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预览:
暂无简介……
注意:阅读本文需要消耗点数12 点和金钱 0 元!!
你确实愿意花费 12 点点数和 0 元金钱!来阅读本文吗?
我愿意 我不愿意
(说明:有效期用户可不受点数限制)
36
成周当天就得到了温邑被郑庄公派兵取王军小麦的事,而且还假传圣旨砍掉了守臣的手臂。周桓王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地响,并要大臣们速拿一个作战的方案。
“天子陛下。郑伯这不过是一种发泄行为,也是饥不择食的无奈选择。作为先王的宠臣,你一定要发挥您的仁厚爱心,万不可冲动。为了顾全大统,只有装作是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才可以。”卿士周公黑肩说。
“臣闻知郑伯这种十恶不赦的犯上凌下的行径,已是没有办法再看下去了。他虽追随先王几十年,现在看来那一定是做作出来的假忠假义。否则,先王尸骨未寒哪里能够做出这种戏弄诸侯挑战天子权威的事情来呢?先王驾崩前那交换人质的荒唐举动已是暴露出郑伯的野性。现在又趁天下四方不宁,而天子刚刚登基,却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罪恶勾当。这等叛逆的罪责不追究严惩,那我们大周的朝纲将会被他践踏得不成体统的。刚才卿士周公黑肩为什么要替那该死的郑伯说情呢?郑伯做出了如此胆大妄为的事却还要装作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吗?都到了要使我大周千秋伟业毁于一旦的紧急关头,却任凭他作威作福,难道这还叫维护大统顾全大局吗?”虢公忌父说。
“请虢公保持冷静。卑职在威严的天子陛下面前又怎么会有半点心思是要替罪臣请托的呢?也更不会存心想要为郑伯隐瞒什么罪责。这次的假传圣旨是万不能再对外张扬的。否则,各诸侯也要纷纷效仿,那才是最大根本使我大周天子的威信扫地的。先王派王太子孤到郑国本是去学习政治的,可虢公不仍在坚持说是交换什么人质的可怕传言吗?身为臣子的更要言谨这才是为天子确保权威的事实,又怎么能以讹传讹造成朝野的纷争来呢?在收割小麦的过程中,不慎割掉手指也是常有的事,温侯也许是过于的不慎才被割掉手臂的。常言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堂堂大周天子岂能与自己的军队分派粮草而发动内部战争的事来呢?卑职纯是出于对天子陛下的一片赤诚才秉谏直言的,哪里又是要挑起事端而破坏大周的大统根基呢?”周公黑肩说。
“两位爱卿的话我已明白。关于郑伯的罪性我记在心里了,这次还是依周公黑肩的意思就是了。”周桓王说。
砍掉温邑守臣的一只胳膊,那来使便消失在茫茫的原野。这一剑砍得祭仲也莫名其妙,他对是否要继续割麦也犹豫不决了。这时候听见被抬进军营的温侯传令鸣金收兵,祭军的大队人马便疯狂地收割了起来。
关永善一直守在东宫殿静立。忽然一个黑影从高墙上跃下来,并跪下,双手抱拳说:
“回禀关大夫,在下已按照吩咐,完成了任务。”柴亻次说。
“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吧?”关永善说。
“是的。不过在下砍掉了温侯的一只胳膊。”柴亻次说。
“何必多此一举呢?”关永善问。
“那老东西死活要看圣旨,所以才要砍掉的。”柴亻次说。
“知道了。速赶回成周,仔细探听天子的动静。”关永善说。
“是!在下遵命!”柴亻次便消失了。
