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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公亲率几千人马火速赶到成周时,这儿已是人迹全无。大军的火把却照亮了整个成周沉寂的夜空。在火把的映照下,到处是光秃秃的禾桩。这帮人的动作还真快,能在几小时内抢割掉这上千亩的稻谷,又能迅速地撤离,肯定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军人所为。郑庄公因抓不住人也便只能返回郑国而去。
成周这时也鸡鸣犬吠,热闹起来的大都市惊动了一切,大周王军也匆忙赶到。
“怎么郑国偏是看上我王室的粮仓,而且一而再地与我大周作对么?”周桓王心中反复地问自己。王室力量真的也对这郑庄公没有别的有效措施?虢公忌父这几天不知何故也不来上朝。周公黑肩似乎顾虑重重。看来陈侯更有可能帮助自己展开新的政治面貌。周公黑肩虽是大周王室宗亲,在反对郑庄公这一点上表现得不是很积极。当然,就大周天下的确不能由秦、晋、齐、鲁、楚这些大国来辅佐是很合自己的心意,因为这很可能就是把鱼交给猫看管一样。他在郑庄公身上已经受够了这种凌辱的窝囊气了。
郑庄公的鬼把戏怎么花样无穷呢?明明是自己的大军割去了稻谷,竟又率大军火把通明地前来抓贼。这种掩人耳目的方式他也完全摆得上堂面来。这事要不是自己亲眼所睹,是不会相信这一切的。周桓王这一次是很冷静的。他没有说一声抱怨的话,更没有追上去质问郑庄公,只是很平静地回宫去了。
又能怎么样呢?自己看到郑庄公的队伍时,他们手中可没有任何被盗的稻禾,并且是全副武装。不是说抓贼要抓赃捉奸要捉双吗?或许这一次郑庄公还真是探得情报才赶来抓贼也说不定。
宫中的灯火一直通明。周桓王开始有了漫长的夜。
虢公府的烛火早就熄灭了下去,忌父在黑暗中享受不眠。这个与书香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儒雅君主,对女人的风情领略得像个白痴。以为女人只是件随意的衣服,该穿时才去想起。可自那天在回家路上救了一位姑娘的性命,便当晚就得到了巨大的回报。人生还真有它意味无穷的乐趣。几天几夜,这干枯的岁月有了滋润的枝头,他才决定想要赎回萍盼儿的自由,从此当做一件贴身的暖背心要长久地穿戴。
夫人姨太们在这个虢公府打翻醋瓶也是不敢弄出声响的。而虢公年迈的身体也实际上激荡不起醋劲。只要供吃供住也没有人在意突然多上一张嘴。萍盼儿诚实地承认自己是新郑大酒楼的歌妓,这才更显得可爱。年老人的心多半与童心接近,只要回到温馨的居室,也就更显出人性的本质。心心相印更能沟通,萍盼儿也深深懂得举手投足之间所应有的传情达意。
使虢公忌父引以为自豪的是,这个见多识广的萍盼儿一点也不俗气。她不向自己提出要什么名分,更不会大吵大闹,是个知书达理的可人儿。她主动劝他去成周上班,不能让人说笑;也心甘情愿这么无名无分地陪他到老。并说这纯是考虑虢公在朝廷的体面和他家小的安宁。
虢公的精神面貌这才呈现出往昔不有的光彩。上朝后也受到了周桓王的称赞。周桓王没有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虢公,也是给了自己的面子。昨晚赐死了几个值班兵总也下了缄口令不得对任何人声张。虢公可没有做到老年人应注重的体统,竟高兴地向周桓王说出近来遇到了一个貌若天仙的歌妓。周桓王笑了,说:
“爱情都说不分年纪,在虢爱卿身上总算是证实了这一点。”
“天子陛下,微臣这大把骨头都埋入土里去了,哪里会有什么爱情呢?我只是和家人都特别喜欢她的甜美歌声,也就在家和朋友们喝得开心罢了。”虢公连忙说。
