
“是的,回禀太后。并胡的那些功臣们,至今没有一个得到启用,他们可是为郑国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在我们这群封疆大臣的功勋中,没有哪一位比他们的贡献大。可他们仍旧默默地埋没在普通士兵中,做着下等人都不愿干的活。这一点,让我们这些高官厚禄之人羞愧难当,而且也怕这样会让天下人觉得不公平啊。”颍考叔说。
“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心里自有盘算。能够全部得到胡国版土,又能如此顺利,这当然全靠这群英雄没有错。可是,你要搞清原来的现实状况才可以。既然天下都知道灭掉胡国那是盗贼所为,那我们又以什么名义去提升他们呢?所有诸侯都认为我们郑国是真正的受害国,这样我们才顺利地以主权国的名义接受了胡国的版土。但若莫名地冒出那么多的功臣来,那所有的事就等于是大白于天下。那么,接下来我们郑国又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复?这一切难道颍封人真的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吗?”武姜连连拍打着案桌,真的使颍考叔无言以对了。
祭仲和公子封近来也发现了武姜的变化,而且也得知武姜越来越远离姬段君。正是这样,他们才显得没有机会引起朝廷的公议。虽然郑庄公对此态度仍是非常地坚决的,可也没有弹劾武姜的任何理由,更何况她是打着先王遗嘱的旗帜来辅佐郑庄公的。这才越发的棘手。
“国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大周天子的宠幸,微臣真是贺喜国君啦。”祭仲向郑庄公说。
“这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呢?接过先君的担子前行,那是顺理成章的事啦。我真正放心不下的是我们郑国的发展。两位爱卿都清楚,先君的担子我是不能全心全意地挑一辈子的。否则,郑国两代的付出,势必迎来强劲的猛攻!再说效命天子迟早是要随着王室力量的衰败而无意义地走向殉葬的惨运。那么早日图谋才是郑国长治久安的根本。所以,我们要借先君的背景深扎大周朝廷的根基,并掌握整个诸侯的发展形势,从而找出突破的缺口,一一击碎他们的弱点,只有这样,我们郑国才有前途可言。而这一切,首要的前提是我们郑国的内部团结。更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我们的把柄而让诸侯瞧不起。否则,由主动变成被动,那强势就会转变成弱势的。”郑庄公对祭仲和公子封说。
“国君说得一点都没错。微臣铭记在心。”祭仲和公子封更加对国君有了信心。
“对外的手段我们要强硬,这是诸侯都清楚的事实。弱小就要挨打这是不变的规律。所以两位在强兵训练上一刻也不要放松,要更加扩大训练才可以。同时,两位的练兵仍然要高度机密地进行。财权今后就全部交给孟总管负责,因为她是深受母后信任的内官。也千万别让我母后发现大家真正的行踪。我已安排好孟总管做好两本账簿的方案了,真正开支80%用于军务建设的账册只有我才会知道。另一本是向母后呈报的是部分账目的账册。让两位爱卿明白这些,即是在扩军建军计划上,你们更要放开手去干才可以。”郑庄公特别强调。
“微臣在食邑的军队早已发展到六万多了,请问发展到多少才可以?”祭仲将军禀告。
“记住,今后就军队的确切数额你们将军之间不得串通,只要向我一个人报告实情就可以。这不是我要让你们制造紧张,而是从今后,你们要懂得军队机密是多么重要就行了。对刚才祭仲将军的泄露军事机密,今天原谅你这是初犯,也就不予追究。同时,公子封就当做刚才什么也没听到。你们能向我发誓吗?”郑庄公严肃地说。
“微臣谨记。微臣向国君发誓!”祭仲和公子封由衷地佩服这位年少的国君具有这般的纪律意识。
“不过,国君是否知道,太后已经削去了孟总管对后宫的所有管理权,而将后宫的管理权交给原来负责正寝宫的云儿了。这件事虽说表面上是内宫的纪律调整,而实际性质怕是没那么简单吧?”公子封终于没有沉住气,还是向国君汇报了这件事。
“这是肯定的事。我也早预料到母后一定会是这么安排的。不过,这件事又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郑庄公自信地说。
离开东宫殿,公子封心头的那份担忧竟越发地沉重。他看了一眼祭仲将军,却发现祭仲将军那副舒畅的神采,不禁问了起来:
“我说祭将军,您好像是一点也不在乎。太后这分明是一手遮天下的野心,难道您没有看出来吗?”
“有这么圣明又果敢的贤君,我们就只管相信国君好了。国君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只要好好去执行就可以啦。我们又何必太过于操心呢?”祭仲从郑庄公身上完全看出了郑武公截然不一样的特质,郑庄公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策略,善于观察判断的能力,以及大局严把小节放松的办事方法,都已形成了霸主所必备的良好心理综合素质,那么完成郑国创建霸业又何足畏惧呢?