怎么老是发生意外呢?这温侯为了这点粮食就要与几万大军火拼不成?幸好自己多了一个心眼,才免遭一场大屠杀。可也不能够砍守臣的胳膊啊。
关永善有的是对天下诸侯制服的办法,但要与天子较量他也感到过于冒险。而对于这个毫无章法的周桓王,他觉得尤其的棘手。让周桓王重新恢复郑庄公在大周的位置,这是称霸路上必然要迈过的一座山峰;但周桓王一意孤行,那等待他的就是不可想象的厄运。关永善越发的沉重了,周平王的死、王太子孤的突然身亡与这个变幻莫测的周桓王进行了系列排组和假设,难道这是王室在施行苦肉计?真是这样,那郑庄公的前途一定会有更多的棘丛和沼泽地,而虢公忌父的登场便是这出悲壮剧的绝对主角。
“文双美人,请速忙与哑琴取得联系,我有紧急任务交给她。”关永善说。
“是!文双立即去办。”文双说。
几千亩的小麦,三万大军忙了一整天,终于全部收割完了。并打好捆装上了马车,沿着依稀的月色连夜渡过了黄河。这一切被虢公忌父和周桓王看到。周桓王说:
“这一仇一定要郑伯加倍来偿还的。等着瞧吧。”
“天子陛下。为了更好地牵制住郑伯,微臣有个主意,只要天子下一道圣旨,那小子就会几面受敌。也就从此得意不起来了。”虢公忌父说。
“那请爱卿说来听听。有这么个好主意那还等什么呢?”周桓王说。
“是的。天子陛下。郑伯之所以有恃无恐,就是他现在的领土过于集中,又处在中原的腹地,是真正的人杰地灵物产又富饶。这是他曾深得先王的恩宠才蓄意对外扩张来的。北借助黄河的天然屏障,西有成周天子的庇佑,东与宋国联姻,南与许、陈、蔡联姻或结盟。这样他郑伯才会吃饱饭撑的到处惹事生非来的。欲攻其身必先弱其志才可以。”虢公忌父献计。
“这可都是郑国天然的优越条件,我又奈何得了吗?”周桓王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天子陛下。您在这个天下哪有您办不到的事呢?您只要把黄河以南的重要城邑邬、刘、蔫、于阝等地收回并入我大周畿内,而再把在黄河北的温、原、纟希、向、樊、州、怀、隰成阝、木赞茅、盟、陉、阝贵等地还与郑伯即可。”虢公忌父说。
“要我拿十多个城邑换郑国四个城邑,这也太便宜他了吧?爱卿怎么想出了这么个失利的主意来呢?”周桓王显然很不高兴。
“天子陛下。郑伯是个贪图大便宜的人,只有这样天子才会消除远忧。用自己的几个小城邑而换来天子您那大片土地这笔买卖他郑伯一定会喜滋滋地接受的。可是,接下来他就一定会有吃不尽的苦头的。请天子相信微臣。”虢公忌父说。
“这样一来,我本就不多的地土却要拱手送给我的大仇人,他是高兴了,我却没有办法去要这么做。”周桓王说。
“微臣这是要置郑伯于死地的一种办法。天子陛下,恳请听微臣向您禀告清楚。您要划给郑国的版图,对陛下您说来是吃亏没错,可对郑伯来说那就是等于拿这片土地歼灭掉了郑国几万的兵马不是?您想想看,对于意欲扩张的各诸侯,与您为邻谁也不敢有半点不敬的行为;可是,与郑国为邻就不是这样了。那十多个城邑是沿着晋国和卫国的边境的。到时,晋、卫会一定和郑国为敌的,就是相互的矛盾与摩擦,也一定会把郑国国力给消耗掉的。那么,郑国届时也断然没有了威风想要向威严的天子做出不敬的事来了。而且届时王军也可以伺机制裁郑国,这又有什么不值得的呢?”虢公忌父说。
“好得很!这还真是个借刀杀人的绝好办法。”周桓王说。
宋国的宋穆公去世,以贤让位给宋殇公,公子冯便出奔到郑国来了。郑庄公密召公子任、颍考叔、祭仲和巫宪商议。
“公子冯奔我郑国而来,当然是要热烈欢迎的。可当下是多事之秋,如果卫国与宋国等联合攻我郑国,那事情就糟糕透了。周天子对我们还是这种不友善的态度,也怕因此而作出不利于我郑国的行为的。”颍考叔说。