“既然有这等音乐天赋,虢爱卿不妨哪天将她带到成周来让大家一饱耳福?”周桓王说。
“微臣这就叩谢圣恩。能受到天子陛下的抬爱,这也是那歌妓的造化。”虢公非常高兴。
祭仲在全军宣布昨晚作业不是军人应有的骄傲。并声称不得作为军事训练项目在口中流传,要永远地抹去这耻辱的一页。
“身为郑国的堂堂军人,乔妆成百姓去抢天子的粮食,传开去就是死罪!别以为稻谷是真正的敌人。真正的敌人会奋力反抗的,而稻谷只是任凭宰割的死东西。学会超人的忍耐和守口如瓶是这次训练的真正目的。昨晚大家都干什么去了?”祭仲说。
“报告祭将军。昨晚全体睡觉!”大家异口同声。
关永善对目前周边国家的人事开始进行重新分析,认为州吁的政治生涯是不可能长久的。那么所有耳目重点该锁住谁这很重要。因为对大周天子的失误已使自己非常地被动,也只好丢出哑琴这张王牌。人算不如天算也损失巨大。不能让周桓王回心转意,那么长期地受到天子失宠势必是事倍功半。
虢公只是一个引路人,他也是没有任何危险可言。但虢公这步棋还要让他继续存在。换了谁那么全盘又要有更大的调整,那动棋的步伐又要改变的。因为虢公过于年迈,当然这步棋注定走不长远的。陈侯会不会提前到任呢?是接替卿士还是一个候选名单?周桓王同时有哪几个候选人?对他们又将怎样的分配?
大国强国周桓王是不敢启用的。可小国弱国肯定不能只寻求一家,太多人参与又难以展开工作。这是还没有公开取消郑庄公的卿士之职的真正原因。无论如何,国君先要与大国联盟,与邻国也要表示友善。陈国君的雄略在大周真正展开最少也得等上十年。十年陈国就会被搞得精疲力竭的,陈国君做好了准备吗?
武姜再次与郑庄公会见,她神情很冷峻:
“国君。东宫殿到底要选谁入住,这是身为国君应当机立断的事。太子的确立是未来国君的必经之路。未来国君的标准是什么,国君您也该拿出个章程。公子们也都早已成人,只有确立了太子,他们才会回到自己宗亲的位置去的。否则,就难免有杂念和不敬的想法来的。”
“母后请不用太过于操心。孩儿回去就安排东宫殿的主人去入住的。孩子最放心不下的是母亲的身体健康。”郑庄公说。
武姜很高兴,但突然有股绞心的疼痛使她冒出了豆大的泪珠。郑庄公已感到了母后的不适,便关切地扶住,并问:
“母亲大人,您到底是怎么啦?琴儿,快传太医过来。”
“国君。我没有事的,也用不着找太医。可能是太过于激动吧?今天终于听到国君亲言要确立太子,这是国家的一件大事,也让我一直悬挂的心放了下来。”武姜说。
“母亲大人。真是太难为您了。您真的没有别的问题了吗?”郑庄公眼圈也红了。
武姜拍打着郑庄公的手背,微笑着点了点头。
萍盼儿责怪起虢公忌父不应向周桓王提自己善于歌舞之事,她说:
“一个风尘女子是不敢给万民敬戴的天子献艺的,张扬出去那有笑话流传的。我今已退出只是一心想侍候夫君,您也已心满意足,哪里还敢奢求出人头地呢?明天就请向天子说明原委,就说小女子身体不舒服也就难以从命好了。”
“这又有什么呢?爱妾不过是同夫君我到成周走一趟罢了。也是在天子高兴时凑个雅兴唱首歌跳个舞的,哪里又会引起闲话来呢?若以病托词,迟早就会被天子知道的。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呀。”虢公忌父说。
“夫君说的自是臣妾懂得的道理。臣妾愚见,这不过是天子想要让夫君开心,哪里会真的在意一个风尘女子的歌舞呢?天子每天欣赏的可是天下无法比美的高雅的国风,又都是八俏舞于庭的盛况,所以一定是顺着话使夫君高兴才要那么说的。明天,天子就不会想起这些来的。请相信臣妾。”萍盼儿说。
“真的会是这样吗?要是这样,那也该有多好。”虢公忌父说。
周桓王日理万机毫无头绪,虢公几天的变化却使他很有兴趣。周桓王身边的宫女和后妃怕也没有几个可以使他有提神的奇效。仅听听歌就能使一个老臣焕发光彩,那这个歌妓周桓王还真值得一见。