“现在形势是真叫人担心呢。太后已是实际掌控着郑国的整个局势,现又要严格地控制宫廷内外,想要把国君的所有耳目都堵塞掉。国君的实际大权已经完全架空了!而我们身为臣子的,哪能就这样袖手旁观呢?这时候,只有您祭仲将军站出来才可以。”公子封说。
“公子封将军是在抱怨我吗?目前状况我们要搞清楚,如果把太后一定推到朝廷的对立面,那一场宫廷派斗就会突然卷起来的。这都是太后期望的结果!太后她的根基,就目前来说有多深你又不是不清楚。申侯一直是大周天子的宗室外戚,而且是当今天子的外公。先君在世时,尚且要看他申侯的几分脸色,何况此时太后身份的武姜一直大打维护国君的旗子。这时你我站出来,正好给她抓住来个叛国的大罪,那么,国君嘱托我们的重任又将由谁去完成呢?为了怕我们一时冲动,刚才国君不是特别强调内部团结吗?我们要完全相信国君的谋略会高人万分的。所以,在目前,我们要抓住一切机会强兵富国才是。”祭仲对公子封分析。
“祭将军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这么说国君真的不会有什么麻烦吗?”公子封说。
“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啊,我们国君能会有什么麻烦呢?虽然国君年纪很小,可他身上那种气质和修养已完全具备了坚强国君非凡的品性。这还值得怀疑吗?”祭仲将军对公子封的话略觉有些不敬。
“对国君我当然没有怀疑过他的品性。只是太后那暗箭迟早是会朝我们国君开弓的。所以,我觉得应该趁早铲除掉太后和姬段君才是最好的办法。”公子封毕竟是员武将,所以说话也没有遮挡。
“我们还是不要谈论朝廷的政治为好。刚才国君交待我们扩军的计划才是我们最要紧的事。为臣的服从君令才是正道啊。”祭仲便这样与公子封分手各自回到营地去了。
武姜知道,要彻底掌控郑国的实权,先要完全地取得郑庄公的信任。后宫佳丽的组织,也是能把国君从权力中心拖出的缓兵之计。她不给郑庄公太多的时间来关心政治的核心问题,才可以牢牢地控制整个局势。这步棋此刻启动,将会比什么都来得奇效。如果说周幽王爱妾而烽火戏诸侯是女人魅力所致,那么,让郑庄公在女人裙子底下享受人生,那政治的枯燥自然引不起男人的兴致。想到就该立即动手办才是,便问孟相棋:
“国君今年也不小了,也是该到了确立后嗣的时候啦!”
“太后想得周详,下臣也是这么想的。”孟相棋回武姜说。
“既然我们都想到一起了,那我们还犹豫什么呢!孟总管,这事你就提早操办并让司马把文书行好,向天下百姓告示吧!”武姜很激动,难得孟相棋这么高度与自己一致。
郑庄公接到司马的行文时仍在东宫殿。自从成为卿士的那天起,母后武姜就坐上了勤政殿的主宰之位,他也就只好回到太子殿了。他没有在意这形式的一切,也清楚权力的实质。为母的替孩儿操持婚事,这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满朝百官自然只有忙碌的份。当武姜在云儿的陪同下进入太子殿时,郑庄公赶上前跪迎母后:
“谢母后恩典,孩儿叩见母后。”
“国君请起。能早日看到公室后嗣的繁衍是我的心愿。国君又能听从母后的安排这真是太谢谢您了。”武姜坐下后,又问:
“国君可有了意中人?”
“回禀母后。恕孩儿不孝,因父君刚去世不久,就这么急地要结婚了。为了孩儿能少一份罪责,孩儿特恳请母后恩准一件事。”郑庄公说。
“国君怎么这样客气呢?只要为娘的能做得到的,哪里会有不从的道理呢?”武姜猜想国君要提的也不会是什么太要紧的事。
“选后宫那是当然会让孩儿高兴的事了。只是这次先不急于选国母。”郑庄公对国母的考虑是慎重的。他为了完成一场游戏那就玩就是,但绝对不能太过于认真。
“这是国君的实心话吗?真要是这样,为娘的可真要因您而骄傲啊,能慎重考虑国家大统,为娘的哪有不依的道理呢?”武姜的目的达到了就行,而过早地确立国母那也是为自己设置障碍。所以对郑庄公的这一请求,比她想象中还要令她兴奋。
“孩儿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母后能否答应。”郑庄公又说。
“国君的事我都会依的。但说无妨。”武姜想,没有比立国母再重要的事了。
“请问后宫的秀女要从哪里挑选呢?后宫的宫女是否也在入选之列呢?”郑庄公特别提起。
“秀女选自全国各地这是历来的规矩。当然也包括后宫的所有宫女。”武姜想国君您不是看好了文起和文双吗,那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那么,会受名额限制吗?”郑庄公好像对什么都不懂。这时孟相棋接话了:
“国君选宫女,根据国君的意愿而定。名额是不受限的。也就是说选多少都是国君说了算。”
“真的是这样吗?请问母后。”郑庄公似乎对此兴趣特别的浓厚。
“孟总管说的可都是实情。当然是随国君您的意愿定啊。”武姜看郑庄公这样沉迷女色,内心感到无比的欣慰。
“我可以说出我心中已有的一个意中人吗?说出来她就真的能够入选吗?”郑庄公说。
“原来国君还真的有了意中人吗?那就说出来吧!您亲自挑中的意中人那当然就是入选了。”武姜为自己的高明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