“微臣的想法是,凡投我郑国的一切有识之士我们都要真诚地接纳并支持。卫国州吁是弑君之徒,我们惩办他也是主持公理的行为。只是宋殇公,他是先君宋穆公合法移位的,所以也不愿他卷入这场非正义的讨伐。其实公子冯的出奔也说明了他放弃了君主之争的事实。保护弱者又不是件多么可怕的坏事情,所以,微臣觉得于情于理都要接受公子冯才对。”巫宪说。
“既然奔我们而来,那就表明是对我郑国莫大的信任,我们又有什么理由拒绝一位对我郑国怀有厚感的有生力量呢?再说我郑国若无情地逐赶一位寻求帮助的人,那又会让诸侯觉得我国是贪生怕死的。有些事该来的它迟早就会要来,不是因为这件事那么另一件事也是一定会来到的。宋、卫联军要来那就等他们来就是了。我们的大军此刻不启用又更待何时呢?”祭仲说。
“有了成周的支持,我们当然要找机会主动出击;但没有成周的支持自然要被动得多。他们真要是送上门来,那我们关起门来还一样打个痛快!所以,国君,微臣还是主张接受公子冯的请托。”巫宪说。
“那么公子任的意见也是这样吗?”郑庄公问。
“是的,国君。虽然接受公子冯的请托是肯定的,但颍将军的话也是很有道理的。所以,微臣认为,今后对宋国、卫国还有其他各国也都要密切地注视才对。这不是仅因为保护公子冯有招是惹非的可能,事到如今,向我郑国挑战的恶势力大有人在。他们企图削我力量而雄霸中原,并意欲觊觎大周卿士的补缺。这样,一场恶斗是势必展开,从此我郑国的战争也一定会连绵不断的。祭将军收割温邑的小麦,这次周桓王显得极其的低姿态,足以表明天子一定在寻求别的力量来给予伺机报复。主动与被动只是时间问题,但厮杀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我们的扩军也更要加紧加强,而国库的清算工作也要进行。”公子任说。
“打仗与国库清算有什么关联呢?不是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吗?公子任大夫怎么想要怀疑起国君的内务总管来呢?”颍考叔说。祭仲突然听到要清查帐目也露出了难色。
“俗话说有多少米面做多大的粑团。作战最终消耗的都是国家的资产这难道有错吗?又什么叫兵马未动而粮草先行的呢?打仗和国库清算其关联不亚于我们作战的列阵。它是事关重大的事情。这怎么会是卑职是要怀疑起国君的内务总管呢?这二十多年来,我们一直在扩军一直在练兵,可到底使用了多少钱财谁又有过数呢?我们一旦卷入了战争,也许就不是一年两年就可以停止下来的。那么这巨大的消耗到底又要从哪里供补呢?虽说我国商贾云集富庶天下,但必须是和平年代才能保持这种局面的。一旦连年征战,我们就有四面受敌的可能,也就是说我们郑国这锦绣河山会突然间变成诸侯争霸的战场。如果这样,百业俱废不说,也会使我国成千上万的祥和家庭家破人亡的。”公子任说。
“那照公子任大夫的意思是要我们放弃打仗是吗?”祭仲说。
“身为国家臣民,首要的是肩负国家存亡的使命。当历史的使命压在我们的肩膀上,哪里有逃避的可耻行为呢?不仅是要参战,而且要争取主动并痛狠地出击才行。要在各个战线上都有出奇的战术与战略,切不可仅兴文明之师,否则会前后受敌几面夹攻的。大家想想,在列强各国,都有比我们更为有利的地理优势,他们高兴了冲过来,不高兴了就可以返回去。而我们郑国无论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能被动挨打。所以,为了郑国的强盛和千秋万代,那就只能是一个目标:对外扩张。实现这个目标也只有两个字:称霸!一定要这样,也只能够这样!”公子任说。
“公子任大夫说得对极了!为了郑国的强盛和千秋万代,那只能对外扩张和称霸!”郑庄公狠狠地捶了一下案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